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小心得,让人鼻酸。

  柳谦景虽受了伤且体力透支,但仍然保有意识,听见少年像是带着哭腔一般的呼唤着,只觉心都揪起了。

  他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

  少年水润的眸子就那样明晰的映到眼底。

  “小、琀……”柳谦景艰难的抬手握住那只无措的停留在空中的手,缓缓收紧,仿佛昭示着什么。

  “别……哭……”

  秦琀一怔,眉眼低敛,“我没哭。”

  “呵。”柳谦景咧嘴轻笑一声,“小、骗子。”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后两个字像是被含在齿间,听不分明。

  秦琀静默片刻,随后抬头看向自己未收回的那只手。

  那只手很完美。除了被人硬生生捏出的红印。

  良久,他轻声说:“疯子。”

  “看来——”

  少年悠悠的拉长语调,唇畔勾起抹妖冶的笑。

  “——我们真是般配。”

  ……

  柳谦景看起来伤得很严重,其实主要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其余都是些皮外伤,仔细清洗上药就没事了。

  体力消耗更简单,从商城买瓶新上架的体力剂,给他喝了就行。

  于是,还没在床上躺满一天,柳谦景便开始精神抖擞的对秦琀诉说"离别之苦"。

  当然,过程中免不了要没皮没脸的对人动手动脚。

  秦琀软软的挡了几下,最后索性岔开话题:“后天我们把训练量加大吧。”

  因为柳谦景身体原因,他们把训练推迟了两天。

  柳谦景捏了捏少年的脸颊,被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笑了笑,眼底尽是温柔:“怎么,被这次实验惩罚刺激到了?”

  秦琀:“你可以这么理解。”

  柳谦景挑眉:“那另外的解释是什么?”

  秦琀看着他,没说话。

  半响,柳谦景叹息一声,无奈道:“好吧,就这么理解。”

  于是,柳谦景才过了没两天快'活日子,就陷入到高强度的艰苦训练之中。

  要他概括的话,这几天他不是在被训得生不如死,就是在去往被训得生不如死的路上。

  冬天还没来,他就快枯了。

  “小琀,咱能打个商量不?”柳谦景瘫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秦琀收手,无情道:“不能,不可以,别想了。”

  柳谦景:“……”

  柳谦景咸鱼一般的翻了下身,变着调问道:“宝宝啊,你这是加大训练量吗?你这是玩死你哥我啊!”

  “现在搞得我每天晚上倒头就睡,沉得跟猪一样。”

  “像我这样的幸福的脱单人士,怎么能没有夜生活呢?也太惨了吧!”

  他把“夜生活”三个字咬得很重,就差明晃晃的写到脸上了。

  对于这种情况,秦琀很有经验的开口道:“要么练,要么……”

  他没接下去,只目光微冷的盯着柳谦景。

  却比千言万语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