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古代言情>在古代种田养夫子【完结】>第54章 不舒服

  答应了几人合建制糖作坊,才轻松没多久的宋清又开始忙碌起来。

  时下一斤大米卖作十五文钱,十五文钱却是连一两饴糖都买不到,一两饴糖足足卖二十文!

  只算原料的话,水果糖还比饴糖便宜,贵就贵在制作工序,人工费、机械成本都要翻番。这就注定了水果糖得走轻奢路线,卖去繁华地方。

  但泞阳县作为水果糖的原产地,要是百姓们都吃不起的话未免显得讽刺,于是几人一致决定在泞阳县境内,拇指大的一颗水果糖卖三文钱。

  等第一批货出来了,卖去京城至少得卖一两银子一斤,具体还要范理到时候自己斟酌。

  好在今年城外种了三亩甜菜,留一亩结种子来年接着种,剩下两亩大概能制成两千斤白糖。全做成水果糖的话能有两千五百斤,就得从果农那儿收七百来斤水果。

  本着官不与民争利的想法,几人将利润分了十三股,三股拿出来专门聘用泞阳县原有的制糖作坊,剩下十股再四人平分。

  有几家作坊不愿意被合并,几人也不强求,左右水果糖主要卖去京城,在泞阳县也卖不了多少,不会完全占据了小作坊的生存空间。

  具体事宜商议完了,几人就分头忙活去了。

  孙淑一和沈之洲跟之前没有区别,一个把合并作坊的事情交代下去,就继续忙活修路的事情;一个还和几月前一样,把教学生的事情全揽过去了。

  说起修路,泞阳县主干道几近竣工,孙淑一忙完收尾工作就去了矩州。路不能只修泞阳县,至少要修出一条通往京城的商路。

  再往北出了播州,从矩州到京城最艰险的一段路才算结束。不过若想两州通路,得她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她传说中的世叔去和播州知府沟通。

  修路这事儿干得好了就是升官加爵,干不好了一顶劳民伤财的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脱半层皮。她已经走出了最难的一步,就看她世叔愿不愿意接住这个平白掉下来的政绩了。

  孙淑一带上人马前往矩州,沈之洲在衙门教学生,另外两人也没闲着。

  接风宴那日来的商户,范理一一登门拜访。不管是不是自愿的,没有这些商户泞阳县的水泥路就修不起来,过河拆桥的事情対谁都不好。

  而宋清既要忙活秋收,又要往新建的工坊去,检验运作设备、教授制糖工艺、培训流水线工人......与糖坊相关的事宜基本都得经过他手。

  两口子拿五股不是白拿的。

  宋清每日城里城外几头跑,忙得脚不沾地,一天也只能见着沈之洲早晚两次,中饭都是在地里或是工坊匆匆対付过去的。

  足足忙了一个多月,工坊才逐步走上正轨。宋清这才得了空到县衙和沈之洲一道吃中饭。

  “吃肉,我瞧你都瘦了。”沈之洲夹了好几筷子红烧肉,都堆在宋清碗里,已经堆起来一个小尖尖。

  “哪里瘦了?都是肌肉,结实着呢。你也吃。”宋清一筷子下去,碗里的小山恨不得矮下去一半,肉眼可见减少了。

  沈之洲看着宋清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不是滋味地问:“还要忙多久?”

  “过几日范理忙完他那边,把糖坊接过去,我就能轻松不少了。”肚子里有东西垫着了,宋清又不正经起来,“怎么,想我了?”

  “嗯。”往常这个时候沈之洲都要说他贫嘴,没想到这次竟然点了点头,“想。”

  话音一落,忽然有点委屈,眼眶悄悄红了。

  宋清瞧见沈之洲这样,知道这是真想他了,心里也不得劲起来。

  两人一个在镇上上学,一个在村里伺候庄稼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样过。

  那时候虽然也只有早晚能见着,天擦黑的时候已经一道去灶房煮饭了。现在宋清每日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晚上回来天已经黑好久了。有时候沈之洲等他回来吃饭,坐在饭桌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再说了,两人自打起了新房以来,基本上一日三餐都是一道吃的,哪里有像这样聚少离多的时候?

