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六个人的火锅（俊雄和卡芮秋也算两张嘴）共消费213金币，菜量、价格、品质、服务不论哪方面都吊打现实世界，老板还送了两张优惠券，欢迎他们下次光临。
今晚恰好有蜂鸣公司组织的烟火大会，在孤落城外、万重山江畔，澹台霜降一句“想看”，澹台谷雨立即答应，顺便把俊雄和卡芮秋一起带走，留给他们“二人世界”。
弋淮烟拿出一张符纸：“我们散散步，顺便去买东西。”
“买什么？”
“想买什么买什么。”
符纸燃烧，产生一阵青烟，散尽后他们出现在深山里，黑云压顶，山脉蜿蜒曲折，一个个白色光点形成光带，仔细一瞧才发现是两排店铺沿山路开设，那些光点是挂在门头的白色灯笼，在夜色中透露出一股惊悚感。
叶轻酌下意识靠近弋淮烟：“这是哪里？”
“缥缈峰，墨龙集会的领地。”
原来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黑市，90%的商品只能以点数交易，剩下的10%则是物物交换。在这里，你可以买到《降临》里的任何东西，武器道具、稀有材料、奇珍异兽，甚至是生命——复活第一神器就在墨龙集会的蓝令仙手里，只要能拿得出点数，一切皆有可能。
弋淮烟领着叶轻酌一步步往山上走，黑市的店铺分布是按照等级来排列的，下五等在山麓位置；中五等在山腰中段；上五等靠近山顶。而在山顶之上，矗立一座雕梁画栋的宫殿，既是墨龙集会的总部，也是周断羽的住所，及其罕见的稀世珍宝只有在那里才能买得到。
整座山静悄悄，偶有脚步声和说话声，既没有店员出来揽客，也没有客人讨价还价，叶轻酌仔细看了，每家店里只有一人看守，他们神情慵懒，忙活自己的事，全然不关心店铺的生意如何。
“黑市的东西不愁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看出来了，”叶轻酌探头张望，“而且好像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难道不怕有人突袭吗？”
“现在是晚上，你可能没注意。”弋淮烟含住两指，吹出响亮的口哨声，头顶乌压压的黑云居然动了起来，形成头颅、四肢，最后冒出两颗亮晶晶的眼睛，咧开血盆大口。
“这是山鬼，由它看守黑市山脚的情况，上面还有魑魅、魍魉、虓虎、罔象，他们只要听见过大的声音就会群体出动，所以这里必须保持安静。”
山鬼牢牢盯住弋淮烟和叶轻酌，目送他们走上中五等区域，才重新化为黑云。叶轻酌松一口气，虽然在弋淮烟身边并不害怕，但它的视线如芒刺在背，令人浑身不自在。
这段山路看似很长，坡度也很陡峭，庆幸的是爬起来不算吃力。弋淮烟连呼吸都没乱，叶轻酌尚能承受，一路走走聊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上五等区域。
上五等店铺的门头明显精致许多，每个灯笼的下方都有一块牌子，叶轻酌拿起一块，数了数后面的0：“10万？”
“是这间店铺的价格底线，里面的东西不会低于10万点。”
“……”叶轻酌放下牌子，现实世界有看房验资，《降临》世界有挂牌劝退，的确不论是在哪个社会，都会出现这种“高效率”的筛选方法。
随着越往山顶靠近，牌子上的价格越离谱，40万、50万、60万，最高的一家店铺居然挂的是80万，令叶轻酌忍不住好奇，究竟卖的是什么稀奇玩意儿，能开到这么高的价格？
“是品质高的特级武器或者神武，霜降的海韵灵潮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
“……有那么贵？！”叶轻酌惊讶，“那你的蔑世……”
弋淮烟微微一笑：“周断羽曾经出过价，猜猜是多少？”
“一千万？”
“低了。”
“五千万？”
“七千万，几乎是他的全部身家。”
“……”叶轻酌拱拱手，告辞，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终于到达山顶，雄伟辉煌的宫殿出现在眼前，门口两只石狮子，其中一头嘴里咬着一块牌子——100万。
朱红大门贵气十足，搭配一副楹联，左边是“腰缠万贯喜迎客”，右边是“一穷二白莫进来”，中间是“墨龙集会”的草书匾额，毫不掩饰、明明白白地昭告天下，咱们就是唯利是图，坦荡荡地看钱说话。
“你和周断羽关系不错？”叶轻酌问。
“还好，不算差。周断羽这人有个好处，不讲究恩怨情仇，只在乎买卖价格，也是四大首领里最好相处的。”
