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记得有句话叫‘天怕地怕,就怕摇滚乐队唱慢歌’,摇滚乐队主唱都有副天赐的好嗓子,可撕裂可燃炸可颓靡,但大部分时候深情,旦深情,就有能从他的网里掏出来。

  要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姑娘为摇滚乐手献身——字面意义上的献身。

  他此时此刻也非常想,非常想要来波从身体到灵魂的深入交流,暖暖他被雨和风凉透的身体。

  桥听出来,前面波观众都姑娘,看他们驻唱酒吧发布的视频来的,原本就他们的粉丝。

  此时有嘶哑喊:“破球,你们定会大红大紫的!定!!!”

  唐帆很谦卑地说:“谢谢”

  桥悄悄地退场,拉跟女生起大喊的郁南回车上。

  “怎么样,想签他们吗。”

  桥曾经想过个非常梦幻的未来,那就他的工作室签下唐帆的乐队,他亲自找靠谱的经纪靠谱的团队来带他们,他们那么努力那么有才还长得那么好看,定能够大红大紫的。

  但现实,郁南用混冰极凉的盆水将他泼醒。

  “祖宗,你连拒绝自己想演的小品都做到,又哪里去找份桀骜驯来做摇滚乐队呢。”

  郁南说完就后悔,大概桥给他的自由过火,才让他说话么遮拦。

  桥在思考的时候,等得耐烦的唐帆走过来敲敲他的车窗。

  车窗落下,外面的主唱大有点刚才的深情模样,债主样摆个酷表情:“怎么,你还要学大禹啊。”

  “你说,治水还治你?”桥看眼窗外的天,雨知何时已经停,他笑眼弯,拉下围巾,勾唐帆的脖子递过去个吻。

  唐帆也再矜持计较,拉开后座上车。

  其他几个兄弟也客气,往郁南的后备箱塞东西。

  郁南只想到他要来接桥,想到还要负责给他男朋友和男朋友的马仔们当司机,开的辆自己平时出门用的车,座位够。

  “好意思啊,车坐下,然车借给你们,我自己打车回去。”他态度和语气十分诚恳,真的喜欢群小伙子。

  牛奶在外面拨弄下湿透的额发,道:“事儿,旁边就地铁,我们还能赶上最后班。”

  说完,他就挥挥手,和其他几个兄弟快步跑向地铁站。

  郁南将车窗关上,刚想嘱咐副驾上的桥系好安全带,就见到他推开门溜去后座。

  合他还真的就成司机吧?

  “走吧。”

  郁南叹声,提醒道:“旁边的袋子里有毛巾。”

  桥取出来替唐帆擦头发,他还那个寸头,好处理得很。

  擦干净后,桥把手落在他膝盖上,顺势去抓他的手,唐帆挣扎下,躲开,冻得直发抖的手指被他捏在掌心。

  “哎。”

  桥有什么凄惨的表演经历,最惨的也过有次联欢晚会遭遇下雨,但当时台下有几万名热情地观众,足以燃烧掉所有热情,而他表演结束后立刻就有工作员拿毛巾端热汤过来照顾,跟今天唐帆经历的知道要好到哪里去。

  而最让他心疼的,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值提的常态。

  桥捉摸他现在说什么合适,就听见唐帆突然在他耳边开口:“条路。”

  “啊,去大学城吗?”郁南说,“个方向对的啊。”

  唐帆终于明白什么叫谎言滚雪球,他觉得能再继续缝缝补补,便说道:“搬家。”

  他跟郁南说新地址,麻烦他重新定位。

  桥问:“为什么突然搬家?”

  唐帆说:“因为些原因,原来的房主能再继续租给我们。”

  桥便有再问下去,只微微敛眉。

  新的地址在离市中心远,个错的楼盘,开发集团鼎鼎有名。

  郁南刚到时就夸句:“嚯错啊,发达呀,都能住儿。”

  唐帆有回应,至始至终都保持他那有表情的酷哥表情。

  外来车辆进去太过麻烦,郁南只能将他们放在路边,乐器有点多,两搬起来太辛苦,郁南刚想说要他再充当回搬家工,就见到林玫瑰也下班回家。

  “结束?”林玫瑰小跑过来,看清楚唐帆身边的身影桥后,立刻开始掏出手机发消息,“失恋,正好需要偶像安慰呢。”

  桥半张脸又藏在围巾底下,只露出来双弯成月牙的眼睛。

  等几分钟,穿泰迪熊睡衣的女生从大门口跑出来,后面跟喘得上气接下气的他爹他妈。

  “偶像啊,你可真给我长脸啊!我爸我妈看完你的小品之后就老喜欢上你,追起跟我出来追星呢。”

  万万想到,夜深静的时刻,小区门外,竟然举办场小型的粉丝见面会。

  桥跟长辈问好,然后偶像也白当的,粉丝家给他当搬运工,把对乐器弄回家。

  他们到家的后脚,牛奶三也到。

  拎从外面带回来的夜宵,往客厅的桌上丢。

  牛奶从桌上抓出来把次性筷子,另只手抓桥的衣袖:“桥哥你看,你看什么!”

