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早点回家之后,许昔流就直接挂掉了电话,担心言多必失,再磨磨唧唧下去会让秦罹发现自己的意图,从而猜到今天会有惊喜,以至于让这份他营造以久的神秘感完全丧失。

  他挂断电话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突然平静了下来,刚才的那种萦绕在胸口的紧张好像完全消弭了一般,可能是与男人说过话了的缘故。略坐了一坐,许昔流把盒子里的狐狸套装拎出来看了看研究了一下,确保自己接下来不会因为不会穿而失误后,就很利落的把套装又塞回了盒子里,紧接着藏到了浴室里,防止位置太显眼以至于秦罹一回来就能发现。

  做完这些,他就自顾自放松去了,也不担心自己说的话对方会不听从,只担心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对方回来的太早他猝不及防。

  而此时,听见许昔流说早点回家的秦罹,的的确确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他对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勾着唇愣了一会儿,就很迅速的回过神来,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处理工作,然后在四点半之前火速回到了山庄。

  老婆如此直白的要他早回家,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住?

  至少秦罹自问不行。

  他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直奔许昔流。

  许昔流看到了他的身影,早有预料,也不意外。瞅了瞅时间,比他预想的要早得多,却又比最坏的情况好很多,他还有操控空间,至少不是他说完那句话后对方立马就冲回了家里。

  许昔流很体贴的把男人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好,秦罹看见,愣了愣,青年以前从来不干这事的,他都是自食其力。突然被伺候,秦罹有点惶恐,有点不安,还有点手足无措,怕自己无意间惹了对方不开心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可是更多的则是欣喜和黏糊,以至于秦罹在还没摸清楚状况的时候,头脑一热就已经凑到了许昔流跟前。

  “溪溪今天怎么这么温柔?”秦罹搂着人,觉得这句话不够全面,又补充:“嗯......平时也很温柔,但是今天感觉很不一般。”

  许昔流微笑。

  当然不一般了。

  毕竟他可是在预谋“大事”。

  许昔流闻言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

  “是吗,那看来秦先生不太适应,”许昔流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以后我就不做了。”

  “我喜欢的。”秦罹闻言立马为自己正名,但是说完后又深思熟虑补了一句:“不做没事,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他高高兴兴的搂着许昔流往里走。

  秦罹压根没把这反常的一切往“惊喜”那方面去想,主要是前些天他一直记挂着,但他的医生却像是坚决贯彻神秘感一样一点也不透露任何风声,再加上昨晚他们还度过了一个还算美妙的夜晚,所以秦罹完全将“惊喜”忘在了脑后,只认为是许昔流想他了,为那份对方难得的黏糊而感到欣喜。

  于是回来之后一直不遗余力的补足陪伴,黏在许昔流身边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许昔流有些意外男人的态度,但这样正好,一些理解错误更能为“惊喜”的美妙添砖加瓦。于是他也顺从了秦罹所认为的自己突如其来的“黏人”,从对方回来的四点半一直黏黏糊糊到准备吃晚饭的六点钟,看见男人一点都没怀疑的神色,许昔流背地里笑的很肆意。

  他甚至在对方回来后,主动给对方拿好了换洗的衣物,催促对方去洗澡,于是秦罹在他体贴又温柔的黏糊中,晕晕乎乎的幸福着就拐去了浴室,也没问这么早就洗澡是为什么。

  许昔流亲眼看着对方洗的干干净净出来,微笑着给对方擦了擦头发。

  一切准备就绪,六点半,他拉着秦罹去吃饭,好等饭后愉快的做一些运动。

  “等会儿我想和你玩个游戏。”许昔流一边慢悠悠吃饭一边道,提出了重头戏的前菜。

  秦罹乍一听闻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感兴趣的目光:“什么游戏?”