“那最不好相处的？”叶轻酌刚问完，就想到一个人——变装狂魔姜雾。
果真，这一点得到了弋淮烟的认同，在他的印象里，姜雾相当记仇，睚眦必报，让他不爽快了，不论是否有利益冲突，先干一架再说，像个不讲理的疯批。
呃，你也好意思吐槽别人，之前你也不遑多让啊。叶轻酌感到惋惜，那么可爱腼腆的Yanny长大后怎么会性格扭曲成这副模样，《降临》对人的改造实在是太可怕了。
似乎是知道弋淮烟会来，宫殿两扇对开大门自动打开，迎接他们进入。弋淮烟和叶轻酌踏进去，在回廊里遇到了徐雍，他见到弋淮烟立即进入备战状态：“你又来抢什么东西？！”
“周断羽在吗？”
徐雍如临大敌，边跑边喊：“会长！会长！弋淮烟要来打劫你的藏宝库了！”
“……”叶轻酌望天，“你之前究竟做了多少恶啊？”
“没做什么，只是遇到想要的东西，顺手拿过来而已。”弋淮烟搂住他的肩，“带你试几次，就会发现空手套白狼的乐趣了。”
？我才不要变成土匪！叶轻酌翻个白眼：“……感觉我认错了人，你以前好乖的。”
“《降临》和现实世界里的时间不对等，你会产生这种错觉也正常。”弋淮烟握住的他的手贴在侧脸，“那——在你面前乖一点？”
喂喂喂，你别忽然这么软啊，我有点不习惯。
叶轻酌两颊微红，心跳漏了一拍。长相极佳、对自己处处维护、还是多年难忘的童年玩伴，这些条件叠加在一起，很难不产生复杂的感情吧？
现在杀意值已经清零，好感值还是100%，“绯闻男友”的身份他都快当真了。
冷静、冷静。叶轻酌不动声色藏好心思，他天生情感内敛，习惯被动接球，弋淮烟得把球打得相当直，他才会敞开心扉。
走过兜兜转转的回廊，两人来到一座内殿，周断羽盘腿而坐，面前是一套精致的功夫茶具，已经先倒好两杯茶晾着，他们进来时温度刚刚好。
“来了？”周断羽挥袖，“先品茶，想要什么等会儿慢慢挑。”
弋淮烟和叶轻酌走进去，盘腿坐在蒲团上，叶轻酌举起小杯轻嗅：“武夷岩茶？”
“叶先生很厉害。”
“没什么，我们公司老板喜欢喝这个。”叶轻酌抿一口，香而不涩，浓而不苦，的确是好茶。
周断羽对他细细打量，缓缓开口：“深渊之瞳在你身上吧。”
叶轻酌尴尬一笑，弋淮烟干脆利落地开口：“对，但是你别想要。”
“我想要的话，就不会把光阴轮盘给你了。”周断羽唇角勾起，“只是对深渊之瞳的主人有点好奇而已。”
弋淮烟搂住叶轻酌：“人你就更别想了。”
叶轻酌：“……”
周断羽哈哈大笑，摆摆手，放心，他绝没有那种意思，不必这么紧张。一个姜雾足够让他头疼，没心思招惹别人了。
提起姜雾，叶轻酌下意识捂住手上的镯环，周断羽瞄一眼，问弋淮烟：“还好用吧？”
“阵法共鸣和主人行动的优先级要改良。”弋淮烟抬起叶轻酌的手，“在上个副本里，斯特帝法矿就是将优先级给了阵法，小酌才会被偷袭死亡。”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那我都要，怎么办？”
周断羽很好说话：“得加钱。”
弋淮烟把镯环摘下，扔给周断羽：“在我们离开之前弄好。”
周断羽欣然点头，叫来人把镯子送到蓝先生那里。他拿起丝带将长发随意扎起：“除了这个，找我还有别的事吧？”
弋淮烟不说废话，直接交易，周断羽数了数金额，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正十二面体递过去：“选一下。”
【柏拉图宝盒（神级）：隐藏于十二个纬度之内的极致空间】
叶轻酌好奇观察这个小盒子，它的功能应该类似于储存宝石，弋淮烟“名声在外”，这么大刺刺地交给他，难道不怕把宝物全给卷跑了？
弋淮烟找到柏拉图宝盒的开关，12x12的缩略图跳出来，一共12页，按品类依次分好。他用手指滑动页面，寻找想要的东西，叶轻酌靠过来，只是想看看界面情况，却被他搂住肩头：“我在找强化材料，你看一下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呃，你看你的，不用管我。”叶轻酌感兴趣的是缩略图界面，目前看来和储存宝石开启后完全相同，这似乎就是个放大版的储物柜。
周断羽提起紫砂茶壶，给自己续上一杯热茶，一眼看穿叶轻酌的想法：“叶先生真奇特，好奇的不是放在里面的珍宝，而是这个盒子。”
“它看起来和储存宝石差不多。”
“只要是收纳道具，界面都是相同的，不过内里却别有洞天。”周断羽抿一口茶，“叶先生可以随便拿一样东西试一下，就知道它和普通收纳道具的区别了。”
