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临近,自从柳辞故从虫族回来以后,无瑕再想其他的事而是专心为了跳级埋头苦干。

  这天何意找他一起复习,出神好多次,柳辞故问他怎么了,何意像是转移话题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八卦。

  柳辞故问起他受伤的原因,他停顿了一下如实说了。

  凌虐普通人的过程残忍而没有人性,可能顾忌何意的身份他们才只是砍伤他的手臂,但光是想想柳辞故恨不得把那些人就地正法。

  “那些人真的是疯子,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真的不怕进监狱吗?!”柳辞故没想到他是在闹市被人砍伤的,除了愤怒更多的是细思极恐。

  黑市位于下城区,那里全都是命苦贫穷的人,没有人会为了救何意而得罪那些权势滔天的上位者。

  柳辞故问:“你家里面不也是贵族,他们就不怕?”

  知道他会说这句话,何意无奈道:“黑市的人的地位不可撼动,比我们地位高的权贵他们都不那么顾及,更不要说我们这种小世家。”

  他撞破的那件事后,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他怕遭到报复,这几天总是惶惶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

  为了让自己安心他塔罗牌占卜了一次,当拿着那张熟悉的牌他脸色一变,立刻给烧了。

  这一点他没有告诉柳辞故,怕他为自己担心,可能是他想多了,这么久也没有被人尾随跟踪,好像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他安慰柳辞故说:“黑市里的背后掌权者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太神秘了,行事手段很恐怖如斯。我们就尽量少去那个地方,你特别注意一下。”

  “嗯行,后天的话考试,跳级成功应该问题不大。”

  看到柳辞故十拿九稳的的模样,夏知白还是为他高兴,他考过的胜算也蛮大。

  何意知道好友修养好后也不与那几个贵公子联系,一天到晚都是和他复习,不知道经常拒绝他们会不会不好。

  特别是他那个未婚夫阮郁青,当时他得知二人关系时吓的花容失色,S级alpha居然会同意与普通beta订婚,一心一意地喜欢柳辞故,当然他的朋友也很优秀,阮家也配得上,他也值得更好。

  何意轻咳一声对他挤挤眼:“你怎么不和你的未婚夫出去玩,我看他好像特别在意你,你总是冷落人家不太好,晚上约一起吃个饭。”

  沉迷于学业的少年还在奋笔疾书,嘴上说着:“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不方便去打扰。”

  他口中有事情的人忙完工作,三天两头为了和他见面而疯狂地发消息。

  尤其是柳辞故从虫族被救回来,之前那个对他爱答不理欺负他的青年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比麦芽糖还黏人,让他有点吃不消。

  前两天还和他提起婚礼的安排,他可以看出阮郁青有结婚的意图,就连婚礼安置什么都已经选好,全都是亲力亲为,甚至幻想二人的婚后生活。

  ——

  次日柳辞故等人收到校方发的通知,让参加跳级考试的同学去学校准备参加考试,提前一天的考试让许多人措手不及,连忙收拾好就去了考场。

  比赛很激烈,又比平常残酷,晋升名额就五个,参加考试起码有一百多。

  半天的时间已经筛选掉一大半的人,到了下午傍晚就剩下十个人。

  十进五,个个实力非凡,难度也很大。

  何意有点吃不消,在紧急关头还是咬着牙撑过去,最后取得胜利。

  而柳辞故比赛完也气喘吁吁去和好友汇聚。

  他知道夏知白和何意都成功了,很开心。

  有人说起皇太子拿了第一名,令老师和许多学生佩服,迷倒现场的一大片alpha,不少人对他狂热地示爱。

  纪瑜在所有人的称赞和爱慕中走下去,路过柳辞故身边他面色发白,看到他身边站着搭着背的私生子夏知白眸色暗了暗,很快走了。

  柳辞故知道他的疏远,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一个背景板理应和背景板的人应该在一起,不应该存在主角们的身边,无论是为了他们还是自己的命,都是好的决定。

  何意摇晃了他的身子说:“我们可是又在一个班啦,我的好同桌我们为了以后进入机甲队加油!”

