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星云帝国派来的人打了一架后,虫族的将领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就差一点他就被斩下首级,无法再见到他们的王,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为首的金发的青年因为杀的虫族太多,手上沾了腥红的血液,俊美的面孔上也有一道敌人身上的血迹,拇指指腹抹掉,桃花眼泛起浓重的杀意。

  他身后赶来的是白色长发飞扬的儒雅青年,反光的镜片下面的狭长凤眸,完全没有任何感情,在看

  向虫族是像是在看即将死去的死物。

  这一次营救少年的任务被父亲赶去军阀训练的青年也来了,一身的杀气,锋芒毕露,张扬又肆意。

  三人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那个被虫族成为女王,戴着银色面具雌雄莫辨的人面前。

  “虫族的王,怎么这么废物,居然让我们这么轻易的闯进来,看来这么多年你们非但没有变强反而更弱了,就这样还妄想攻打我们,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戚原呲笑一声,一脸蔑视地看着那个穿着常服的男人,觉得此人过于废物。

  伊恩的预感很准,只不过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是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不过,就算要走,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爽快地把人救走。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只有我的未来伴侣。”

  “是吗?那就把这里的虫族全都杀个干净,我看这位王是不是依旧嘴硬。”阮郁青冷笑一声,在未婚妻失踪的日子里他狂躁症来的频率越来越高,柳辞故与他而言就像是救命的药,没了他,他真的会疯,阮郁青觉得想要灭了虫族是时间问题,现在找人才是要紧的,“我给你时间考虑,只不过我的耐心只有几分钟。”

  伊恩语气又轻又缓,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辞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是见他无家可归,才带回来的,而且他那么可怜地游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未免也太危险,他为什么离家出走,好像也是因为你们吧?”

  对于他说的这话,楚雾失面带温怒道:“你一个虫族的王就这么巧遇到辞,恐怕早已图谋不轨,以我们对辞的了解他不会自愿跟你回虫族,他是你的未婚妻,未免太可笑。”

  楚雾失自认为很有主见的少年,不可能会和一个陌生人去其他地方,更何况还是与星云帝国是敌对关系的国家。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经过绝望无处可去的人,在对还算熟悉帮过他,友好的青年关心下,他是真的会跟着对方走。

  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对付几名上将还是略站上风的,但是要灭了全部虫族现在还是做不到,支援的人也不会那么快到来。

  戚原也不相信,那个变了个性子倔强死脑筋的少年,会这么蠢地信任一个陌生人。

  共感之下伊恩给雄虫们下了命令,让他们抵抗住三人的进攻,将领可以打头阵,他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受到任务的虫族很快地照做,没想到真的把三人困住了,只不过死亡人数更多,女王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

  伊恩踏入偏殿的大门,鸟语花香,全都是甜美的气息,他嗅到让虫族臣服的气息,是母虫身上的气味,他们的王,就在附近没有在卧室。

  柳辞故还在搞他的机甲,准备进入机甲闯出虫族,就算拼死一搏总比呆在这个憋屈的地方好。

  认真专研的少年不知道危险靠近,陷入精神力躁动的青年从背后抱住少年,不顾受到惊吓的少年的反抗,一口咬在明晃晃,白嫩的脖颈上。

  “好疼,你松口,不要再咬了。”柳辞故吓的不轻,任由谁被突然啃一口像是要把人吃掉,也会大声叫唤哀求,他哽咽地说,“你不要这样伊恩,生病了就去吃药行不行。”

  陷入皮肤的牙齿,见了血。

  伊恩吃到了美味的血液,不是王嘉赏他的,而是他大逆不道强/迫夺得的。

  “我的辞,你真的让人发疯。”伊恩松了口,伸出舌尖舔去渗出血珠的齿痕,像是在品味美味的食物,眸色温柔又痴迷,“真想把你永远留在这里,可是总有没眼力见的疯子出现……”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柳辞故被舔/砥的皮肤一片潮红,已经没了齿/痕,像是虫族的液体有治愈的奇效,现在只有酥/麻的触感,电流自脖颈蔓延至血液各处,柳辞故没忍住发出低/喘的音,像是小勾子,勾的人心里面很痒。

  随着少年的媚/人喘/息,伊恩的身体也发烫,他控制住把少年扑倒欺负的念头,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

  “你的未婚夫带了人救你,要是问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耳边的男人低喘,身后抵住的热源让柳辞故精神紧绷,害怕地点点头说:“我知道怎么说,你放心。”

  伊恩摸索着少年的耳垂,晶莹剔透,像极了剥了皮的葡萄,他含住用牙尖研磨,许久过去慢慢地松开他。

  面具下妖冶的面容早已染上欲色。

  伊恩想拿开面具让柳辞故记住他的面容,他无法这样做:“我可以随时找到你哦老婆,所以不要存有侥幸心理,你乖些。”