叶轻酌犹豫几秒，手指伸向第三列第二行的缩略图。没有东西？他把整只手全部，里面的空间范围很大，但的确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找不到的，不在我们所在的纬度里，只有周断羽知道它具体放在哪个纬度的空间。”弋淮烟把叶轻酌的手拿出来，“不然你觉得他为什么敢把整个储物盒送到我手里？”
叶轻酌吐槽：“怪就怪你人品太好了。”
“说实话，弋淮烟如果真的想抢，我也不是全无反抗之力，只是不想闹得太僵，弄得和贪狼一样的下场。”周断羽指着殿外，“缥缈峰的兴建费了我不少心思，毁了岂不是太亏？”
“……”好吧，这件事根本无需隐瞒，懂的都懂。叶轻酌有点心疼那些相信弋淮烟的玩家们，你们真是过于纯良了，哪天得知真相的话恐怕得后悔得一头撞死吧。
经过一番仔细挑选，弋淮烟选定两个强化材料，一个是最大幅度强化念属性的知意草，一个是强化全属性的瑞雪含春。交易结束，周断羽礼貌性询问：“还有别的需要？”
“没了。”
“不帮叶先生挑一把武器？”
“这个钱给你赚，不如我下副本打一个。”弋淮烟拉着叶轻酌站起，周断羽摇头：“……也就你敢这么狂，完全不把武器的掉率放在眼里。”
殿外进来一人，来送还先前的镯环，蓝先生已经改好了。周断羽拿起镯环细察，笑道：“我说怎么那么快就改好了，弋淮烟，这次的加工费可不便宜。”
“多少？”
“15000点。”
叶轻酌诧异，加工费都快赶上法矿的价格了？？
弋淮烟接过镯环，发现内圈多了一行铭文，以及一行星星点点的蓝色碎琉璃，环绕整个镯环。周断羽长袖挥起，右手多了一团黑雾：“要不要试试看？”
【天伐（神级）：无须遵天意，勿须惧鬼神，浮游九重天，振臂揽星辰】
不愧是周断羽的武器，这铭文狂妄得都没眼看了。
他将柏拉图宝盒拋到空中，宝盒猛然变大，其中一面掉下来，将整个内殿罩进去。前后左右多出数不清的内殿，场景仿佛复制粘贴，密密麻麻数不清，他们位于中央，似乎是所有图景的中心点。
“这里是高纬度空间，不会破坏我的宫殿。”周断羽对叶轻酌微笑，“叶先生，别害怕，只是测试一下改造后的结界效果如何。”
“……”叶轻酌沉默，你叫我怎么不害怕，那可是排名第二的神武啊。我的命给弋淮烟嚯嚯了也就算了，浪费在你这儿算什么事儿啊。
弋淮烟握住他的手，把镯环套上去：“别担心，有我在。”
———
为了测试结界对优先级的转换，弋淮烟将阵法范围设定在半个内殿，说：“属性面板给我看一下。”
叶轻酌把面板截图，发送给弋淮烟。弋淮烟扫一眼，拉住他的手按在镯环上：“念属性和意念有关，现在精神集中，将意念灌输到法矿里。”
听起来很简单，但操作起来相当困难，特别是弋淮烟口中的“精神集中”和叶轻酌概念中的完全不同。他认为集中精神是只想着一样东西、一件事，可弋淮烟却告诉他，要放空思想，才能将分散的精神点收集起来。
叶轻酌闭着眼，越是暗示头脑空空，就越是胡思乱想，潜意识根本不受控制。弋淮烟轻轻揉捏他的手指：“没关系，精神力的控制是需要练习的，你的念属性很高，多练习几次肯定可以收放自如。”
哪有那么轻松啊？你怎么总是捏我的手指，很好玩吗？我要把手抽出来吗？万一被误以为讨厌他怎么办？可能是小时候的习惯吧，在一起玩的时候我们总会牵手，不过现在都已经长大成人，会不会怪怪的……
周断羽的调笑声响起：“叶先生到底在想什么，脸都红了。”
叶轻酌立即睁眼，弋淮烟单手撑额侧视着他，眉梢眼角挂满藏不住的笑意。他顿时窘迫：“在这里我集中不了精神，等我回去自己慢慢练习。”
弋淮烟也不强迫，用他的念力开启结界，很快眼前出现一堵灰墙，将他们和周断羽隔开。
那股黑色的不详气息萦绕在周断羽的右手，它没有斩魔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也没有蔑世那般华丽耀眼的光芒，甚至连实体都没有，只是一团若有若无的烟雾。但越是看似无害，叶轻酌越是紧张，因为他知道天伐没那么简单，这都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周断羽右手轻轻一挥，动作随意又漫不经心，黑色的烟雾却迸炸开，像是有生命般眨眼间爬满半座内殿。这些黑雾仅仅只是爬过，没有腐蚀也没有破坏，墙壁依旧完好、摆设依旧完整，那它们究竟是如何造成破坏的？
黑雾像一只只蠕虫攀爬到结界上，灰墙变成一堵黑墙，它们迅速离开，回到周断羽的手中，内殿重归于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轻酌四处张望：“刚刚发生了什么？”
