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涌动的星云帝国,又有蠢蠢欲动的虫族觊觎,如今的虫族可以说是略输星云帝国一筹。

  完全撕破脸后柳辞故和他们偶尔再见过一两次,他们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可是让他隐隐约约有种被黏腻的软体动物缠住的感觉,全身都被缠绕舔砥,无法挣脱。

  阮郁青手上的权势被陛下削减了,因为与军阀有牵连,还扯出一个研究实验,陛下为此大怒,再加上平常不少怨恨阮郁青的人摻他说他结党营私,还拿出了证据,耐于帝国还是要靠他去打仗陛下不好太过分,于是让他回家反省。谁知道才过去没几日惩罚就更重了,直接要罢免他的上将位置,而代替出站的是皇太子。

  那一刻全帝国掀起轰然大波,有人为阮郁青求情,热搜关于这件事情的猜忌已经霸占了星网好久,更是直接传到了虫族耳朵里。

  所有人都觉得星云帝国此刻做这个决定无异于是走向灭亡。

  更有甚者发言:离开阮上将我们还有活路吗?

  星网评论简直吵翻天。

  陛下身体不太好,为此更是病重,只不过没有对外透露怕引起恐慌。

  后来皇室发布了公告,关于阮郁青和纪瑜各方面素质的报告,报告显示二人势均力敌,皇太子纪瑜完全可以替代他的存在,就是不少人不服他一个omega带兵打仗,而且一个身娇体弱的皇子是不是真的能行,这是不少人质疑的地方。

  当然早就有人准备了反驳的言论,他们拿出皇太子平常在军校的成绩,永远都是名列前茅,甚至基本都是第一名,完全碾压所有alpha。

  这一点倒是把所有人心里的不安降低很多,接下来的公告更是打消所有人的疑虑。

  [震惊,皇太子居然是alpha]这个热搜词条更是冲到第一,瞬间爆了,而人们也为此受到极大的震撼。

  柳辞故看到星网推送的热搜,大脑也是直接宕机。

  什么?!纪瑜居然是alpha,他不是alpha吗?!

  他无法控制地肾上腺素狂飙,滑动屏幕的手都在抖。

  柳辞故再次尝试联系系统,距离他们上一次聊天已经过去太久了,说是维修硬件结果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他无法得知后面的剧情,该怎么办。

  柳辞故想,陛下会不会是为了稳住所有人出的对策,可是那张检测报告做不了假。

  回想起这么久的相处,那些疑虑和他发病想咬他的行为,以及他情/动时不是后面……好像更加验证了这个事实。

  柳辞故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原来从一开始对方都在骗所有人。

  皇太子这下公布了真实性别,是不是也就快要继承王位,安抚民心。

  各路的猜忌和斗争,而四大家族的柳家也不免深陷其中。

  同阮家交好的柳家自然也被祸及,陛下给柳尘渡放了假,让他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而敏锐的政治家自然听出陛下的意思,也就回了家。

  闲来无事后,他们得知下城区的人生活更加不好过了,柳辞故把心里面想法和大哥说后很快得到了支持。

  就这样,他们组织人去照顾关怀下城区那些平民,调查实际情况送吃食或者金钱。

  下城区也有领导者但是没有出面,他们觉得柳辞故这种贵族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和之前那些人一样,他们对柳辞故戒备,甚至更有甚者出手伤了他。

  浑身脏兮兮的少年拿着棍子,虎视眈眈地盯着被自己打伤的贵族少爷,手臂一片青紫,他以为会得到狠毒的惩罚,可是那个漂亮的少爷摸了摸他的脑袋。

  “太顽皮可不好,还有不要去伤人哦。”

  温声细语的话让少年呆愣,他丢下混子扭头就跑。

  柳辞故笑了笑有点无奈,继续去分发食物,这一次他还带了医生给人看病。

  待他走进巷子里给前面那户人家看病,那个跑掉的少年又探出头往那处看。

  “小文,快点回家,不要乱跑!”

  少年听到呼唤连忙小跑过去,边跑边说:“哥哥我打了一个贵族少爷,不过好像他不是那么坏。”

  青年语重心长地安排弟弟:“你听话些,哥哥现在精力不够了,不要去招惹那些贵族,我们得罪不起。”

  “那时在禁区……不过哥逃出来变强了!除了帮哥的那个贵族,其他人都是坏人!”

