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再次缠上来,动着,小声说着:“叫商陆去不就好了,叫商陆去,你们都可以轻松了。”

  “商陆这次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前天把他从国防大楼里接出来的时候看他像是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一样,那个状态的他根本排不上用场。”

  “原来那个人也是有最后的心里防线的啊,稀奇。”

  “等到他有力气走出他家,我就要让他加倍地还债。”阳起石说这话的时候毫无玩笑之意。

  不过阳起石恶狠狠的样子倒是让苏木更加来了兴致,两个人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做着,途中接听几通电话,处理一些工作。

  这样的“缠绵”持续到转一天凌晨,阳起石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到了来自雅树的消息——

  “阳哥,这个时间打扰您实在抱歉,但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钱包被偷走了,没了路费、住宿费和伙食费。警察找到的翻译听不懂我们在讲什么,我们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总而言之从警察那里借用了电源,充电之后才能联系上您。我会将我们的定位发给您,给您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阳起石看着这堆敬语就觉得头疼,但是点开定位之后瞬间清醒。

  那四个人居然在八达岭长城车站派出所!?

  八达岭?八达岭长城?

  阳起石一个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坐起来,总而言之先给他们四个人用微信转了一笔钱,然后打电话过去:“你们放着好好的酒店不住,为什么要去爬长城!?”

  “总而言之想去旅行,所以就……”

  “你们的钱包丢了多久了?”

  “昨天丢的,所以……”

  “那这一宿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啊?”

  “警察局的警察们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条毯子,允许我们挤在他们的休息室里。”

  真特么惨到家了,阳起石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你们要等我一阵了,过去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拿到钱先找个像样的地方吃点儿东西吧。你们好歹也是极道组织的人啊,还有一个是保镖,怎么就能让人偷了钱包呢!?”

  “北京……很厉害。”

  阳起石简直哭笑不得,挂了电话之后起床准备去洗澡,洗到一半苏木又走了进来。

  “去哪儿?”苏木贴着阳起石的背。

  “去拯救四个不会中文的傻子。”

  “是在那边照顾你的人吗。”苏木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淡。

  不过阳起石也不太在意对方的心情:“是啊。”

  “带我一起去,我要去见见他们。”

  “什么啊,你跟他们又无法沟通。”

  苏木根本不撒手:“带去我。”

  “松手,你胡闹什么。”

  “你明明都不会带着我一起去日本,但从日本回国的时候,却带上了他们。凭什么?”

  阳起石愣了一下:“就凭他们比你听话,而且个个都又呆又傻。”

  “你也喜欢那样的人吗?又呆又傻会更好吗?”

  “又呆又傻的有他们就够了,你别再给自己添加人设了。”阳起石掰开苏木的手臂,“还有,不准跟来,你这种公众人物最近还是不能太招摇。”

  “我只在车里。”

  “我没有可以坐下六个人的车。”

  “我有。”苏木继续纠缠上来,“可以坐11个人的那种。”

  阳起石一点儿不明白苏木到底为什么这样死乞白赖地跟上,更不明白为什么一路上只要遇到长一点儿的红灯他就要趴下来帮自己口。“我说,你打算和我解释一下你这种行为的理由吗?”

  苏木吞咽下去、擦着嘴角,歪头看着阳起石:“既然无法成为唯一,那至少要是之最吧。”

  “真的谢谢你们让我体会到有个后宫也没什么好的。”阳起石心烦意乱的到八达岭去接人,见到那四个人的时候,首先是果穗哭着扑了过来。其他三个人平均带着一些歉意地低着头,还有一史讨好一样地说着“辛苦阳哥了”。

  阳起石心说这与其是后宫,倒更像是多养了几条狗,不同品种,不同性格,甚至不同性别。

  他给警察道歉、备案,然后领着四个人回到车上,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四个人都愣在原地,谁也不想上车。

  副驾驶的苏木用一种得意又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们,用英语说着“很高兴认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