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宋歧紧蹙的眉宇拧得更紧了,只一会儿,缓缓舒展,点头,侧身有意遮挡殿门。
他神情如临大敌,碍于面子,又不得不客气的模样,逗笑了温映池。
温映池收回目光,客气不失礼仪一笑,上前拍拍宋歧腰背,虚晃一枪,推开大门。
“听说阿歧藏了个美人,让我看看是何方绝色,可有我好看?”
宋歧却扶腰惨嘶,温映池停下脚步,边调笑边伸手替他揉了把,“怎么?一晚上就不行了?”
宋歧面色苍白,抬头,正巧看见沈惊墨目光晦暗地盯着他那个地方,在与之对上视线时,沈惊墨翻身,面朝内侧躺。
“墨儿,我……”
气氛一时微妙,还是太医懂内情,三殿下铁树开花,好不容易对别人上心,可不能因为那地方不行让人给跑了。
“三殿下后背有伤,昨夜忙着照顾沈公子,还未来得及处理,三殿下,要不借一步,让老臣给您看看伤势?”
太医一句话转了几个弯,语气悠远,眼神意味深长。
宋歧:“……”
解释不如不解释。
“我无碍,墨儿的情况怎么样?”
太医轻轻摇头,“沈公子不愿看诊。”
太医说罢长叹一口气,抚了抚心口的位置。
宋歧心下明了,视如母亲的亲人,到最后却是最想害自己的人,谅谁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说走出来就走出来。
“墨儿,想吃些什么?”
沈惊墨闭眼不语。
“那你先躺会儿,晚些时刻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如何?”
久不等回应,宋歧欲上前,温映池拉住他,揶揄道:“沈公子这是不想理你呢,你这弄的,烂好心人家又不领情,还嫌你打扰他休息。”
“来,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