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鹊给他们做介绍:“这是我学长苏文鱼,苏学长,这是慕天羽慕影帝。”指了指祁如风:“我老板祁如风。”

  苏文鱼将嘴里的水果咽下,伸出手主动和慕天羽祁如风握手:“他俩我知道,我们三家算是世交。”

  “天羽哥,如风哥,没想到你们和顾鹊也认识。”

  得了,果然遍地都是有钱人的世界,转来转去都是熟人。

  既如此,顾鹊就更不怕他们尴尬了,程慧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刘一文和小五都在旁边打下手,客厅就他们几个年轻人,怕他们以为乔归朝面子大,顾鹊解释了一句:“我先生有点工作在处理,你们别介意。”

  祁如风虽然好奇死了,仍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他忙他的,你不用管我们。”

  暖屋酒嘛,参观房子是保留节目。

  除了卧室,顾鹊陪着他们看了一下这个新装修的房子。

  乔宅很大,顾鹊和乔归朝在A大的房子便没有买那么大。200平的房子,在顶层,电梯入户两层结构。

  顶层天台顾鹊打算将它改成花棚,这样偶尔聚个餐或者在晚饭后坐在这儿吹吹风看看花,都很舒适。

  但目前只是搭了架子,种了花,离顾鹊想象中美好的闲适小时光还差了点。

  这几天乔归朝的爱意值又上升了三个点,已经到了55。他的腿快好了,顾鹊便没有让人在家里装电梯。

  天台乔归朝还没有来过,他也就不着急去布置。

  他想等乔归朝腿好了,他们一起看看怎么弄。

  这是顾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里面的一点一滴,他都想和乔归朝一起去一点点填充。

  就像是填充从前在心里落下的沟壑,填充那些伤痛,那些动荡不安。

  带着大家在家里转了一圈回到客厅,乔归朝已经结速了工作,来的都是顾鹊的客人,顾鹊自然就担任了互相介绍的中间人。

  “慕影帝你也熟我就不介绍了,这位是我老板,飞恒影视的总裁祁如风。”乔归朝和祁如风两人互相点头示意,顾鹊突然觉得客厅瞬间变成了会议厅。

  祁如风第一次见乔归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轮到苏文鱼的时候,顾鹊还没开口介绍,苏文鱼就自己介绍道:“我是苏文鱼,和你家小顾鹊是一个高中一个大学的好朋友。”

  他想说自己是顾鹊学长的,但又不敢占乔归朝口头上的便宜,只能怂兮兮的说自己是学长,

  乔归朝的目光停驻在苏文鱼身上的时候有点意味深长。

  他略带异样的打量让苏文鱼小动物般警觉起来。苏文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毛骨悚然,明明房间里面温暖如春,他却觉得自己在冰原与屋里来回横跳。

  他将其归结为对乔归朝的恐惧——乔闵谣言散布得相当成功,乔归朝的形象在他心中,虽然已经被顾鹊口中的恋爱脑所覆盖,但余威犹在。

  在他看来,顾鹊对于乔归朝的评价很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不真实的,缺乏事实依据的!毕竟顾鹊生性单纯,在他眼里就没有坏人。

  乔归朝之所以多看了苏文鱼两眼,是因为他没忘记,苏文鱼之前在顾鹊面前说他坏话,劝顾鹊赶紧和他离婚的事情。

  不过现在顾鹊已经不想这个事情了,他自然也不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看了一眼苏文鱼也就罢了。

  顾鹊甚至连监视他那件事情都没再和他提。

  乔归朝一开始还害怕顾鹊故不提这件事情,是要给他憋个大的,后来慢慢回过味儿来,他估计很早就知道自己监控他的事情,甚至很可能存在故意配合。之所以回来以后也没有提这事,估计是因为忘了。

  想到这儿,乔归朝唇角浮现了一丝笑意。

  他喜欢自己推理出来的这个答案。这个答案让他确定,顾鹊并非对他一无所知,并非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

  在此前提下,他从一开始就很在乎他,并且喜欢上了这样的自己。

  也许顾鹊比自己想象中的对他的感情还要深刻。

  可惜,他还没听过他说爱他。

  暖屋酒请的都是相熟的人,程慧准备的饭菜都比较家常。

  将菜端上来,程慧说:“各位吃着,有不合口味的或者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我会尽快做调整。”

  慕天羽:“看着都已经流口水了,程姨这手艺,比我家厨师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虽然知道是客套话,程慧还是很高兴,笑着进厨房去看其他的菜。