  *

  这天柳尘渡正准备陪弟弟去教堂,大门还没有出,就被一辆低调的车拦住了路。

  车里下来的人带着墨镜,耳垂上的耳钉还是那么夸张,柳辞故躲在了大哥身后,因为他认出来来人是谁。

  戚原摘下墨镜对这位柳家掌权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前几日给柳少发的邀请您想必也是看了的,您看我现在都亲自来接您了,还是和我走一趟吧。”

  柳尘渡收到信件看完就撕掉了,他们就是想拉他入伙,坐实他背叛陛下这件事,永远不可能。

  他拉下来脸来,语气很冲:“大可不必,我还有事,让开。”

  “这就让人很难办啊柳大少。”男人摊摊手,笑容玩味地往他身后看,狭长的眸子注视着柳辞故的脸,多了几分火热,“我们小少爷怎么还躲哥哥身后,这么久不见也来聚聚呗。”

  他眯起眼似有所指:“小少爷朋友也在,大家聚聚多好。我们阮哥想你的紧,未婚妻一直都见不到相思病都犯了。”

  提起朋友柳辞故很容易就被牵着鼻子走,他往前走了两步露出身子,青年一身灰色的休闲套装,白净面孔五官精致又漂亮,尤其是那双黛青色的眼睛美丽而使人堕落。

  戚原喉结滚动,眼神愈发深重,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

  这幅虎视眈眈的模样被柳尘渡看在眼里,浓烈的厌恶和对这些人的憎恨更甚,他怎么可能让弟弟和他走,简直做梦。

  他真以为不知道戚原和阮郁青是什么想法,想玩/弄他弟弟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欲要往前走的柳辞故被大哥揽住了肩膀,还往怀里贴近了,他仰头问:“大哥怎么了?”

  “不要去,我们回家!”柳尘渡对弟弟说完脸色很难堪,抬头与男人对视,说话毫不客气,“难不成不去还能杀了我们吗!”

  杀人当然是不可能。

  戚原挑眉道:“柳少还会开玩笑呢,我就算想请你们去聚会,没什么别的意思。”

  “况且有人想见小少爷,他朋友等急了又不好,大家知道你们要来可是很热切呢。”

  说是这样说,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戚原这话就是在威胁。

  柳辞故捏了捏大哥的手掌心,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不能和戚原气冲突,皇室和军阀现在势均力敌,本来陛下就对他心生嫌隙,再得罪军阀真的就没有他们的活路了。

  大哥现在不能赴约,但他可以,本来他就无心权势,一个beta去掀不起风浪,而戚原拿朋友要挟那他就更得去了。

  洛闵是不是在那里,他也要去冒险一趟,阮郁青不至于要他的命。

  他对戚原说:“我跟你走,让我大哥回去,答应我不要再来找柳家任何事。”

  “不行,阿辞你不要任性,哥哥不需要你去以身犯险。”柳尘渡没想到弟弟会答应前往,他去了还能回来吗,阮郁青那个疯子一定不可能放他走,“我和他去,你就在家里面等我回来。”

  谁知戚原一改刚才的话,锋芒毕露:“柳大少不好意思,本来请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小少爷,你来他也要来,你不来他也必须要去。”

  “他不去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你了解阮郁青我也了解,你觉得他会就此罢休吗?”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阮郁青的目标就是他的未婚妻柳辞故,他做了这么多谋划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人,怎么可能让他逃掉。

  柳辞故也认命,他也知道逃是无法逃走的。

  他抱了一下大哥,在他耳边说:“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我的命还是值钱的,他真正的目标就是柳家和大哥,我可以帮大哥,等我回家。”

  温暖的怀抱待了片刻就剥离,柳辞故上了黑色的车,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安柳尘渡的心也跌落了谷底。

  他不会,绝对不能再让弟弟落入陷阱,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

  柳尘渡幽幽吐出一口气,心悸的厉害了些。

  [我有办法让你脱离险境,还不打算答应我的要求吗?]

  皇太子的话让本就厌烦的柳尘渡怒气又多了几分,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柳尘渡:[纪瑜你又能比阮郁青好到哪里,一个两个都是疯子,想要我弟弟做梦!]