  许昔流想了想,道:“嗯......服从游戏。”

  “现在不玩,吃饱了饭再玩。”他制止了越来越感兴趣、想要追根究底问他游戏具体内容是什么的秦罹,悠悠的眨了一下桃花眼,轻声,“我们等会儿回房间了慢慢玩。”

  颇带暗示的话语,很快又营造了一个小规模的略显神秘的期待感。

  这种事情许昔流发现自己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秦罹见此,也只好闭上了嘴,就是吃饭的速度莫名加快了一点。

  自从许昔流来到后,山庄里饭桌上的含糖量大大提高,此刻就有一半是甜味的食物,包括糖醋鱼这样的主食以及甜汤、栗子糕这样的甜点。秦罹不太爱甜,所以这些东西只能是给许昔流准备的,他吃完后,就静静的看着青年在优雅喝完一小碗甜汤后,眯着桃花眼意犹未尽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秦罹忍不住想,吃这么多甜的东西,怪不得尝起来也是甜甜的。

  许昔流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他看着对方的目光不知为何长久的停留在了自己刚刚盛好一碗的甜汤上,想了想,勺子就改变了方向,舀了一勺送到了秦罹嘴边:“尝尝?”

  桌上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他在吃,反正他看秦罹并没动过,和对方同桌吃饭这么多天,他都习惯了。

  秦罹虽然不喜甜,但是面对青年难得的投喂,还是顺从的张开了嘴。

  吃完就皱了皱眉:“......好甜。”

  依旧是他不能忍受的甜度。

  比起这些,他更期待即将到来的未知游戏。

  许昔流闻言笑了下,也不再折磨对方,自己慢慢享受这碗甜汤。

  饭后略歇了歇,他和秦罹就回到了房间。

  卧室所在的那一层之前就鲜有人来,现在也是,这就方便了许昔流,只有他和秦罹,某种时刻的羞耻就会减少许多,也能更放得开。

  进门的那一刻许昔流就宣布了游戏规则。

  “这个服从游戏规则很简单,剪刀石头布会吧?就用那个。仅仅一轮定胜负,输的人是服从的那方,赢的人可以让输的做任何一件事,输的必须严格服从。”许昔流慢慢说到,唇角含笑,“当然了,命令必须是当下时刻的,不能说是‘明天我要你怎么怎么样’。”

  规则如此简单,秦罹当然听懂了。

  他立马就点了点头。

  从这个简单却又多样可能性的游戏里,秦罹敏锐的嗅出了一缕别的味道。结合今天青年让他早点回家,又难得黏糊的举动里,他猜测今晚一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或许通过这个由青年提出的游戏,他缺席了好几天的美妙幸福可能会补回来。

  脑补着,秦罹的目光立马就变得热烈了起来。

  许昔流没看见,或者说是,看见了假装没看见,很快便宣布了游戏开始。

  第一轮,他运气不太好,输了。

  获胜方的秦罹不假思索立马提出了一个服从,他不舍得刚开始就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为难青年,指了指那边玻璃杯里被许昔流喝掉了一半还剩一半的水,矜持道:“喂我。”

  面容俊美坐姿优雅,如果不是清晰地提出要喝许昔流剩下的水,还以为是做出了什么高贵的决定。许昔流失笑,起身把杯子拿过来,凑近秦罹,将杯沿抵上男人的唇瓣,慢慢将水喂了进去。

  明明是在喝水,可秦罹的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许昔流。

  距离如此近,其中毫不掩饰的心思完完全全的摊开,显眼到许昔流想忽略都不能。

  但他依旧没表露出什么,老老实实喂完水后将空掉的玻璃杯放回桌子上,继续进行规则简单但很有趣且危险的游戏。

  第二轮,运气还是不太好,许昔流又输了。

  秦罹尝到了甜头,要求也更大胆了一点,命令式的冷沉语气很像最初他们相识时的阴沉冷漠:“亲我,这里,你自己来。”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又霸道还事多。

  就是命令完后偷偷瞥着青年态度的目光透着一些熟悉的怂。

  许昔流闻言挑了下眉。

  这个游戏逐渐会发展到一些别的行为是在许昔流的意料之中的,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地......忍不住。他弯了弯眼睛,顺手将鼻梁上一直戴着的金丝眼镜取下来放到了一边,起身凑过去,在秦罹灼灼的目光下轻柔的捧起对方的脸,将自己的唇瓣准确的印到了对方上面去。

  他的吻技说不上太好,和秦罹在一起之后,即便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多少注意力,也没刻意练过,但次数多了之后,经验到底也多了一些。

