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温舒窈又把之前涂山袖送给她的衣服翻出来了。

  看上去很正常的裙子其实能侧边开叉到大腿根,那脖子上的choker也是曾经腿环改的。

  小兔抛下羞耻心,属于是下血本了, 今晚势必要让孟鹤眠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温舒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超前, 什么超前?你不喜欢我的新项链吗?”

  孟鹤眠的思绪不知道飘散到了何方,恍恍惚惚。

  她不自觉地端起杯子抿了口, 下一秒就尝到了浓郁的酒味。

  酒液顺滑, 桂花的香气直入肺腑, 仿佛已身处金秋盛放的桂花树下。

  孟鹤眠的胃瞬间暖起来了,酒精有点上头。

  “嘶——”她放下杯子,也只敢喝这一口。

  温舒窈满脸写着无辜,解释道:“这是袖姐送的桂花酒, 好喝吗?”

  孟鹤眠连连点头:“还行……”

  她说完就埋头去找刀叉, 这才发现白色桌布上没有摆放餐具。

  身边传来温舒窈轻快的声音:“你是在找这个吗?”

  孟鹤眠脖子一僵, 抬头。

  正是一副干净的刀叉, 温舒窈正抿着唇乖巧地望着她。

  风一吹,裙摆翻飞中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的大腿, 晃花了孟鹤眠的眼。

  孟鹤眠喉咙滚了滚,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谢谢?”

  可温舒窈没松手。

  她借着这拿东西的姿势,轻而易举地坐到了孟鹤眠的腿上。

  烛光映衬她甜美的笑容, 也倒映出她眼中的孟鹤眠。

  夜静风悄, 墙上的两个人影紧紧相贴,将气氛烘托得朦胧又缱绻,

  孟鹤眠一动不敢动, 只见温舒窈将头埋在自己颈边, 发丝蹭得她酥酥麻麻的痒。

  温舒窈开口:“我好喜欢孟鹤眠。”

  她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表达自己的喜欢:“从那晚你冒着暴雨去帮我看兔栏, 我就喜欢了。”

  孟鹤眠心下动容,却不怎么自然地转移话题。

  “不先吃饭?”

  温舒窈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轻轻哼声:“你可以先吃兔子。”

  随后端起孟鹤眠抿过的酒杯。

  涂山袖说过,酒壮兔胆,这种时候适量来点酒精更好。

  等孟鹤眠想要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温舒窈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咂摸了一下味儿。

  她脸颊腾起病态的酡红,视线也涣散了一瞬。呆呆的,一副好拿捏的瓷娃娃模样。

  孟鹤眠连忙追问:“这酒度数有点高,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她并不清楚温舒窈的酒量。

  怀中人眼珠转了转,呵气都带着桂花酒的甜香。

  温舒窈柔软的唇瓣忽地贴上来,却只像印章一样,顺着耳垂、脸侧、嘴角草草印一下就离开。

  可醉人的桂花香幽幽缠绕,孟鹤眠莫名地觉得口干舌燥,心跳被蓦然放慢了,跳得很沉。

  末了她还没动,手只虚虚地搂着防止人摔下去,温舒窈先主动起来。

  她先试探性舔了舔孟鹤眠的唇,用湿漉漉的眼眸瞅她的反应。

  动作也透露出些许生涩,手触碰到自己的连衣裙吊带,又不确定地缩回来,转而去勾孟鹤眠的衣领。

  想去解她的衬衫纽扣,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急手就越笨。

  小小的扣子在手中溜来溜去,就是解不下来。

  随后温舒窈不得已放弃,转而牵起孟鹤眠的手,引着她去触摸自己的项圈。

  她仰头如献祭的羔羊,或者被俘的困兽,声音都带上了沙哑和鼻音。

  “对不起,”温舒窈眼中雾蒙蒙一片,却蹙着眉认真道歉:“我、我第一次勾/引人。”

  “下次一定更好。”

  孟鹤眠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有下次?”

  温舒窈委屈地撇嘴:“我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动一动呀?”

  孟鹤眠顿时手足无措,像找不到匹配驱动的程序,很急但是无限报错。

  她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古板了,不然也不会逼得窈窈猛灌酒。

  此时小兔已经埋头开始撒娇。

  她拉着孟鹤眠的手往自己腿上靠:“孟鹤眠,你不想摸摸我的尾巴吗?”

  手上细腻的肌肤触感如丝绸一般,孟鹤眠脑海里闪过的却是毛茸茸的小兔尾巴。

  她在心里大声斥责自己“变态”,然而并不起作用,还是想。

  温舒窈软绵绵的声音仿佛是催化剂:“摸摸嘛,摸摸嘛~”

  孟鹤眠一个没忍住,手差一点就要探入裙子里。

  却听温舒窈懵懵懂懂地开口:“头有点晕,好像看见了两个孟鹤眠……”

  孟鹤眠挑眉:“窈窈?”

