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古代言情>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完结】>第60章 撩他,往死里

  峦能猜出绵要表达的意思。

  只是,当一个人的冲动与热情瞬间冲到顶端,被暴雨倾盆浇灭后,再燃起来就变得十分困难。

  现在的峦,谨慎,理智,对不确定的事不抱有一丝幻想。

  那就是一对情侣耳钉而已,碰巧戴在他们两个人的耳朵上而已,能说明什么呢?

  他们还穿过情侣睡衣呢,照样不妨碍绵说他要回家和别人结婚。

  更何况,现在绵还有求于他,为了求他出手,谁知道会牺牲到哪一步?

  峦不想把绵想得这么龌龊,但大病初愈的小心脏需要他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峦宁愿冰封自己,等着听绵接下来要和他说的话。

  祝子绵什么都不说。看着峦那张毫无触动的脸,他哽住了喉咙。

  其实,他很想说,你不是向我求婚了吗?我这么做的意思是:我答应了啊。

  可话到嘴边,他鬼使神差地想到峦用情侣睡衣戏弄他的一幕。

  难道,那求婚戒指和画像都是峦的又一场戏弄,难道他又掉坑里了?

  想到这里,祝子绵耳垂上的疼直接蔓延到心底,他生气地把峦一把推开,“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没有任何话想对你说。”

  说完,他冲进了浴室,锁住了门。

  其实,他也没有想用浴室,只是峦的屋子里,除了浴室,再没有一个私密的空间给他逃避难堪了。

  这时,他听到峦追了过来,敲了敲门,提醒他:“你耳洞还不能着水。你不能洗澡的。”

  祝子绵鼻子一酸:谁用你操心伤口怎么恢复啊,你怎么就不操心一下这伤口怎么来的?

  好像故意和峦对着干,原本没想到洗澡的祝子绵,打开喷头。哗哗的水声在浴室里响了起来。

  峦在浴室门口听到这水声,因担心变得焦躁。想绵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明显已经开始发炎,再被水洗一下,有他受的。

  不到一分钟,峦迅速找出一把螺丝刀又冲了回来。

  他浴室的门锁他清楚,没那么复杂。门外面有一个小螺丝钉模样的东西,旋转一下锁就开了。

  眨眼间,峦已经冲进浴室,他希望能在绵脱衣服前阻止绵。

  可冲进门后,他发现自己冲得挺多余的。

  因为绵根本没脱衣服,正站在浴缸前,看着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

  峦松出一口气,担心的慌张瞬间散了,而紧随其后,不知所措的慌张又聚了回来。

  他看见绵微微侧过头,正用余光挑衅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一个非礼擅闯的解释。

  峦过意不去地垂下眉眼,用手指抚了抚鼻尖,轻声言语:“对不住。”说完就想走。

  祝子绵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了他,“你进来干什么?”

  峦与绵眼神匆匆一撞,便忙不迭逃开,“我只是来提醒你,你耳洞有伤,不能碰水。不过盆浴的话,应该还好,你当心一点。”

  说完他又要走,祝子绵微微移动,还不放人,“哦,原来是担心我的伤口啊,这细小的伤,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祝子绵的语气,调侃之余携带着意味深长的试探。

  峦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一边,余光都不敢看绵,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这一连串举动,动静有些大,像极了关心则乱。

  他不再说什么,怕越解释越掩饰不住,索性把绵向旁边推了一把,自顾自走了出去。

  祝子绵看着关好的门,心里不疼了,耳垂也不疼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抿起唇笑了。

  算了,到底是自己先伤了人家的心,就让他再傲娇一下吧,原谅他了。

  祝子绵收回目光,看见浴缸里的水差不多了。他脱尽自己的衣服,坐了进去。

  然后倒入许多浴液,搅动出满满一层泡沫。接着,他狡黠地伸长手臂,按下了一个与墙壁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隐藏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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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峦站在落地窗前,看见窗外的城市还没完全苏醒,自己的内心已经喧嚣不安。

  绵的去而复返,还有反常的表白,他感动,不敢动。

  他玩过太多次感情游戏,从不害怕别人用同样的方法整他,因为都伤害不了他。

  但这次,他怕了。

  他知道,如果绵只是想戏弄他一次,利用他一次,他掉进去,就可能爬不出来。

  他宁愿相信这是个陷阱,默默等绵开口说那句让他帮楠的话。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机械声,峦一时反应不过来哪里来的声响。

  他茫然回头,就见浴室的拉帘在徐徐打开。

  绵要干什么?

  思绪刚到这里,他就看到绵的脸一点点展露出来。

  此时,绵正坐在浴缸里,两手搭在浴缸边缘,凝望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过多挑逗,但闪烁着潋滟水光,让人挪不开眼。

  峦觉得这么看着绵不礼貌,但心知这是绵希望的,否则他打开拉帘做什么?

