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陪产假结束,季行一恋恋不舍地回去上班。她一到公司就发现身边的同事都知道她当妈的事,属于是员工里年纪最小、却最早有孩子的人。

  跟她玩得熟的同事一脸羡慕嫉妒,感叹她不声不响英年早育,撇下她们一堆单身alpha在慢慢长夜寂寞难耐。

  季行一笑得捶了她一下:“你也去找个omega呗!”

  同事一脸痛惜:“事业未成,何以为家?再说,单身多自由啊。”

  季行一赞同:“确实,我现在还蛮有压力的,就怕养不起omega和宝宝。”

  同事一脸钦佩地望着她:“我还挺佩服你的,这么年轻就敢要孩子,现在养孩子多贵啊。”她给季行一算了一笔账,从出生到成年所需的费用,算出一个惊天数字,季行一都吃了一惊,也跟着愁了起来。

  见她眉头紧锁、一脸凝重的表情,同事忍不住说:“小季,说句交心的,你现在这份工作其实不太稳定,说不准哪个月就开不出单,拿不到提成,或者什么时候被裁了。人啊还是要往高处走!”

  季行一凝着眉,有些认同。

  同事见她听进心里去了,挑眉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你也别太忧心,凡事慢慢来,你年纪小,有的是机会。”

  季行一松了松眉,略有些感激地望了一眼同事。

  “下班一起去玩不?这附近有家新开的酒吧,听说装潢不错,还很有格调,怎么样,去喝一杯?”同事怂恿道。

  季行一有些犹豫:“不了吧,家里有人等……”

  “又不是不回去,就去见识一下,小张小李也去,都是熟人,不会有事的。”

  “你看咱们共事了这么久,还没一起聚过,你就当去放松一下,释放一下压力!”

  她软磨硬泡了很久,季行一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了:“先说好,八点前结束,我得回家的。”

  同事比了个ok的手势。

  一下班,同事就拉着她,跟小张小李一起去了那家新开的酒吧——月色。

  三两杯酒下肚,季行一的脸开始发热,但几个同事还在一个劲儿地劝酒,祝她喜得一女,贺词说得很溜,又好听,季行一一高兴,便来者不拒,一一回敬过去。

  回家时早已过了八点,季行一坚持回去,酒局便散了,是她同事打车送的她。

  “你回家吧,我到了,没事儿!”季行一冲她挥手,没让她送到家门口。

  阮诺已经躺下了,宝宝也在小床里睡得香甜。季行一晕晕乎乎地洗漱完就爬上床。

  自上次睡在一起后,她们一直没分床睡。一来方便季行一及时顾到宝宝,二来似乎也有她的私心作祟,她觉得抱着软软的O睡很舒服。

  阮诺感觉到背后有人抱她,迷迷糊糊醒来,接着闻到一股酒味,她回过头轻轻唤了一声:“季行一?”

  “嗯……”季行一懒懒地应了一句。

  “你喝酒了?”

  “嗯……”季行一蹭了蹭她的头发,“喝了,她们非要灌我,坏死了!”

  阮诺翘了翘嘴角,还有季行一说别人坏的时候!明明她最坏了。

  “嗯,那,你现在醉了吗?”

  季行一摇头:“没,没醉,但是有点头晕……”

  阮诺隐约听出她声音里的自得,抿唇笑了。

  季行一听见了,微微不满:“小诺诺,你在笑我?”

  被抓包了,阮诺脸热了一下,而此刻再次听到这个亲昵又撩人的称呼,她感觉脸更热了:“别这么叫……”

  醉酒的人哪听得进去:“我不,我就要喊,小诺诺、小诺诺、小诺诺!”

  阮诺转过身捂住她的嘴。

  昏暗的光线中,季行一慢悠悠地眨了下眼皮,心血来潮地亲了一下她手心。

  阮诺似被烫到,倏地抽回手,翻身背对着她。

  季行一不依不饶,凑得更近了:“小诺诺,你知道她们今天跟我说什么了吗?”

  她的几个同事,喝多了,就什么浑话都往外冒,一群单身alpha,教起季行一来一套一套的。

  阮诺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声音轻微发颤:“什么?”

  季行一垂下头,蹭蹭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穿过她的耳蜗……

  “她们说,alpha在床上要强势一点,尤其是omega每个月的发情期,要——狠狠地要,什么都顺着来,满足自己的omega,她才不会缺乏安全感,才能感觉到被爱……”

  阮诺听得耳朵都烧红了,偏偏季行一还在说。

  “小诺诺,以前你是怎么度过的啊?”

  “抑、抑制剂……”

  季行一轻轻笑了一声:“哦,对,还有这东西,看我都忘了……”

  阮诺松了一口气。

  “小诺诺……”季行一努力回想同事们的“谆谆教导”。

  又来了。

  “她们还说,生完孩子的O会涨奶,要我注意照顾你……”季行一说着懊恼起来,“太粗心了,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她忽然坐起来,作势掀阮诺的衣服:“你涨不涨?我看看……”

  阮诺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护住自己的衣服,按住她的手又羞又急:“不用,我不会!”

  “哦……”季行一茫然地坐在床上,眼神懵懂,动作迟缓,宛如一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三岁小孩。

  阮诺嗔怪地瞅着她,喝醉了还想耍流氓!

  最后,阮诺还是拉着她躺下了。

  “睡吧,季行一,睡着了就不头晕了。”

  季行一听话地躺着,不消一会儿,冷不丁出口:“老婆……”

  阮诺猛地睁眼,心口重重跳了一下。

  “你、你叫我什么?”

  “老婆。”季行一重复了一遍。

  阮诺忽然脸红,掀开眼皮悄悄瞧着季行一的侧脸,咬着唇纠结。

  “季行一……不能这么叫……”

  季行一转头,眼睛定定地盯着她,半晌,“啊”了一声,说:“对,不能这么叫。要结婚,结婚了,我们结婚,老婆,我们结婚了吗?”

  阮诺小脸红扑扑的,摇头:“没有。”

  季行一忽然压住她:“那我们现在就结婚吧!”

  阮诺愣住了,看着alpha兴奋的眼睛,情不自禁伸手捧住她的脸:“季行一,你醉了,乖乖睡觉好吗?”

  季行一反驳:“没有,我没醉!”

  “我没醉……”季行一声音渐渐低下去,“诺诺,结婚吧……”

  阮诺看着醉倒在身上的人,无奈极了。她小心地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将alpha安放在旁边,安静地凝视着alpha沉沉的睡颜。

  她不知道季行一方才说的是胡话还是心里话,如果是真的……

  阮诺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雀跃,只一瞬,便被压下。她是不是太贪心了,还想奢求alpha身边那个名正言顺的位置。

  突然,季行一伸手将她揽到身边,两人靠得很近,她又在无意识地用自己的体温暖她的身体。阮诺沉溺在alpha下意识的呵护中,轻咬朱唇,忍羞轻靠在alpha的心口。

  如果alpha醒来还记得的话,她平生第一次想放纵一下自己的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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