“天伐是排名前五的神武里唯一没有实体的武器，它攻击的方式也是最独特的，注意看周断羽的手。”
周断羽的右手依旧有黑雾缭绕，不过姿势发生细微变化，仿佛在抓握什么东西。叶轻酌闭上眼，再睁开时终于看清了——他的手里握着的是一个雾气形成的沙漏。
“来看看吧，两颗斯特帝法矿的能耐究竟有多大。”周断羽右手用力，雾气沙漏碎裂，同时半个内殿顷刻间爆裂，化为齑粉，飘散在高纬度空间里。斯特帝法矿的表面闪了闪，灰色明显变得浅淡，结界肉眼可见地削弱了，似乎吹弹可破。
“天伐剥夺的是时间，任何生物只要被它触碰到，剩下的生命就在周断羽手中了。”弋淮烟食指屈起，敲了敲结界，“刚刚他放出天伐的时间很短，如果再耗一会儿，估计结界就会被完全剥夺。”
“哎呀，这种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在副本里使用的话绰绰有余。”周断羽摸着下巴，“难怪姜雾要用6颗法矿做交叠结界……”
他就是防着你这招吧？和那些轰轰烈烈爆破式的伤害相比，天伐悄无声息更为致命，只要被雾气碰到就会成为时间的“奴隶”，简直防不胜防。
“被剥夺的时间可以还回去吗？”叶轻酌问。
“不能。你以后会有机会看到别人在周断羽面前痛哭流涕，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只给你后悔的时间，却不给你活命的机会。
叶轻酌感到阵阵凉意侵入毛孔，这个周断羽还是躲着他比较好，在某些方面他可能比弋淮烟还要疯。
重新更换内殿图景，半小时后阵法结界恢复，再次开启。这次周断羽换了把长戟，让叶轻酌走出结界范围，叶轻酌刚踏出斯特帝法矿的结界，瞬间却被另一层结界包裹，表面散发淡蓝色微光。
“这是冰霜荧石的结界，仅仅论防护力的话，是斯特帝法矿的一半，不过它可不止是防护结界那么简单。”周断羽挥动长戟，风形成一道道利刃刺向叶轻酌，全部被蓝色结界挡住，它的表面出现冰霜，随着承受的伤害不断增加，冰霜凝结成冰，化为一层圆形冰壳，将叶轻酌牢牢覆在其中。
“冰霜荧石会将承受到的伤害按比例转化为防御力，只要不超过临界值，它缓慢叠加的防御力其实比斯特帝法矿更强。”
周断羽收起长戟，攻击消失后，冰层逐渐消融，待到霜层彻底消失后，整个结界恢复到原来的透明状态。在此期间，笼罩半个内殿的法矿结界依旧没有消失，和叶轻酌身上的结界并存着。
“交叠结界搭配阵法本就难做，还要有跟随主人转移的意识，别说蓝令仙，放眼整个《降临》的任何一个宝石工匠都做不到这种程度。所以他想出用冰霜荧石形成一个个人结界，再做好和阵法的连接，这样不论主人走到多远，两边都可以兼顾，弋淮烟，这个钱花得是不是物超所值？”
弋淮烟倒是没反驳，淡淡问：“还得加钱？”
“倒不是，只是有点好奇。”周断羽拍了拍坚实的结界，“如果用灭世之箭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叶轻酌汗颜，一个是最强结界，一个是最强武器，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你还真是会凑热闹啊。
“你想知道？”弋淮烟下巴微昂，“你把镯环戴上，站在那儿给我射一箭。”
周断羽当真在考虑它的可行性，一番衡量后，他终归是个惜命生意人，对于这种危险的尝试还是作罢。
回到缥缈峰山脚，叶轻酌的膝盖阵阵酸痛，望着巍峨高山忍不住吐槽：这一上一下太费人了，又不能使用飞行器，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弋淮烟的手搭在叶轻酌的软发上，轻轻揉一把，“这段时可能没机会见面，我会多下几个副本，帮你打一把适用的武器。”
“啊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有……”
叶轻酌本想说有储存宝石里的各种保命道具，弋淮烟捧起他的脸，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的倒影。
这次也是在观察深渊之瞳，但他的眼底有柔柔微光在闪烁。
“做好主神的工作，保护好深渊之瞳，总有一天你会得到《降临》里最厉害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