  纪瑜:[等我登上王位可以给你和柳家的更多,而柳辞故作为我的王妃我会永远只有他一个妻子,无论什么手段我都不在乎。]

  因为一些权势就出卖他的家人,这是柳尘渡最深恶痛绝的。

  温文尔雅的杰出政治家第一次用脏话骂了未来的王。

  纪瑜没有因此生气。

  [我会赢,和我的父皇一样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柳尘渡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帝国最尊贵的皇后就是当今的陛下强取豪夺来的,只不过皇宫成为了困住皇后的牢笼,永远无法逃脱的地狱。

  柳辞故绝对不可以步入皇后的后尘,他的弟弟绝对会承受不住而走向死亡。

  *

  真如柳尘渡所猜测,他的弟弟没能离开军阀之地。

  柳辞故进入了军阀地界,与他想象的不一样,不仅不偏僻这里繁华的和帝都没什么区别,各种美食商品琳琅满目,景致也美不胜收。

  朋友是没见着,他还是被骗了,也已经习惯。

  聚会上没几个人,全都是军阀的领导人,而阮郁青似乎地位更高,他还见到了当场被拍到和阮郁青见面的领导人,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成为现实。

  放眼望去灯火通明,柳辞故坐在天台上的秋千架子上,心里面惴惴不安。

  在楼顶呆了好一会,他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想回去让阮郁青送他回家,可是刚从秋千上下来,抬头就看到金色眼眸的男人面色红晕,一双桃花眼深情带着眷恋。

  “我好想你柳辞故,你都不来找我,我只能用卑鄙的方式让你过来了。”高大的男人一把将青年抱在了怀里,长臂揽的很紧,带着热气的呼吸和跳的很快的心,满身的酒气让柳辞故闻的都醉了,还有红酒的醇香和辛辣,他都差点以为自己喝了酒一样,见他没说话阮郁青知道他在生气,于是哄人,“别生气宝宝,老公错了好不好,亲亲不气了。”

  ?!!

  柳辞故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听,“宝宝”这两个字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又羞又怒,大声道:“你……你……阮郁青你是变态吧,谁是你宝宝,不要这样叫我!”

  阮郁青轻笑一声,嗓音喑哑,容纳他的脾气,然后低下头咬住喋喋不休的唇,他咬的很轻似乎在摩/挲。

  青年的耳根红的不像话,眼睛湿漉漉的把睫毛弄的都快抬不起来。

  连骂人都不知道怎么骂,不知道说什么最脏。

  在他撬开紧闭的牙关时,终于听不到青年说话的音。

  男人的大手托着柳辞故的后背,他脑袋高扬后眼尾溢出了泪,可是非但没有让人手下留情反而激起阮郁青更强/烈的欲/念。

  他控制着柳辞故的行动,连连后退到真皮沙发上,软绵无力的青年要逃结果被强行按回了沙发上。

  沙发很大,可以容纳他们二人绰绰有余。

  掀起的衣摆露出白嫩的肉,腰又细又光滑,还很柔韧,阮郁青太想看他弯成完美的弧度颤抖着被他掌控。

  “等过几天我送你回去,现在太不安全我不放心。”阮郁青喘着气,尾音有些勾/人的意味,“乖些阿辞,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可是也要给我点好处啊,你说是不是……”

  柳辞故脑袋晕晕的说:“什么,啊……”

  来不及清醒地思考说的话音调拐了一个弯。

  上衣被揭到胸口,裸露的肌肤在夜里凉风的吹拂下一激灵,他伸手去推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无果。

  发软的身体无法动弹,他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音调。

  *

  戚原应付完一众人,脖子因为喝了很多不同品类的酒红了一大片,可脑袋还是分外清醒。

  他发信息给阮郁青没回,想去楼顶找人,结果还没有上去就看到一副餍足模样的男人,手里拉着眼睛红彤彤的青年下来。

  青年胸脯起伏,甩开阮郁青的手就走。

  “滚啊,神经病!说好的过几天送我回家,做不到你就完了!”

  骂完柳辞故就回了戚原给他安排好的房间,压根不想看见他们任何一个人。

  戚原视线还在看离开的人,直到被低沉的声音询问才回了神。

  “你在看什么……”

  一瞬间的心惊胆跳让戚原迅速反应过来,谁人都不知道他千杯不醉,眼下喝了这么多酒于是装做喝醉了,迷迷糊糊地问阮郁青:“阮哥,嫂子怎么脸这么红还走这么急,你们去干嘛了?”

  青年红透的肌肤比深夜里的红玫瑰都要昳丽动人,分明就是被人疼爱过的模样。

  明知故问,他还是问了。

  阮郁青眯着眼睛,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