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蒲薤白一直不好意思说,他浑身上下除了下面的关键部位,其他都没什么特别敏感的地方,顶多也就是个因为意识到摸自己的人是商陆,所以对方摸过的地方会感觉有点儿痒,又烫烫的。他每次看商陆那个摸索自己身体时候期待的表情,就不忍心表现得没有感觉,所以尽可能配合着发出点儿声音。

  其实只要商陆觉得开心,他就很满足了,至于自己的身体上的愉悦什么的,他本人没有特别大的期待。换言之,他想和商陆做,就只是因为喜欢他,想要让对方满足。

  这一次他们的润滑剂十分充足,商陆从学术的角度判断蒲薤白已经放松下来之后,郑重其事地汇报道:“我上了。”

  “是不是你还要跟我敬个礼啊……”蒲薤白用手挡住自己半张脸,“你怎么还穿着睡衣,脱了,我不要我自己一个人光着。”

  “这就!”商陆简直是要把睡衣撕开的架势,衣服被他团吧着扔到床尾凳,“疼的话一定要说。”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蒲薤白记得自己每次都会在这个时候开始紧张,但这一次的心情似乎跟往日不大相同。

  他在思索其中原因,思索着的时候,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些,回过神来,他看到商陆的呼吸频率有些加快。

  商陆俯身,温柔地单手抱住蒲薤白的脖子,用手指揉着他的头发:“疼不疼?”

  蒲薤白毫无情绪波动地流出眼泪,他茫然地摇了摇头:“有点儿胀……不对,好像,特别的胀,但是,不疼……”

  商陆松了口气,亲吻着蒲薤白眼睛,“再适应一会儿。”

  “所以我们……成功了吗?”蒲薤白哭着问。

  “要是我忍住不至于早泄的话。”商陆苦笑着说。

  蒲薤白近距离看着商陆,发现这人此刻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该说是强硬吗,但好像又很温柔。他伸手确认着他们真的连在一起,然后胸口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塞满了。“商陆……”

  “怎么了,疼吗?”正打算开始动的商陆一听这呼喊,再次强忍着停了下来。

  蒲薤白摇着头,又摇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商陆忽然身体一颤,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蒲薤白茫然地看着他,而商陆则是面红耳赤地趴在他的胸口上。

  “干嘛突然说这话啊,这谁受得住!”商陆委屈到了极点。

  蒲薤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放声大笑。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商陆巴不得钻进床缝儿里,他感觉他“那事儿不行”这个传闻眼看就要被证实了。

  “笑是因为……”蒲薤白用力揉着商陆的脑袋,“因为觉得你好可爱。”

  “……你前两天还说可爱不是用来形容男的的。”商陆嘟囔着。

  蒲薤白摇了摇头,“那时候我还没理解可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我肤浅了。抱歉,抱歉呐,让你忍了半年。”

  商陆哼哼唧唧地说,“就是,都怪你。”

  “我补偿你吧,”蒲薤白捧起商陆的脸,轻轻啄着他的嘴唇,“无论多少次,我补偿给你。”

  “这不叫补偿……你要是抱着这种心情,那我宁愿以后一次都不做。”

  蒲薤白怔住,感觉商陆又慢慢有了精神。

  “我希望你情不自禁,”商陆再次撑起身体,“希望我们都是情不自禁。”

  那之后他们不再说话了,大概也没办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蒲薤白记得自己神情恍惚之间一直在喊商陆的名字,但又没有力气喊得太大声,声音就像是飘在半空中。

  至于商陆,他想的事情就复杂多了,每次感觉要去了的时候,大脑都会随机切换到某个公式上去,停一会儿,再继续。努力到最后,他发现蒲薤白似乎意识都有点儿迷离了,才把他抱起来随心所欲了一番。

  “薤白……”他喊着他的名字,脑海中闪过一句“我爱你”。

  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被身体的愉悦所支配的大脑,不配对别人说“爱”这个字。

  于是他就在一声又一声呼唤里,尝到了期盼了半年的甜头。

  两个人谁都没力气再爬起来收拾,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听着彼此沉重的呼吸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这对新人!

  今天立春了啊,是不是北方还是很冷,这不就是寒春吗,哈哈哈。

  #include the 25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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