  虽然一般都是对方主动,他躺平享受就行,可是换成自己,应该也还可以?毕竟感受是双方的,他也能感知到一些技巧。

  许昔流想着,吮吻了几下男人的唇瓣又咬了咬后,试探性的撬开了对方的齿关,探了进去。秦罹真的如刚才所说的“你自己来”那般,当真一下都没动过,任由许昔流略显青涩又强作镇定的闯入他的领地一点点的到处试探着触碰,哪怕他憋的呼吸都急促了些,也还是按捺着由许昔流主导。

  直到许昔流捧着秦罹的脸越来越娴熟,找到了往日的感觉,黏糊的水声在两人的唇齿间溢出,又持续了一会儿,才算是完成了这个服从任务。

  许昔流撤开,坐回自己的位置,随手抹了下艳红唇瓣上的水渍,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

  他笑笑,示意游戏继续。

  接下来几轮,许昔流运气都十分不好,连输,输的许昔流怀疑人生,甚至怀疑秦罹是不是暗中偷偷作弊了。但是抱着之后还有大动作以及人不可能一直倒霉的信念感,他完成了一系列不太过分的服从举动,包括设置腻歪备注,拿出听诊器给对方听诊,被秦罹喊老婆不许反抗(?)等奇奇怪怪的举动后,事情迎来了转机。

  在第六回合,他终于赢了!

  许昔流缓缓的,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熟知这个微笑含义的秦罹知道连续输了这么多把青年多少有点恼火,但他刚才也吃了很多很多的甜头,并不在意自己接下来会被折腾成什么样,无奈又高兴的做出了准备接受惩罚的样子。

  谁知好不容易赢了的许昔流突然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好看。

  “现在,你坐在这不许动了,什么时候我说能动了才可以。”

  铺垫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许昔流吐了口郁气,感到神清气爽。

  秦罹闻言愣了一下,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坐在床边,规规矩矩的。

  许昔流审视了他几秒,微笑着拿起了对方的手机,解锁后,拨通了视频通话。于是很快的,他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许昔流又拿过自己的手机,接通,顿时,秦罹的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他的脸。

  秦罹有些懵,没反应过来这是做什么。

  但他还是听从了命令,一动不动,耐心的等待青年之后的动作。

  许昔流笑笑,将男人的手机规规矩矩的摆在了一旁,立了起来,确保秦罹身体不动只是挪动视线就能看见。接着,他摸了摸对方俊美的脸颊,拿着自己手机一语不发的果断进了浴室。

  这就是许昔流一开始设想的。

  规则简单又十分公平的服从游戏,既能拔高期待感提升小情趣,又能为接下来的事做铺垫。不管怎么样,游戏一旦开始,总是会轮到他赢的,虽然他运气真的很不好,以至于输了这么多把才赢了一次。

  然而一旦赢了,他就可以准备接下来的事了,他会颁布一个不许动的命令,让男人老老实实乖乖的一动不动的等着,而他则是会进入浴室,愉快的洗个澡,再悠哉的换上提前藏到浴室里的套装。

  至于视频通话,完全是许昔流突然之间萌发的一个小小的恶趣味。

  手机里的视频通话,可以让他监督到秦罹有没有违抗他的命令、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悄悄动过,也能让男人尝到一点无伤大雅的折磨。他这边的摄像头关上了,秦罹无法看到他这边的画面,但是听筒是正常的,可以听见他这边隐隐约约的动静。

  因此,坐在床边被要求了不许动的秦罹,对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耳朵里却能听见依稀的水声,与后续他换衣服时窸悉簌簌的微弱声音。

  人的想象力是巨大的,这样的情境下,男人会想什么,显然易见。

  听得见,看不见。而且还不能动,可不是“折磨”嘛。

  就当是许昔流为自己输了这么多回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他悠悠哉哉的把浴缸放满热水,决定先享受一下泡澡。