  刘一文开了两瓶葡萄酒,顾鹊不懂酒,也不爱喝,只是意思意思倒了一点在高脚杯里。酒的果味很浓郁,颜色漂亮,喝一口余味绵长,还有淡淡酒香上返,盈满鼻腔。

  一口下去,好像人已经坐在了硕果累累的葡萄架下,吹着黄昏的凉风。

  慕天羽大赞:“好酒,这个酒是什么牌子的?比我珍藏的那些好喝多了。”

  顾鹊表示不知道,这种事情要问乔归朝。

  祁如风也很喜欢这个酒,跟着顾鹊慕天羽朝着乔归朝看去,乔归朝说:“不是什么名贵的酒,是F国爱次堡庄园的自酿葡萄酒。”

  慕天羽:“……”

  爱次堡的酒还不贵的话,请问什么酒贵?

  爱次堡葡萄庄园,号称全F国最适合酿酒的葡萄都生长在那里。他们的自酿酒连续20年在国际名酒大会上拔得头筹,想要购买他们家的酒得提前三年预约,且酒的年份还不算长——就这样,一瓶酒也要好几十万。

  更别说那些年份酒了,上了百年的,炒出天价也有价无市。

  爱次堡的酒虽贵,但对有钱人来说买到不是难事。慕天羽家里就有好几箱不同年份的来自爱次堡的酒,但没有哪一种像今天这样余味无穷的,心里对这瓶酒有了一个估值,知道年份绝对不浅,甚至连他都不知道的话,很有可能上了百年了。

  在心里暗暗咂舌乔归朝的阔气,他不由升起一丝疑虑:不是说乔归朝被乔闵打压得喘不过气吗?怎么感觉他过的比焦头烂额因为濒临破产到处拉资源的乔闵好多了?

  酒足饭饱,慕天羽和祁如风两个人见了一直存在他们八卦里”阴骘偏执、自私冷漠“的乔归朝面容红润表情平和,纷纷大呼谣言害人不可轻信。

  苏文鱼酒量不好还爱喝,那葡萄酒味道很好后劲也很大,顾鹊喝了两口吃完了饭脸上的红晕都没有下来,苏文鱼直接干了两杯,晕晕沉沉走路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祁如风和慕天羽只好架着他和顾鹊乔归朝告辞,先将苏文鱼带回家再说。

  外面风一吹,酒量还行的两人酒醒了一半,将苏文鱼丢在副驾,两人坐在后座上,互相对视了一眼,祁如风:“这事你怎么看?”

  慕天羽沉吟:“看样子,顾鹊和乔归朝感情很好,而且不像演的。”

  “先婚后爱?假戏真做?”

  “显然如此。”

  “那顾鹊的金主怎么办?”

  慕天羽头有点昏沉:“什么金主?”

  说完他就想起来了,顾鹊有金主,还是个超级大金主,祁家慕家苏家加起来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金主!

  “卧槽!!!这小明星不要命了?!”慕天羽酒都醒了,“卧槽卧槽卧槽!”

  祁如风说:“难道我们猜错了?顾鹊背后的金主不是郁先生?”

  但他很快又自我否决了。

  “不可能!”

  这些年,郁先生在外的代表都是他秘书部的那几个,其中杨秘书是最得用的,杨秘书就代表了郁先生,这几乎是外界的共识。

  上一次杨秘书来找他,祁如风很惊讶,他是为了顾鹊来的,祁如风更是惊讶到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

  郁先生对顾鹊的重视毋庸置疑,如果不是在意根本没必要给一个快要倒闭的破节目投资几千万,也根本不会管着这个小明星的发展。

  要知道,郁先生可不巴望着顾鹊能赚一分钱回馈他,甚至顾鹊参加节目带老公他都能忍。

  要不是顾鹊的的确确就是顾维连的儿子,他都要怀疑郁先生才是顾鹊亲爹了!

  “我还发现个事。”祁如风拍着慕天羽肩膀:“就是你觉不觉得这个乔归朝很眼熟啊,我老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慕天羽摇头:“我就那次录综艺第一次见他,没觉得哪里眼熟,我看你,就是赚钱赚傻了,酒会去多了,见谁都和我说眼熟。”

  他在祁如风面前打了个酒嗝,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祁如风差点没吐出来,将慕天羽的脑袋推向一边,他越想越不对劲:”不对,不对不对。我就是见过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你慢慢想吧,我累了,要回去睡觉。”他喊祁如风的司机:“黎叔,麻烦你先送我回家,我想吐,忍不住了。”

  司机见祁如风没意见,调转了车头,慕天羽捂着嘴,害怕喉咙一痒忍不住吐车上。

  祁如风嫌弃地皱眉。

  【作者有话说】:爱你们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