  因着一屋吃饭的还有学生和厨娘,宋清只好伸手握了握沈之洲的手,轻声安慰道:“忙过这几天就好了——晚上下学了在县衙等等,我来接你回家,啊。”

  “好。”沈之洲捏捏宋清的大拇指,委屈巴巴的,“快吃饭吧,吃完了歇歇再去忙。”

  “你也吃几块肉,别捡着青菜吃。”

  方才他摸着沈之洲的手,明显感觉到皮肉松了,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软肉竟是掉了不少。真正瘦了的是谁啊。

  一个不注意都不爱吃肉了,兔子一样捡着青菜吃。他第二碗饭都要吃完了,沈之洲碗里的饭还没吃掉一半。

  沈之洲乖乖夹了块肉,却是放在碗里半天没动。见宋清目光扫过来好几次,才慢吞吞拌着饭吃了。

  看着沈之洲不舒服的样子,宋清又心疼了,软声道:“不吃就不吃吧,晚上回家了我给你做。”

  最后沈之洲碗里剩下的半碗饭也没吃完,被宋清泡汤解决了。

  他也没多想,只当沈之洲是胃口不好,想他的手艺了。

  然而晚上接了沈之洲回家,他亲手做了沈之洲尤其爱吃的几个菜,沈之洲还是没吃多少。虽然比中午吃得多了点,在宋清看来还不够,远不是他的正常饭量。

  夜里洗漱完了,两人相拥躺在床上时,宋清还不放心地问问:“怎的吃这么少?是不想吃还是吃不下?”

  “都没有。”沈之洲依偎在宋清怀里,鼻尖依恋地蹭蹭他的里衣,声音软得像小猫儿一样。若不是他心里已经软成一滩水了,指定要问问“不想吃”和“吃不下”有什么区别。

  宋清把人箍在怀里,一手像给奶猫顺毛般,隔着轻薄的里衣轻抚沈之洲的背脊,一手没在里衣下摆里,缓缓揉动着。

  “那怎么吃这么点饭?”

  “嗯~”沈之洲舒服得胡乱应了一声,抬起头在宋清下巴上印上一个香吻,“因为想你了。”

  宋清停下顺毛的手,握住了正要离开的后脑勺,迫使软糯的夫郎自己凑上来,乖乖接受他蛮横的唇舌。

  “我也想你了。”

  随后两人就换了姿势——宋清转个身将沈之洲抱到身上,胸腹紧密相贴。

  沈之洲唇舌被巧取豪夺的同时,一双大手还在里衣中胡作非为,像是即将渴死的鱼儿忽然遇到水似的,雀跃不已。

  “嗯!”沈之洲却在大鱼游到胸前时,闷闷地痛哼一声。

  宋清一向心细,対待沈之洲时尤甚,自然没有错过他不舒服的声音。遂停止手下动作,唇舌也离开甘霖,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沈之洲想他想得狠了,见人停下动作便自己挨过去,小舌急不可耐地探近宋清口中。

  宋清也动情了,正欲再进一步时,却又听见沈之洲不舒服的哼叫声。

  “阿洲,”好不容易离开了沈之洲口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之洲还欲动作,已经被宋清抱着坐起来了。

  再次索吻无果,沈之洲这才不情愿地抓住宋清的手,慢慢往胸前带,哼哼唧唧地说:“这里疼。”

  宋清只轻轻摸了一下,沈之洲就下意识哼了声。

  “你做什么?”宋清把腿上的沈之洲抱到床上,正准备下床便被沈之洲拉住了手。

  “点灯看看。”

  “我没事,你回来!”两人这副模样,怎么好意思点灯啊?

  宋清已经穿好鞋子,发觉沈之洲探过身子,怕人摔下床,便把人捞回怀里,往发顶上亲了亲,“乖乖坐在床上,我点了灯就回来——不看看我不放心。”

  闻言,沈之洲就没再乱动了,在黑暗中朝着宋清的方向道:“真的没事!”

  宋清点了蜡烛回来,坐在床边,一伸手就擒住了往里躲的沈之洲,“害羞什么?有没有事我先看看再说。”

  沈之洲撇撇嘴,将脸别向一边,脸颊红彤彤的,任由宋清就着烛火解开他的里衣。

  宋清皱着眉头,凑近了仔细仔细看看。

  “别看了!”见人半晌不发一言,还有越凑越近的架势,沈之洲羞耻地伸手宋清手里的里衣带子,三两下系好就缩回了被子里。

  这回宋清没拦着他,回去吹灭蜡烛就回了床上,从后面把沈之洲揽进怀里。

  “有点肿了。”

  沈之洲闭上眼睛装睡,只恨耳朵闭不上。

  “疼几天了?”

  ......

  “阿洲不用不好意思,我是你夫君。”宋清亲昵地在沈之洲后脑勺上落下一吻。

  “七、七天了......”沈之洲声若蚊蝇,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了。

  那一定很不舒服了,不然他这个只记吃的性子,哪里会记得难受几天了?

  宋清怜惜又自责地在沈之洲肩头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隔着里衣撩拨得人真想现在就转过身来。

  “明日我带你去看大夫。”

  一听这话,沈之洲倏地转过来,委屈地说:“就是一点点不舒服,过几天就好了!”

  “听话,看过大夫了放心点。”

  见人心意已决,沈之洲立刻蔫儿了,有气无力地枕着宋清的手臂,“那你要陪着我......”

  “我当然会陪着你,别怕。”

  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两人才安宁地抱在一起,在久违的温情之中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