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字啊，”女团的经纪人三岛掏出手机，把女团的名字写出来递给阳起石，“是叫little monsters。”
小怪兽们……
这是什么日式冷幽默吗？
阳起石尬笑着问：“这是谁同意的名字啊。”
“社长，”三岛笑着答，“他说随便起一个就好了，小怪兽之类的就不错啊，然后就决定了，不过缩写为LM的话，又觉得很高级呢。”
看来他们对于高级的理解也不太一样。
阳起石扶额摇了摇头：“有关于社长的决定啊，你们还是不要百分之百的听从他，像是起名字这种事，将来再有其他偶像团体的话请来问问我的意见好吗？”
好不容易有了个女团，结果女团名字为小怪兽。阳起石带着怨念闯入商陆的办公室：“真的好奇你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偶像团体的名字好歹也正经一点儿吧。”
“你是说LM吗？不是挺好，能让人想到Love maker吧。”商陆托着腮看着阳起石，“还有，敲门啊你倒是……”
“Love maker，”阳起石一脸嫌弃地走进屋子，“看来你最近是没少make love。”
商陆扬了扬手，示意阳起石关上门说话：“干嘛要说我呢，我和薤白在热恋，天天做都不奇怪。”
“你俩不是交往一年多了？热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阳起石手里拿着平板，走到商陆办公桌前。
“为什么要结束？我不想结束，最好一辈子别结束。”商陆憨憨地笑了一声。
阳起石直接把平板呼在他脸上：“别特么在这儿犯浑，看看这封邮件。”
商陆揉着被拍红的脸，拿着平板扫视了一下屏幕：“青山服饰？”
“嗯，他们要找新的代言。虽然不算是国际大品牌，但在日本的话已经算是中端品牌里家喻户晓的程度了，做代言的话，海报会张贴在各大商场和专卖店里。”阳起石抱起双臂，“他们现在缺一个男性代言人。”
“哦，咱公司没有招男性的偶像吧？”商陆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邮箱，“估计是因为咱公司没有合适人选，所以我秘书都没给我转发过来。”
“虽然现在没有，”阳起石稍做停顿，“但是，你的金屋里不是藏着一个现成的吗。”
商陆愣了几秒，冷静地放下平板，双手合在一起，胳膊支在桌子上：“你想让薤白在日本出道？”
“有什么不可以吗，你是这边的社长，肯定是要经常中日往返的。小白只是在中国那边得罪了高层，但是在日本，非但没得罪，甚至说不定还有个政治家族想要支持他。虽然这边的娱乐圈也不能说有多干净，但至少在这边我们是真的有能力可以保护他。”阳起石说得有理有据。
商陆没有急着给出回应，而是感慨了句：“阳哥是真的很想把薤白送到大众的视线里啊。”
“难道你不想吗？”
“我当然不想。”
商陆回答得十分笃定，这让阳起石十分意外。
看阳起石半天没有反应，商陆松开双手，朝阳起石指了指沙发，然后起身走到饮水机跟前，按照惯例给阳起石沏了杯茶。“阳哥，我该怎么说呢，我现在心情就很矛盾。薤白想要做的事，我自然是会支持他，但是你要是问我想不想让薤白大火，那我的私心肯定是不想的。”
“那你不该问问小白的想法，再做决定吗。”阳起石也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我们两个人现在处于互相都要为对方想很多的状态，我现在问他，他肯定会综合一下这件事能不能对我有利再做出判断。那样的结果，真的算是他想做的事吗？”
“学霸之间谈恋爱都是那么费脑子的吗？想与不想，多么简单的事。跟你们比起来，我简直可以说得上神经大条了。”阳起石端起茶杯。
商陆坐在阳起石的身旁，抱着双臂，发愁地抬头看着天花板：“说真的，我早就想过了，要让薤白在日本发展。现如今比起当初，我在日本也算是有了点儿自己的势力。这边的娱乐圈，虽然也有很多不尽人意，但是……我们认识同心会，认识橘俊之，认识黑川警官，这一下子黑白灰三路人马都集齐了。可能薤白在这边不能大红大紫，但是争取来一部电影、几部电视剧之类的，我觉得那就是信手拈来。”
阳起石吹着热气：“所以呢？你的顾虑在哪儿？”
“你说……我们认识同心会的人，完全就是一个乌龙。警察吧，也是因为我们帮他们解决了麻烦，所以暂时对我们还算客气。再来就是橘俊之，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对薤白这么上心，我也想不明白。到头来让我们能在日本立足的这三个保障，每一个都不算是百分之百的牢靠。”
“百分之百的牢靠那是什么关系？人与人之间通过利益捆绑，不再有利益关系的时候，那情义说散也就散了。你要是担心这种问题，我劝你尽早放弃继续做商人的这条路。”
“商业会有风险，我当然明白。我愿意去承担这份风险，这都是签了合同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我的爱人去承担风险，这有什么很难理解的地方吗？”
阳起石郁闷地叹了口气：“薤白该有自己的事业，被你藏着掖着只会毁了他的前途。我是说前途，不是说人生……兴许他现在也已经放弃了梦想什么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决定一辈子留在家里相夫教子了。”
“阳哥，我觉得你这是在讽刺我。”
“你觉得得不错。”
“要前途就不要恋爱，阳哥就是抱着这种心情，把苏木推给了赵总的吗？”
话题突然转到阳起石这边，让他差点儿失手把纸杯捏瘪：“你特么提他干什么？”
“一方面是想逃避你继续逼我考虑薤白的事业问题，一方面是好奇上次聊到半截的事情。”商陆双手背在脑后，悠哉地翘起腿，“你不是上次还想跟我去咖啡厅坐着聊的吗。苏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类的。”
阳起石沉默了很久，最后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爽？把别人压箱底的秘密挖出来的感觉，很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