  而此时此刻,坐在床边的秦罹眼神紧紧盯着被放置好的手机。

  若说是刚才,他还有点茫然,在青年起身离开去往浴室的时候,身体坐着一动不动,目光却在青年离去的背影和被拨通了视频通话的手机上来回徘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很快,等手机屏幕黑漆漆一片,而他却从手机里听到清晰的脚步走动声与浴缸哗啦啦的放水声,以及不久之后一声清晰的噗通入水声和青年温润慵懒的叹喟声之后,秦罹立马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脸有些红,可视线却紧紧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耳朵捕捉着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目光灼热。

  早在被命令的时候,秦罹大约就猜到了等会儿会有些甜蜜的折磨,来抒发青年连输五把的郁闷,他或许会被折腾的狼狈一些,但是依旧很乐意。

  只是秦罹没想到,他所想的“折磨”,会是这样。

  这可......实在太折磨了!

  秦罹专注的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面对黑漆漆的屏幕,脑中不受控制地构想着可能会有的画面。

  他的小狐狸大概现在正在宽大的浴缸里面泡澡,温热的水放满了整个浴缸,进去坐下的时候,会有多余的热水溢散出去,哗啦啦的流在地上......对方大概是懒懒的缩在里面,像之前泡温泉的那样,下巴尖尖都没在水里,眯着桃花眼,白皙的身体被瓷白的浴缸衬得更加莹润,长腿舒展,水流之中晃成迷醉的影子......

  有哗啦哗啦的轻响,秦罹猜那可能是青年撩动热水导致的,不是很剧烈,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韵味在里面。好像那边的人就是知道他会在专注的听,才会时不时地发出一些轻微的动静一般。

  不可否认的,秦罹的心思完全被抓住了,勾的他心痒无比。

  他很想说点什么,也很想做点什么,但旋即想起了自己此刻是在“服从”,手机屏幕那边的青年大概在瞧着他的反应,又强行把念头压了回去,只余下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秦罹听见话筒里再度传来一声哗啦的重响,他猜浴室里面的人应该离开了浴缸,他还猜测对方此时此刻大概是光脚踩在了瓷砖上,因为他听见了走动的轻响......

  许昔流一边擦拭身体,一边瞥了眼被他随手扔在一旁的手机。

  手机屏幕里是秦罹那张微红的帅脸,黑眸直勾勾的,被他这番操作冲击得有点傻,但很明显,已经在朝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感方向转变,以至于隔着手机,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烙在他身上。

  他轻笑一声,对着镜子审视了自己片刻后,从柜子里拖出来那只巨大的装了套装的盒子,然后把清凉的套装取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慢慢穿上了。

  衣服还好,是一件黑红两色有些繁复的......裙装。

  具体什么样的裙子许昔流有点形容不上来,他对裙子没有研究,仅限的一点感觉让他猜测这大概是一件女仆装。虽然做的繁复漂亮,但是意外的很好穿,而且清凉且轻盈,在侧腰有两道竖着的缺口,能瞧见曼妙的腰肢。

  起初许昔流不太懂这个设计,直到他穿上之后,一些同为男人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这个缺口大概是方便撕裂的。

  “......”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红色的毛绒绒狐狸耳朵戴上。

  最后只剩尾巴的时候,他深深凝视了片刻,还是伏着洗手台,自己皱眉慢吞吞的把红色毛绒绒狐狸尾巴戴好。

  隔了一会儿,许昔流才慢吞吞的出去。

  坐在床边的秦罹余光敏锐地瞧见不远处出现了青年身影,他很快视线从手机屏幕上转移,看了过去,顿时目光就凝住了,随即,彻底火热起来。

  秦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不久他偷偷臆想过的套装此时此刻穿在了他的医生身上,令这只胆大狡猾的小狐狸彻底成了勾人心魄的红狐。

  黑发间支起一对毛绒绒的红狐狸耳朵,发箍做的很不明显,隐没在黑发间,令那对兽耳像是真的一样。

  对方身上穿着黑红色繁复漂亮的女仆装,两侧露出劲瘦的腰肢。修长笔直的长腿露出来,白皙大腿上绑着道黑红蕾丝蝴蝶结腿环,勒在上面,丰腴的腿肉被勒出了一点痕迹,非常性感。

