“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是一切混乱,恐慌和死亡的源头。”

  “所以,”泛着寒光的剪刀剪断医疗绷带,医生在他手上打了个结:“你的行为没有错,贫民窟没有伤亡,这件事已经结束。”

  “把你那句对不起收回去。”

  “还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吗?你会变得足够强,强到没有人能对你动心思。”

  “你的能力,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责任。”

  “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轻易退缩。”

  “你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苍老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有些凉。

  少年的心却莫名安定下来。

  但现在的情况,又让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担忧,他张了张嘴:“可是小丑……”

  “担心你自己就够了。”老约翰起身掀开了那层塑料帘,“礼物送到,你该走了。”

  西塞尔跟在老约翰身后一直看着他。

  “我会努力找出办法解决他的。”少年的声音很轻。

  年迈的医生面上露出了笑容。

  门在眼前关上,他看着有些破旧的木板门沉默着没有离开。

  对门他自己的居所内有声音传出。

  他回头用兜帽遮住大半张脸,从门框上摸出了钥匙。

  屋内空无一人。

  但他没有幻听。

  西塞尔在窗框前弯腰,上面有个痕迹浅淡的脚印。

  不知道会是谁。

  他用棍子从床底取出尼克斯的盒子,上面没有多出任何东西。

  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拿了块布将盒子包起来,以免有什么问题。

  手机在口袋中振动,西塞尔单手取出看了一眼,是布鲁斯的电话。

  手指滑动接通。

  见对面一直没出声,他主动开了口:“有什么事吗布鲁斯?”

  难得能够赖床休息的男人其实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冷淡,像是还没能完全融化的冰山。

  但听着对面的声音,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

  布鲁斯其实没什么事,他只是单纯想和对方聊天。

  不管聊什么都好。

  “你的入学准备的怎么样了?”躺在床上的男人捞起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袖扣,手指在蓝色的宝石上摩挲。

  西塞尔谈到这个问题就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他个人是渴望上学的。

  但……

  那些组织的存在不允许他上完学再去进行销毁。

  他只能问出一句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的话:“韦恩集团的助学……支持全世界范围内转学吗?”

  “只要你想,”布鲁斯知道他想做什么,原本还有些迷蒙的状态消失,“那就可以。”

  拎着自己在这栋房子里仅剩的东西,西塞尔准备离开。

  “业务广泛?”他调笑着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