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比刚刚的长篇大论都要有效,商陆再次支棱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蒲薤白这次看起来是真的很难为情了,他突然坐起身,毫无征兆地用力拍红了商陆的脸,再低头用力地咬着对方的肩膀,咬着咬着又松了口,用舌头舔了舔已经有点儿瘀血的部位,这样通过暴力来释放了压力之后,他终于能好好说出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尺寸问题,偶尔、偶尔真的会有点儿舒服。虽然没到网上所描述的那种程度,没有传说中的干性高潮,但……是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真的吗?是哪次,你还记得吗?我们什么姿势,我有特别做什么吗?”商陆来了精神,抱住薤白的肩膀,连续地问着。

  薤白再次捂住商陆的脸:“你冷静一点儿,所以我才不愿意告诉你,我就知道你肯定要研究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很好吗?如果掌握了技巧的话,那今后就不光是精神上的满足感了吧?是时间吗?还是力道?”

  蒲薤白已经决定“破罐破摔”了,他开始仔细回忆那几次的不同,“跟兴致有关系吧,那几次……我可能会比较兴奋。”

  “是哪几次?”

  “印象比较深的就是我在商场弹钢琴的那次,还有从环球影城回来的那次。”

  商陆迅速在脑海中整合数据:“那果然跟时间长短有关系吧。”

  “角度……”蒲薤白简直是憋着一口气说出的这个词。

  “角度?”

  蒲薤白用力点着头,然后翻滚着逃下床,跑着离开卧室。

  “宝贝儿你要去哪儿?”对方逃跑速度太快,商陆反应过来的时候,薤白他人已经消失在吧台附近了。

  “让我冷静一下,总觉得我说了好多不得了的事,我要冷静一下。”薤白朝屋里喊着,“你不要出来!也不要说话!”

  商陆在床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准笑!笑屁啊笑!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厚脸皮的你到底懂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我们都已经是老夫老夫了。”

  “谁跟你老夫老夫!我还不到三十岁,各个角度都是年轻人!更别提你一个二十出头的人了!”

  “你不也才比我大两岁吗……”商陆没有追出去,而是趁机拿起手机上谷歌搜索着详细的教程。

  光是听动静的话,商陆感觉客厅里的蒲薤白似乎是在疯狂地喝着冰镇矿泉水,后来又去浴室洗了澡,等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商陆把手机扔到一边儿,脑子里装满了刚刚深度搜索到的医学教程,正处于跃跃欲试的状态,但他觉得蒲薤白却已经恢复正常了:“冷静下来了?”

  蒲薤白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举起手里的光碟朝商陆晃了晃:“差点儿忘了这个,我刚回来的时候就想给你听的。”

  “啊,是街边的自由音乐人吗?”

  “嗯,叫RIHO,我站在街边听了半个多小时,真的很好听,”蒲薤白把CD放进DVD播放机,把遥控递给商陆,“这个要怎么用啊。”

  商陆按着遥控器,选择从头开始播放,在等待歌曲播放时,坐起来顺势接手了身旁薤白手中的毛巾,开始替爱人擦起头发。

  “有一根白头发,要我帮你拔下来吗?”商陆擦着还要仔细观察着。

  “不用,放它自由生长吧。”

  “这家酒店的洗发水真好闻。”

  “酒店都会推广和他们合作的洗发水来着。”

  商陆吻了吻对方的发旋,用力吸了一口。

  “你在干嘛啊。”薤白笑着拍了拍商陆的大腿。

  “在吸你。”

  “不要吸我啊,吸一吸我头发上的水分行不行?话说这空调温度太低了,时间长了还有点儿冷。”

  商陆一把将薤白熊抱住:“那这样呢。”

  “哈哈,移动暖炉。”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期间,歌曲的前奏已经结束,商陆在听到歌词第一句话就是“呐还醒着吗,今天也是睡不着吗”的时候,露出一丝笑意。

  商陆抱着薤白,和他脸贴着脸,随着歌曲的播放而安静下来,下意识地注视着正面的落地窗。

  凌晨一点三十分,东京大部分区域已经陷入一片漆黑,于是窗上映出的二人的样子要更加清晰了些。

  歌曲到达副歌部分,稳定的高音将气氛烘托到极致,蒲薤白通过落地窗和商陆凝视,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深邃。

  蒲薤白忽然扭过头,焦急地渴望着和商陆直接对上视线,想要看看商陆真实的眼神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