  很快秦罹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青年的身后,随着走动一晃一晃,是同色的尾巴。

  看过套装是什么样子的秦罹很清楚尾巴的佩戴方式,登时呼吸就不由自主地屏住了,黑眸像是窜出来两团暗火似的灼灼逼人,以至于身体都紧绷起来。

  是惊喜。

  秦罹知道,这是属于他的惊喜。

  许昔流曾允诺给他的。

  但是现在,他也无暇去思考别的了,注意力全在许昔流身上,本来被命令待在这里不许动就已经令秦罹大受折磨了,在看到对方出来的那一刻,彻底化成了身体里的火,令秦罹蠢蠢欲动,又在青年威胁的目光里重新坐好。

  甜蜜的折磨。

  前所未有的甜蜜的折磨。

  “还没结束呢,我还没让你动。”

  许昔流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然后在看见男人乖乖听话没动的时候满意的眯了一下眼睛。

  就是对方的眼神不太乖。

  目光灼灼的,透着股恨不得把他扒光的野性。

  太过于凶狠以至于都透出了一股子难言的戾气。

  许昔流毫不怀疑那是因为他不让动,对方憋的。

  他好心情的笑笑,在秦罹跟前慢吞吞转悠了一圈,全方位的展示了自己的形象,感觉对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灼热,又看见了对方的反应,才忍不住地又笑笑,顺从心意的坐在了对方大腿上。

  许昔流用自己头上的毛绒绒狐狸耳朵蹭了蹭男人的脸颊,含笑:“秦先生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我没让你动,但是可以说话啊。”

  他无辜的眨眨眼。

  “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秦罹鼻端嗅到了青年身上刚沐浴过后混着水汽的花果香,迷醉的深吸了一口,感受着坐在自己腿上的重量,深呼吸了一下,开口时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让我动。”

  “我......想抱抱你。”秦罹艰难道。

  他额头已经沁出了热汗,一方面是憋的,一方面是忍的。

  小臂上绷起了狰狞的青筋,才按捺住了顺从心意搂上青年腰肢,掌心贴合对方腰部皮肤的渴望。

  许昔流闻言双手搂上男人脖颈,凑到对方跟前咬耳朵:“真的这么想动吗,我看我洗澡的时候,你坐的还挺老实的。”

  其中透露的讯息叫秦罹呼吸一屏,旋即更加粗重。

  “我穿这个好看吗?是不是你期待的样子?”他继续不依不饶问。

  “......好看。”

  “非常好看。”秦罹补充。

  好看到了扰他心智的程度。

  简直像是真正的狐狸精。

  哪怕青年身上依旧带着深入人心的温润气质。

  许昔流就轻笑。

  他依旧没说可以动了,只是慢悠悠捏了一下男人的脸,若有似无亲了亲对方的唇瓣,又拿过来被他放在一边的金丝眼镜架回鼻梁上,对着秦罹眨了眨眼睛。

  “这样呢,有没有更好看?”

  秦罹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明明青年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不带一丝一毫的刻意魅惑感,但秦罹就是觉得自己晕头转向,好像昏头昏脑一头撞在了墙上,脑袋晕晕乎乎,眼前也晕晕乎乎,不能排除是一头热气憋得的可能性。

  他出声,一字一顿,语气透着股狠意:“好看。”

  许昔流若无其事的继续,又取下眼镜,好像是突然发现了金丝眼镜的好玩一样,反反复复的琢磨着,时不时地再同秦罹说说话。

  直到秦罹再一次哑声开口:“......溪溪。”

  “我想动了,我认输。”

  许昔流眼睁睁瞧着男人从最初的渴望,到得不到的凶狠贪婪,又到后面实在忍不住额头绷起青筋的隐忍可怜,瞧见这个在外杀伐果断阴鸷狠戾的男人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露出臣服的姿态,才弯了弯眼睛。

  虽然这份“臣服”不见得有多真实,在对方憋的泛红的黑眸里依然可以窥见无法掩饰的凶狠与蓄势待发,但许昔流知道再憋下去就要出大事了,这才咬上对方的唇瓣,含糊道:

  “好了,游戏结束。”

  “你可以动了,秦先生。”

  许昔流微笑着缓慢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