  背对他的少年抬眸时,双眼发红,满脸的屈辱,在看到许久未见赶来的三人时收回了泪,尽量控制住表情。

  单薄的后背被人轻轻一推,他跌入奔赴自己而来的未婚夫的怀里,然后被醉人的红酒差点灌醉,不过让他莫名地有点安心。

  柳辞故想可算能回家了,而他的任务,也要继续了。

  身心俱疲的柳辞故在虫族十几天,没有一次睡好过,酒香的环抱让疲惫心累的人闭上眼睛。

  昏过去之前他对阮郁青说:“他说的是真的,没有他我可能会遇难,不要为难他,我们走吧。”

  “好,听你的,睡吧,我带你回家。”

  阮郁青在想,要是真的如少年所说真相是这样,他也就算了。

  其实来之前他们做好了万全准备。

  纪瑜和他们也有保持联络,坐标的位置一直在那边可以查到,倘若他们真的出意外可以发出信号,帝国的救援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在戚原看来皇太子对柳辞故的情愫应该没有多深,不然也不会不来救人,而是知道少年发生意外时可以保持绝对的沉着和冷静。

  知道皇太子为什么没有营救少年的楚雾失,罕见地保持沉默。

  而和柳辞故交好的何意,为了朋友着急过头又去了黑市做交易,最后还是没取得少年的行踪。

  帮助他数次的黑市好友是个骗子,坑了他很多钱事情也没有办成,因为对方骗的贵族太多,死状凄惨。何意也因为走捷径破坏规矩,在回家路上遭到报复失血过多进了医院,索性手臂上的刀伤没有划到动脉,躺了几天回家了。

  阮郁青破天荒地看望了他,以为会受威胁的何意惨兮兮地看了他一眼问他干什么。

  结果好友的未婚夫,放下看望病人带来的礼物,跟他道谢后又说了已经查到位置,他们会去救人,话说完就走了。

  阮郁青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博得未婚妻好友的好感,让他在少年面前为自己说些好话。当然还有就是给人提醒,他的实力和地位远超于何意,让他做朋友就安安分分做好朋友这个角色,不要妄想其他的任何。

  阮家的私生子夏知白这几日也坐立不安,他想问柳辞故怎么样了又不敢问,最后没忍住找了何意,对方告诉他,少年的未婚夫已经想好去营救,他们也锁定了位置,不过没有告诉他位置在哪里。

  夏知白去不了也不能去,他在没有少年的日子里夜不能寐,经常做噩梦。

  昨晚他梦到黑色的大蜘蛛织出了巨型的网,纵横交错的银色大网中间躺着红了眼睛哭泣,失去行动力的少年发不出声音,张着嘴似乎在求救。

  夏知白想也没想就去救人,费尽力气最后爬上那张大网,收紧的大网把二人包裹起来,密不透风,濒临崩溃。

  少年昏迷不醒,夏知白挣扎着怎么也挣脱不了,最后猛的惊醒,心有余悸。

  他满身的大汗淋漓,那个梦未免也太真实。

  翻看了光脑,消息还在柳辞故给他发的最后一条和后面几百条未读消息,是他这段时间发的,一条也没有得到回应。

  小儿子的失踪让柳家所有人陷入绝望和恐慌,从小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的人,到底能去哪里。

  惶惶不安中渡过了十几日,他们越发的不安。

  这天前去营救柳辞故,阮郁青他们没有通知柳家人。

  柳母崩溃地一次次让大儿子去想办法找人,大不了去黑市做交易,很快这个想法被否决。

  柳母不可置信地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坚持该死的理念,你弟弟不知所踪,甚至生死未卜,你们要不去,我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她说这话后就要出门,柳父大声呵斥下,才停住了脚步,柳母止不住地嚎啕大哭,不停地埋怨自己先前的说话态度,不然小儿子也不会离家出走。

  柳尘渡面如土色,弟弟失踪后他茶不思饭不想,已经消瘦很多,可是无法弥补他的愧疚和对弟弟的态度。

  他觉得自己太担心弟弟,所以控制欲有点强,明明说过不要弟弟接近那几个人,远离皇太子,可是他却还是站在皇太子那边。

  那夜的通话极有可能让弟弟听去啦,他才是让弟弟出走的罪魁祸首,长久以来的压抑和不自信,好不容易好了很多,结果又被打了回去。

  他们甚至摧毁了弟弟的梦想,是他们逼迫弟弟离开,这一点无法被原谅。

  政治上雷厉风行的青年颓废地靠在沙发上,摩挲着照片上微笑的少年,心想:小辞回来吧,以后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会再有人阻拦你。

  他也会尽他所能保护好弟弟,不让他受到伤害,就算与那些疯子斗到底也无所谓。

  柳尘渡为了弟弟和家族与皇太子做了交易。

  无论皇太子是否登位,都将永远庇护柳家,和柳辞故。只要他站在皇太子那边,为他出谋划策,冲锋陷阵,皇太子就可以保护柳辞故直到死亡。

  柳尘渡接到来电,看见是阮家的继承人很想挂断,万一和弟弟有关系,他最后还是接听了。

  那头说了两句话,让柳尘渡激动地站起来大声道:“什么?!我现在就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