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算是你将来变老了,”商陆突然想起商洋的那番话,然后攥紧蒲薤白的手,一板一眼地说,“我也一样会很喜欢你。”

  “……什么啊,干嘛突然说这个。”蒲薤白向后退了退,“我现在受不了你这么热情,不是说好了吗,昨天晚上是在你家的最后一次。”

  “哦哦,我不是求爱的意思……”

  “可以了真的,你不用把所有的话都说得这么直白!”

  “我就只是想说,我觉得我是这样,可能我们家的人都是一样的想法吧,大家起初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所以很喜欢你,但是接触过之后,长得好看就成为了喜欢你的其中一个理由,不是全部。”

  “能、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其实很……受宠若惊?但是说真的,你家人长得也都很好看啊,他们不该是习惯了人长得好看吗。”

  “我听说长得好看的人反而会对人的长相变得更为苛刻?”

  “这怎么听起来好像一个学术报告。”

  “哈哈,”商陆又忍不住傻笑了一下,“你也该改口了吧。”

  “改……改口?”蒲薤白的思绪还停留在学术报告上。

  “是啊,不该说是‘你家人’,而是‘咱家人’。”

  蒲薤白再次愣住,然后一掌把商陆的脸推开。

  “干嘛又这么暴力!”商陆抓着蒲薤白的手腕。

  蒲薤白带着哭腔,小声说:“我特么已经不想再哭了,我不想当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动不动就哭哭哭,哭个屁啊我真是。”

  商陆再度捧起蒲薤白的脸,“唉怎么办,我现在有一种很矛盾的想法,不想让你哭,但又想让你哭。”

  蒲薤白“怒气冲冲”地瞪着商陆。

  “不想让你哭是因为看你哭我会觉得胸口发紧,”商陆进一步解释着,“但想到你哭的原因,我又觉得胸口暖洋洋的。”

  “你这是不是心脏有病啊。”

  “哈哈……”商陆把蒲薤白拥入怀里,“也有这个可能吧,有可能。”

  “你身上油烟味儿好重。”

  “抱歉。”商陆一听这话,赶忙想要松开蒲薤白。

  但蒲薤白却揪住他的衣服,摇了摇头:“也没什么,我不嫌,就是觉得有点儿闻不到你的味道了。”

  “……那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蒲薤白又摇了摇头,“累了一天,明早再洗吧。”

  “那……”

  “衣服脱了,”蒲薤白松开商陆,说着就开始动手,“我帮你脱。”

  眼看着就要被扒光的商陆心里慌慌的,“你每次给我脱衣服竟然都会给我一种你要上我的感觉……”

  蒲薤白用力戳了一下商陆的肩膀,骑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我说我要上你的话,你会拒绝吗。”

  “当然不会,”商陆摆出一副“娇羞”的表情,挡着自己的胸口、捂着半张脸,“就是想让你温柔一点儿。”

  蒲薤白绷不住,再次笑出声,并象征性地掐了掐商陆的脸颊:“看你这怂样儿。”

  “怎么叫怂呢,我这不是在诱惑你吗?”

  “我们对诱惑可能也有不同的理解。”蒲薤白说着,一边俯下身。

  “薤叔叔,请问,你在干什么?”

  蒲薤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言传身教来告诉你什么叫我理解的诱惑。”

  “……”商陆揉着蒲薤白的头发,“不是说不做来着。”

  “嘘——”蒲薤白歪头,一边亲吻着,一边小声说,“别出声音。”

  商陆又度过了煎熬的一夜,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甚至觉得像是一晚没睡,他向右侧过头看着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又向左侧过头看着抱着自己手臂睡得很沉的蒲薤白,又抬头向下看了看自己那依旧精神的“老伙计”,再重新躺下长叹口气。

  想去酒店了,或者说,得去酒店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