  听起来某妖像是醉懵了,开始说胡话了。

  温舒窈耷拉下眉眼,继续委屈地抱怨:“哪一个都不摸我……”

  那么大一个人,却在孟鹤眠怀里缩成小小一只,头低得很下去。

  孟鹤眠哭笑不得,转而去揉了揉小兔脑袋。

  温舒窈哼哼唧唧:“还要。”

  于是孟鹤眠耐着性子揉了好几下,权当顺毛。

  最后一下的时候,怀里一轻。温舒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的小面包。

  小兔甩了甩头,从孟鹤眠的腿上一跃而下,开始在客厅里绕圈跑酷。

  这下什么旖旎氛围都没有,变成了宠物频道——

  饲养一只兔子你会遇到什么。

  小兔跑酷、用爪子挠地板、挠沙发布。跳上孟鹤眠的腿,然后又跳上餐桌,吃盘子里的西兰花。

  洗脸,舔爪子未遂被孟鹤眠按住,生气地打翻一盒抽纸。

  被孟鹤眠抱起来,试图钻进她的衣领里做“流氓兔”。

  在孟鹤眠熄蜡烛的时候围着她打转,抱着她的腿假装自己是腿部挂件。

  折腾了一个小时,终于,小兔扑通倒地,彻底醉晕过去了。

  孟鹤眠拎起兔条,忍俊不禁,原来她家小兔是一杯倒!

  *

  温舒窈酒醒都已经是第二天了。

  当事人后悔莫及,简直不该喝那杯酒,明明孟鹤眠都开始“动手动脚”了,这是多大的突破。

  幸好,有一就有二。

  今天孟鹤眠要做什么市场调研,她闲来无事在花园里晒太阳,顺便监督孟鹤眠给兔栏换水和干草。

  兔条翻身,开始晒后背和尾巴毛。

  她伸了个懒腰:“天气真好,孟鹤眠什么时候可以忙完,来和我一起晒太阳。”

  孟鹤眠动作一滞,随后加快了不少。

  恰此时院墙外有人把门铃按得“叮咚”响,孟鹤眠刚拉开门,就对上一双上挑的金色狐狸眼。

  真狐狸。

  浑身皮毛赤红,长手长脚,有蓬松的大尾巴和毛茸大耳朵,连狐狸脸都长得眉清目秀。

  就算是被这样举给别人看,它也丝毫不挣扎,相当淡定。

  随后万羡鱼自狐狸后面探出头,傻笑:“看我从猫咖偷来了什么,嘿嘿,大福泥!”

  狐狸张了张嘴,音调柔媚:“前天才见过的。”

  正是涂山袖。

  孟鹤眠了然,难怪看这狐狸这么眼熟。

  她侧身让万羡鱼进来,那人还搂着狐狸叭叭:“我一进猫咖就看见它趴桌子上睡觉,这不赶紧抱来给你看看。”

  万羡鱼说完还不怕死地摸了把油光水滑的狐狸毛。

  “看看,这毛色多好。”

  狐狸漫不经心地瞥万羡鱼一眼,尾巴柔柔地扫过她的手腕。

  孟鹤眠欲言又止,最后隐晦地提建议:“猫咖里的动物,还是不要往外带比较好。”

  不然当心被猫小姐暗鲨。

  万羡鱼满不在乎:“怕什么,我和老板熟得很。”

  孟鹤眠盯着她怀里的狐狸,面无表情:“你是说,涂山袖?”

  “对啊。”

  “老板”此时在她怀里打了个滚,翻出雪白的肚皮,那张狐狸脸似笑非笑,看起来特别通人性。

  万羡鱼惊叹:“哇,真像只狐狸精!”

  孟鹤眠:“……”

  自己的发小有时候神经粗得可以跑马,能活到现在纯靠运气。

  她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主动道:“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万羡鱼没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躺椅上。

  狐狸也适时开口:“也给我倒杯茶,多谢。”

  孟鹤眠没点头也没应声,径直去了屋内。

  “袖姐,她听不见的。”

  另一边的摇椅上传来温舒窈弱弱的声音。

  小兔并着耳朵团成团,缩在最里面,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涂山袖歪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忽而掩嘴,发出狐狸的窃笑。

  “你不知道吗,我在上次给你的药里掺了雕棠果,孟鹤眠能听懂我们说话。”

  能听懂我们说话?

  这一句听进脑子里,温舒窈瞬时呆若木兔。

  啊?

  作者有话说:

  醉驾禁止的!下次一定!

  呜,这个作者菜菜的,每次只能码很少的一点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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