  柳辞故笑着说:“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喜欢机甲。”

  结果好友摸着鼻子不好意思:“我这是立人设,显得我是天才。况且我要是不喜欢怎么可能来机甲专业,我们可是有同一个目标的。”

  “那就努力,我们三个一起冲。”

  一旁的夏知白站在少年的身后,看到他和好友湿了发特别的疲惫,可是眼睛却闪闪发光,对着未来有着憧憬。

  回家的时候何意小声地嘱咐他,要他和阮郁青庆祝一个跳级成功的事,拉进距离。

  没想到还真的被何意说中了,当天晚上两家聚会,所有人都像是为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吃饭,话题围绕着两个人。

  “哎呀,小辞才几天不见又帅气可爱了,娶到小辞这么乖巧孝顺的孩子,真是阮家的福气。”阮母笑的合不拢嘴,“郁青告诉我小辞考试通过了,打败了这么多优秀的alpha,还得了第三名,比那些alpha还厉害。”

  柳母知道是阮郁青亲力亲为前往虫族救回她的小儿子后,对这个人愈发满意,柳父也觉得把儿子交付这样的青年很放心。

  对阮家知根知底,比起其他的家族还是选择阮家更好。

  柳母听到阮母小儿子的赞美,笑容灿烂,也止不住的自豪:“全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很有天赋,老师说他进机甲队希望很大。”

  “了不得,阮叔叔我都佩服你!我等着你们两个结婚和柳兄大喝一顿!”

  柳尘渡知道弟弟早晚有一天要嫁人,可还是舍不得,有点为难阮郁青的意思。

  看不出阮郁青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和自己的未婚妻很亲密地笑,处处顺着他大哥的话去说,并且贬低自己抬高柳辞故,活脱脱像是好人夫的样子。

  几个人笑呵呵地聊着,每个人都希望他们在一起,唯有餐桌上身形单薄的夏知白默不作声,机械性地往最里面塞东西,吃到胃撑起才停下来。

  他很有礼貌地没有去打扰聊的投入的四个大人,而是和柳尘渡说想回去休息,很快得到允许。

  浴室里夏知白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胃里一阵反酸,止不住的呕吐。

  吐完他胃里空荡荡的,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烧的他难受。

  抬头看向镜子里满眼嫉妒的黑色眸子,颓废地洗了一把脸。

  他不甘心和柳辞故是朋友关系,他不甘心。

  那么多人心怀不轨地对柳辞故有卑劣的念头,多他一个也没关系吧。

  想到那次陪他的少年,安睡在他床上,像极了婚后生活的妻子因为等他而累倒睡过去,他把人欺负到醒来做坏事。

  “对不起……”他掩面蹲下,憎恨这样卑劣的自己,可是内心深处的念想依旧没有改变。

  ——

  朋友的离席好像还有点不开心,柳辞故看在眼里,未婚夫喝的也多,他听母亲的话把人送到自己隔壁那个卧室。

  青年的身体很重,凭着柳辞故清瘦的身材拖起来有点吃力。

  阮郁青说着醉话,把全部重量压倒少年身上,走在路上还去骚扰少年,亲亲脸,还捏了腰和胳膊,偷亲到嘴角时还“咯咯”发笑,气的柳辞故去打他。

  终于把人送到床上,柳辞故起身要出去时,被醉酒的人一把抓住手腕往后一带,他失去重心没稳住脚就这样倒在阮郁青的身上,面对面的相贴。

  感受到喝醉的阮郁青发烫的身体,他不自在地去拍对方的胸口:“不要发酒疯了快点放开,我要回去睡觉。”

  少年的拍打像是某种情/趣,阮郁青脑子还不清醒,每到深夜就思之若狂的少年在怀里,娇小的身体和满身的花香让他一下子就忍不住禁锢住少年的腰。

  喝醉的阮郁青活脱脱像一条吃到肉的恶犬。

  他去啃,去吮/吸美味的唇,张开嘴像是不满足,急不可耐地包裹住唇瓣,亲吻到熟透的唇像是浓艳的红玫瑰更加诱/人,他焦急地把舌头伸进去,进的很深,卷起的舌勾的少年要和他一起沉/沦这场浓烈的欲/念。

  柳辞故喘不上来气,止不住地颤抖。

  他腿去蹬对方的腿换来的是双腿被夹住,和青年贴的更进了。

  下面的烫意让晕乎乎的柳辞故吓的呜咽大声道:“阮郁青!不要亲了,我嘴巴太疼了!”

  床上的哀求换来更激/烈的亲吻,少年高昂的头,眸色一片潋滟春/色,嘴巴里的东西钻的更深,想把他亲死在床上。

  柳辞故用力地锤打,青年抱着他说:“希望这个梦长一点,好不好……”

  话说完他就睡了过去,床上被亲的嘴巴都合不拢的柳辞故气的发抖。

  他擦去下巴和嘴角的口水,想到刚才阮郁青把他嘴里的口水吃的一干二净就讨厌。

  死变态!