  桥心说我难道还能认出来筷子吗?

  “我们段时间悲惨生活的见证,你知道吗,录完节目回来后他就开始耍大牌,再也做饭,我们只能点外卖点外卖点外卖……”

  桥表情颇为震惊,他觉得唐帆应该很喜欢下厨的那种,在国外时他也几乎顿顿都亲自下厨,鲜少点快餐。

  他恍然大悟,原来他的酷盖男朋友其实并有看起来那么镇定沉稳。

  唐帆面上闪过丝耐烦,“吃点外卖你还能死啊。”

  说完,他便回自己的房间,顺便拿走桥的手提包。

  桥跟去,看见他打开自己的包。

  个包挺大的,所以唐帆首先想到的里面应该桥带的睡衣,或者洗漱用品,他并要翻包,而想把些东西拿出来让桥准备休息。

  然而他也的确看见些东西,以及些他有想要看见的东西。

  体润滑剂。

  他脸上所有负面的情绪扫而空,拎那瓶透明的玩意儿看向桥,很微妙地发出个单音字:“噢。”

  尾音上扬,欠揍得很。

  桥表情僵硬,面上迅速升温。

  他次来找唐帆的时候,满脑子都风花雪月那点事儿,然后他也下定决心要把事儿办。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模狗样,但他对于爱情吃斋念佛那挂的,他理想中的爱情必然要跟情-事和□□有关。

  简而言之,就憋住,必须得把事儿办。

  他关灯,很热情地过去把唐帆扑倒。

  扑上来的前秒想的可描述的事,可把的身体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又感受到股浓烈的思念和归属感涌上心头,涌上脑子,嗷嗷叫嚣要从眼眶里冲出来。

  他办法跟唐帆诉说他在经历什么,他本来就比唐帆年纪大,又自诩见多识广,他怎么能用些破事儿来侵扰他男朋友自由的灵魂。

  他把脸埋在唐帆颈边,个撒娇示弱的姿态。

  有任何言语,唐帆还领会到,手掌落在他后背轻轻抚摸。

  桥很直白地表达他的思念。

  “我很想你,我也很抱歉。”

  “我也,但用抱歉。”

  桥有流泪,他深吸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在黑暗中摸索到唐帆柔软冰凉的唇时,就再也控制住。

  情绪起来的瞬间,灵魂像冬日里的烟火,炙热滚烫,无法抑制。

  两个在床上迸发,爆炸,啃咬。

  半个小时后,桥睁双迷离的眼睛开灯,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刚好看见唐帆把被推到胸口的衣服往下拉,然后翻身下床。

  “我去洗澡。”

  洗洗洗。

  两还靠手自助回,为接下来的硬菜做准备。

  间卧室里自带卫生间,唐帆也用出去。

  他开灯走进浴室,第眼就看见脖子上的片暧昧痕迹,桥牙齿尖,咬起来又个轻重,搞得很他郁闷,边郁闷又边享受。

  桥那种方方面面都很克制隐忍的性格,从大笑也会大哭,越样的,越失控的模样就越迷。

  他洗完澡,然后站在镜子前面发呆。

  桥等好久都等到,被窝都要凉透。

  听见浴室有水声,浴室他推开门进来,从后面搂唐帆过分瘦削的腰。

  “干嘛呢,发什么呆,我还要洗呢。”

  唐帆眼里只有那瓶他从外面拎进来体润滑剂,他用很冷静又有点纠结的语调说:“我本来想自己来,但行,你来弄。”

  桥站在他身后,第时间还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直到看见他飘忽的眼神,才明白过来。

  嗷嗷嗷!

  他听见自己的脑子和下半身起嗷嗷尖叫,彻底沦为下半身动物。

  还洗个屁的澡,哥哥可干净呢。

  谁上谁下的问题终于有答案,但接下来的过程却并愉快。

  唐帆就像尊等待上色的石膏像样杵在那里,无论桥怎么想方设法都给点回应,连接吻都无法再使他眼神迷醉。

  最终桥还放弃。

  “算。”

  他俩交换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