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也不在意,自己接了下去:“他打伤了我的……爱人。”

  说到这儿,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

  “我感觉你和白衣人是认识的。”萧枫继续道:“先前柳谦景拒绝得这么干脆,是因为你。”

  “所以?”秦琀没什么反应。

  萧枫神情诚恳:“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秦琀:“然后呢?”

  萧枫握紧伞柄,“当然是,杀了他。”

  “为什么?”秦琀眼中闪过抹细微的笑意,“为了你的爱人?”

  不待萧枫回答,他又说:“可是,你又不爱他。”

  萧枫一怔,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笑,“我怎么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呢?别开玩笑了。”

  盯着男人难看的脸色看了几秒,秦琀微微挑起眉梢,“你不恨他。”

  “他伤害了你的爱人,你却不为此感到憎愤,反而像一个旁观了一场惨剧的局外人。”

  “悲伤,怜惜,却也仅此而已。”

  “所以,你似乎并不爱你的爱人。”

  “那么又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

  说完,少年便径直从身体僵硬的男人身旁走过。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但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扎得人鲜血淋漓。

  不爱,又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他萧枫看似高傲,却也只是个满嘴谎言的小人罢了。

  男人苦笑:“还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雨势渐小才重新迈开步伐。

  ……

  秦琀随手关上门,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个屋子明明不大,却显得空旷极了。

  因为少了个人。

  秦琀垂下眼眸,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端坐着。

  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

  在外奔波数日仍未露疲态的少年背脊挺得笔直,却意外的透出稍许不易察觉的脆弱。

  这是……思念吗?

  那是碧色的眼中罕见的流露出一丝茫然。

  看起来,叫人心疼极了。

  “碰!”

  肉'体和床铺碰撞的声响传来,本是闷闷作响,却像在不远处炸了个炸弹,秦琀瞬间惊起,赶到卧室,大力推开门。

  血,星星点点的血。

  柳谦景倒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青白,以一种轻缓的幅度呼吸着。

  像是察觉到了动静,男人眼皮底下的眼珠堪堪转动些许,却无力睁开。

  他像是有些急了,眉头愈发紧锁。

  “……柳、哥。”秦琀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走到柳谦景身旁俯身,犹豫着伸手抵在男人眉间,轻触间冰冷的寒意让他指尖一颤。

  “柳哥。”他的声音带上了细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