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人一样的存在。

  无名火在心中燃烧, 烧的他浑身滚烫。

  小丑。

  西塞尔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自己和小丑唯一的一次交集, 就是在那天的游轮上用餐刀扎了他。

  他终于明白刚刚的路上,为什么会那么安静。

  “他对你做了什么?让我看看你的伤。”他靠近,试图掀开对方的上衣。

  老约翰拍开他的手,语气平淡:“我就是医生,你看了能有什么用?”

  少年的头微扬,下颚紧绷,露出清晰的线条。挥之不去的愤怒萦绕心头, 他控制不住的抓紧了手中的袋子。

  西塞尔沉默两秒,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开口:“……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他看着身前的古怪老头, 对方的脸颊已经有些凹陷,显出一种病态的枯瘦。将自己手里的袋子抛开,袖子被他捋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我帮你收拾东西,今天就走。”少年四下打量了几眼走到边上。

  金属零件上密布着着铁锈, 陈旧的柜子在发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后被他打开, 露出装满药瓶和药剂的内里。

  老约翰看着他的动作, 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不能离开这, 西塞尔。”老人咳了几声,身形佝偻下来,“他还在看着,离开才会死。”

  铁皮柜的把手被捏的变形。

  贫民窟的天总是暗的,光透不进来,环境阴冷潮湿,像是爬行动物的泥沼洞穴。

  少年低着头,发丝散落在脸颊两侧,挡住了他的表情。

  手掌被变形的铁皮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尖锐的铁片滑落,西塞尔盯着地面上一言不发。

  老年人走近,皱的像树皮一样的手搭在他手腕上,想要让他松手。

  纹丝不动。

  老约翰又咳嗽了一声。

  年轻有力的手松开,铁片从血肉中抽出,地上再次绽开几点红梅。

  老人拉着他坐下。

  酒精被淋在伤口上,杀菌的效果强烈。

  尖锐的刺痛让西塞尔清醒过来,他另一只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最后捂住眼睛说了句。

  “对不起。”

  镊子夹着棉球在伤口上擦拭,老约翰的手仍旧很稳。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因为你的能力,还是因为你招惹到了小丑?”

  被血浸染成红色的棉球被扔到一边的托盘里,老人头也没抬就问出了两个问题。

  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少年在怔愣了一瞬之后抬头。

  “别惊讶,我只是凑巧看见了几次你爬阳台的过程。”医生非常的挑剔,“完全没有作为一只猫应有的灵动。”

  西塞尔忍着手上的疼痛回答了他的问题:“两者都有。”

  药膏被涂抹在手心,带来凉意,少年又补充了句:“是我把麻烦带进了贫民窟……也许,我不应该那么肆意妄为。”

  “西塞尔·柯兰多!”

  老头脸色严肃起来,语气严厉的念出了他的全名,用几乎称得上质问的语气:“你有滥用你的能力去偷,去抢,去杀无辜人吗?”

  “没有。”虽然不明白对方问这个的意义是什么,但他还是回答了老约翰。

  “你得罪小丑又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单纯的看他不爽吗?”行医多年的老人又问。

  “不,我只是帮人把他送进了阿卡姆,虽然我在其中产生的作用不大。”

  西塞尔下意识反驳,在继续说话前顿了顿,他想到了那天游轮聚会死在台上的人,混乱成一团乱麻的聚会大厅,还有无法找到布鲁斯的焦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