  柳辞故气汹汹地起来抚平皱巴巴的衣服,临走时给了睡得安稳的青年一脚,重重地把门带上。

  晚宴结束是柳辞故送阮家夫妇离开。

  柳母的想让他们住下,结果他们说家里面有点事,就拒绝了好意,柳母想送他们出去,没想到阮母说让柳辞故送就好了,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改天再聚。

  到门口后柳辞故乖巧地跟阮家夫妇道别,对方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堆好话,目的就是想让他和阮郁青二人早点结婚,最好在两个月内,让他好好考虑一下,柳辞故点点头说会好好考虑。

  送人走后,柳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皇太子纪瑜。

  隐藏在蔷薇花里,浑身酒气的少年,在听到他答应柳家夫妇的话,扑到了少年的身上,嘴里话还说的不清楚:“不……哥不结婚……阮郁青不合适……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了。”

  突然扑上来一个浑身酒气的人把柳辞故吓了一跳,他挣扎着要揍人,结果对方一开口他听出这人是谁。

  大半夜不在皇宫好好呆着来找他发酒疯,柳辞故不想理他。

  当柳辞故看到那些逐渐不像皇太子说话的消息,还有他最近奇怪的举动,觉得他不让自己和其他人接触有点像当初阮郁青的命令语气,有点讨厌。

  他对此质问不想回答:“早点回去殿下,您一个omega不安全,楚学长没有跟你来啊。”

  面对少年淡然的语气,并没有因为他来看他而感到开心,止不住的低落。

  纪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无力地拿开,忽然又把少年翻转抵到了墙壁上,像极了上位者对待下位者的姿态。

  “哥现在是不喜欢我了,准备把我甩掉吗?”纤细的手撑在墙上,用力地抓起,骨节处泛白,纪瑜醉的不轻,眼睛里还有思念少年睡不好的血丝,“我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在虫族是吃到好的了吧,他们活很好,所以……”

  柳辞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诋毁自己,这是在对他羞辱。

  气急之下给了脑子不清醒的皇太子一巴掌,柳辞故打完后知后觉的害怕,他怕得罪皇室的人而受到处罚。

  少年的胆怯让纪瑜有机可乘,他变相地要好处:“打了我为什么你像是受了委屈,哥不想我生气就讨好我。”

  “殿下对不起,您可以打回来。”柳辞故脑子都懵了,他不过是在虫族过了十几日,才短短时日不见纪瑜像是变了一个人,书里的纪瑜也不会是这个性格吧,很不符合他的人设,他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后又道,“您不说那种无理的话我是不会做出这种行为,我们算扯平了。”

  “当然我们还是朋友,今晚就当过去了行不行。”

  柳辞故的话让他心都被揪起来,他太害怕因此受到冷遇,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明天可以找哥吗?”

  纪瑜没想到他的亲昵和爱意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朋友,说的话和如今的行为举止刺眼又难受,为什么一个人说变就变!

  他们亲吻过,那么亲密无间,难不成对他来说很正常。

  纪瑜想了想止不住地发酸和恼怒,他不会让柳辞故和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如愿以偿地结婚。

  柳辞故不理解为什么主角受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可能系统不把具体剧情发他的原因,导致他了解的主角性格很浅显。

  他把问题报给系统,当时系统就很生气回了他:你没发现是你前期影响太多吗?主角现在性格出现偏差还怪我,还有没有人性!

  柳辞故:……行吧……

  系统气不打一处来:后面任务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偏差,晚点任务发你。

  柳辞故唯唯诺诺地听系统的话,不敢再想其他的。

  纪瑜看到少年还在沉默,他得不到回应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是种不被人在意和重视的心慌意乱,他想挽回可是看到冷冰冰没有一点爱意和关怀的眼神,心灰意冷。

  柳辞故看到对方放开了他,清香的香水味在与他拉开距离时很快变淡,纪瑜又变成那个高贵的皇太子。

  纪瑜看了一眼他,光脑那边的消息不停,不到一会儿一辆黑车驶来,开车的人是楚雾失,他朝柳辞故笑了笑,拉开车门后纪瑜坐进去走了。

  楚雾失的得体,每一次在纪瑜遇到危险或者困难时准时出现,这样就这样取得纪瑜的信任和依靠……

  好像一切本应是这样,在他不在的时候攻1和攻2应该和主角受的进展发生质的飞跃。

  柳辞故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回去了。

  深夜系统发了任务:[主角受得知下城区死了很多人差点被人欺辱,逃出后找上攻2,他想解决黑市这个麻烦,攻1为了主角受和攻2联手为此身负重伤,他们借着这个伤取得好处,和主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