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一给宝宝取了名字叫季阮,小名软软,她说宝宝一看随妈咪,香香软软的,所以名字也要软软的。阮诺听后瞪了她一眼,在季行一看来,无疑又是软乎乎的。

  阮诺休养了三天,身体不再一阵一阵的疼了,就说要出院,季行一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抱回家,沈烟就抱着小家伙。

  季行一和阮诺在孕期就看了不少专业知识和教学视频,所以小家伙一哭,就知道不是饿了就是尿了。季行一在厨房做月子餐,听见哭声,移步客厅看了一下,就知道她饿了,忙让沈烟抱着宝宝到书房喂奶。

  月子餐做好后,季行一端进书房,看见阮诺还在给宝宝喂奶,掀起的衣角下,是皑皑白雪的山峰。阮诺哪里都瘦,就是那里比较鼓,不知怎么长的,也可能是孕期长的。

  看着软软津津有味地嘬着奶,季行一口干舌燥了起来,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阮诺一回头就看见alpha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喂奶,眼神透着蔫坏和算计,不由得心里一紧。她假装没发现alpha进来,不着痕迹地背过身轻轻喂宝宝奶。

  季行一将月子餐放下,走到阮诺面前,坦坦荡荡地盯着宝宝进食。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怎么温柔体贴、努力上进,季行一也改不了自己恶劣的性子。

  阮诺羞耻得面红耳赤,脚趾蜷缩,又欲背过身。谁知季行一也凑过来,眼神露骨:“阮诺,我想尝尝。”

  阮诺羞耻不已,嗔了她一眼,含着无边娇羞:“不、不可以,软软吃的……”

  “她吃她的,我尝我的。”季行一目光落到阮诺的另一边胸口。

  阮诺又羞有气,宝宝还在,她怎么能这样?

  “你、你不知羞!”

  这大概是她说得最重的话。

  季行一笑嘻嘻的,一脸不要脸的样子:“嗯,我不知羞,所以,让我尝尝?”

  宝宝不知什么时候吃着吃着睡着了,季行一眼睛一亮:“软软吃完了,你看,睡着了。”

  阮诺低头一看,果然……

  她预感今天怕是逃不过alpha的欺负,羞意漫过眼尾,红了一片,掀眸羞答答地瞪她:“季行一……你又欺负我……”

  季行一心跳漏了一拍,咽了咽喉咙,再出声时声音已经沙哑了:“嗯,想欺负……”

  阮诺扭头羞于看她。

  “诺诺……我当你同意了……”季行一将宝宝顺手抱到床边的小床上,看着阮诺闭着眼颤颤的睫毛,侧脸绯色无双。她舔了舔唇,虚张声势:“我就尝一口。”

  一口又一口,季行一出尔反尔,阮诺羞耻得绷紧了脚背。

  雪白床单变得褶皱。

  房间里的桂花香越来越浓,季行一感觉后颈有些热,像极了易感期即将来临的感觉,她猛地松开阮诺,抬头。

  阮诺撞进一双通红着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眸。她瑟缩一下,喊她名字。

  “季行一……”娇软可欺。

  季行一醒了神,慌忙拉下阮诺的衣服,倏地捂住后颈,慌慌张张地跑出房间,淡淡的梅子酒气味逐渐消散。

  阮诺羞红着一张脸,抽了纸巾擦拭残留的口水。然后被子一蒙,藏进被窝里,脸像被火烧过,怎么也降不了温。

  季行一跑出书房后,直奔卫生间,接了冷水浇在脸上,后颈也敷上了冰凉的毛巾。为了保险,特意又打了一支抑制剂,直至后颈的涨热感褪去,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触发了易感期。

  她低估了阮诺对她的影响力……

  沈烟从房里一出来,就皱眉:“哪来的酒味儿,季行一,你喝酒了?”

  季行一从卫生间出来,捂着脖子摇头:“没、没有。”

  沈烟微微眯眼,凑近她身边嗅了嗅,随后捂着鼻子后退,狐疑地望着眼前目光闪烁的alpha,眼神逐渐变质:“这是你的信息素?”

  她谴责道:“你是禽兽吗?小诺诺刚生完孩子——”

  “表姑——”见沈烟越说越离谱,季行一急忙打断,“我没有……”

  底气不足,因为她确实欺负了阮诺。她忍不住。

  沈烟抱臂,一脸不信任,似是要耐心听她接着狡辩。

  季行一说不清,总不能说她忽然馋奶水的味道,跟软软抢吃的吧。

  沈烟见她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底的嫌弃愈发明显,好似她表侄女就是一个□□熏心,只顾自己舒服的坏alpha。

  季行一委屈地嘟哝:“我真没有,不信你问阮诺……”

  她料定阮诺不会将她抖出来。

  果然,阮诺红着脸开了房门,面对沈烟的关切询问,她的脸愈发红艳,偷偷瞥了一眼一旁蔫答答垂着头,幽怨又委屈的alpha,接收到阮诺的视线,alpha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阮诺挪开眼睛,露出红透的耳朵。

  两人光明正大的“眉目传情”,沈烟只觉自己多余又爱管闲事得很。

  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阮诺不知道怎么回答沈烟直球般的问询,除了非要……,季行一确实没做其他的事情,而那事她又不能说。

  “没,她没欺负我……”

  她一说完,季行一腰杆儿就直了,朝阮诺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得意朝沈烟道:“听到了吧表姑,你还不信我!”

  阮诺忽然感觉牙痒痒,也想上去咬季行一一口。

  沈烟轻飘飘瞧了季行一一眼,轻哼了一声:“谁让你看起来就不老实不可信。”

  闲事管完,沈烟准备出门。

  季行一随口问了一嘴:“跟扬姨一起啊?”

  沈烟瞪了她一眼:“少管闲事!”

  “行,只有表姑管我的份儿,我懂~”季行一两手一摊,状似无奈。

  “谁让我是表姑,你是表侄女!”沈烟笑眯眯道,门一拉,就出去了。

  季行一对上站在门边的omega的视线,四目相对,不约而同想到方才在房间里荒唐的一幕。季行一清咳了一声,不知说什么,便有点口不择言:“味道不错。”

  阮诺的脸和脖子彻底红透了,忽然升起一小撮勇气,娇斥道:“流氓!”门一关,就把季行一一个人关在书房外。

  季行一微愣,忽然笑出声来,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眼小憩,翘起的嘴角一直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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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