  果然,绵向他伸出一根手指,并勾了一下,示意他进去。

  峦看出绵有话要说,这和他的期待不谋而合,于是他也没什么扭捏,大大方方走了进去。不着感情地问:“什么事?”

  祝子绵微微仰着头,笑得十分乖巧,“帮我个忙呗。”

  峦心里别扭了一下,汗毛微竖,这个情境下让他帮忙,他不小心想歪了。

  但很快他就把那歪心思清理得干干净净,笑自己瞎想。想绵现在最要紧的事,也就是楠的事吧。

  他两手揣进兜里,踱了几步,轻飘飘地说:“好啊。怎么说,你也帮了我一次。我还你个人情。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祝子绵看了看自己手背的伤,听得懂峦的意思,不就是礼尚往来,论理不论情,划清界线嘛。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唇,进一步挑衅:“所以,我说了,你不能不同意。”

  峦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冻住,僵硬地看着绵,冷声警告:“我只帮一个忙。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祝子绵被逗得笑出声,似乎在笑峦过于正经,好像他能说出什么大不了的事似的。

  笑过后,他轻描淡写地说:“帮我洗下头呗。”

  洗头?这和峦的想象差了太多,他愣住了,怀疑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帮我洗下头。”祝子绵一本正经地又说一遍,“不是你说的吗?伤口还不能碰水。我耳朵上有伤,自己不方便洗头。”

  峦深呼吸一次,怀疑绵没听懂他的话,“我刚才说了,我只帮一个忙,你确定只让我帮你洗头?”

  祝子绵点点头,“对啊。”

  “确定?”

  “确定。”

  峦看着绵,绵的眼里没有一点杂质,这让他看不懂绵的心思。

  不过,不能不同意的约已经定下了,他只得暗中咬咬唇,艰难地咬出一个字:“好。”

  -

  喷头里的水轻轻柔柔地喷洒出来,喷洒在绵的头发上,也喷洒在峦的指间。

  峦站在浴缸边,视线尽可能凝结在水流里,但余光还是能看到绵小巧的脸,还有没被白色泡泡掩盖住的肩。在氤氲的水气下,都透着吹弹可破的质感。

  峦下意识做了个舔唇的动作,紧跟着难为情地在唇上咬了一下。

  为了缓解不适,他决定和绵聊了聊正事。

  “这样好吗?我就给了你一次机会,不选择帮朋友,却选择自己享受。”

  绵睁开眼,仰着的头直立起来。

  “小心水。”峦想控制住绵的动作,但手伸到一半又缩回,绵光裸的肌肤让他不好意思下手。

  只能眼睁睁看着绵转了个身,转成面对着他的姿势。峦逃开绵的视线,把目光凝在了地板上。

  “你不会是觉得,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帮楠吧?”祝子绵问。

  峦有点紧张,这种揣测上不得台面,说起来挺污辱人的。他猜以绵那个性子,应该又要炸毛了。

  不料片刻后,他却听到绵轻笑了一声。

  峦纳闷地与绵四目相对,只见那双眼里满是笑意,压根儿没有一点不悦。居然没有生气?峦有些不可思议。

  祝子绵也不是装的,他真不生气。现在的他,只一心想要抚平他带给峦的心灵伤害。

  相较于自己搅了峦的求婚,他觉得峦的这点误会,根本不是事儿。

  而且,换位思考,他甚至觉得峦的这点怀疑有理有据。

  见峦的目光移过来,他只是佯怒着嗔了一句:“你当我什么人啊。再说,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倒好像楠真做错了什么,必须走旁门左道才可以。但实际上,楠没做错任何事啊。错的是那个该死的董事长。”

  说到做后,祝子绵的后槽牙都咬紧了。“该死”两个字,被他说得极重。

  峦的表情,一言难尽。他看了看旁边,眼神收回来的时候,把话题从董事长这里转走了。

  “头发还没洗完呢。”

  峦一边说,一边将洗发液挤到了手上,再看向绵时,就见绵闭紧眼,仰起头。然而,却没有背过身去。

  峦嗓子发干,有些迷乱。

  他与绵是面对面,这种角度下帮绵洗头发,他几乎要把绵搂在怀里才行。

  他本想提醒绵:“你转过去。”

  可这句话在嘴里含了一会儿,到底是含化了。

  最终,他还是选择靠近绵,双手绕到绵的头后,将洗发液一点点涂抹开。

  随着涂抹的动作,白色泡沫越来越多,似乎蒸发着热气,热得峦衣服都汗透了。

  这时,他听到绵在他耳边说:“峦,我不回家了。我想住在你家里。一直住在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