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还是稍微了解一点叶惊春的，她搂着叶惊春的肩膀，“小春儿，你是不是没好好学习古汉语？”
叶惊春挺聪明的，无论什么问题基本上都是一点就通，对于古汉语，她根本不可能学不会，只有不想学。
叶惊春哭唧唧地抱着她，“鸢鸢姐，我真的有好好学习，但是我就是学不会，而且还记不住，可能我的槽点就在古汉语上吧。”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语气，余知鸢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事，慢慢来，现在我们去睡觉？”
“好啊！”叶惊春道，“鸢鸢姐，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阿姨已经把我屋里收拾好了。”
“好。”
—
翌日七点，余知鸢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叶惊春八爪鱼般地缠着余知鸢，白嫩的小脸贴着着她的脸，睡得香甜。
余知鸢微微推开了她一点，伸出手拿起床头的手机。
“喂——”余知鸢闭着眼睛缓声开口，“哪位？”
“知知，外婆生病住院了，你要是有时间今天中午来一趟。”苏可在那边柔声说。
“好，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余知鸢随手把手机丢在床头，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转眸看了眼窗外，天色还是灰蓝色，玻璃窗外的世界雾蒙蒙的。
余知鸢翻了个身，和叶惊春头头抵着头，闭上眼睛。
没过一会儿，她又睁开了眼睛，还是睡不着。
余知鸢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叶惊春，闭上眼睛睡觉。
叶惊春迷迷糊糊地从后面抱着她的腰，“鸢鸢姐，你怎么醒那么早啊？天还没亮。”
余知鸢皱了皱眉，“抱歉，小春儿，把你吵醒了。”
“没事没事。”叶惊春换了个姿势抱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鸢鸢姐，我哄你睡觉啊，宝宝宝宝快睡觉，给你唱歌啊。”
“小宝贝，快快睡，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心碎，有你在，梦最美，宝贝睡觉。”
这迷迷糊糊的催眠曲倒是真的把余知鸢哄睡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外面天光大亮。
叶惊春也醒了，正趴在床上看词典。
“小春儿，早安。”
叶惊春闻声抬头朝她笑了下，“鸢鸢姐，早安。”
然后她神神秘秘地趴在余知鸢耳边说：“鸢鸢姐，我好像发现舅舅的秘密了。”
余知鸢有些懵，“什么？”
叶惊春朝她眨眨眼，“舅舅一定每晚睡觉都抱你。”
余知鸢懵懵地回想了下，好像是的啊。
“小春儿，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喜欢抱。”
叶惊春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希望舅舅晚点回来，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和你一起睡了。”
余知鸢纵容地笑了下，“小春儿，我今年要去香港和谢怀与一起去过年。”
“啊？”叶惊春可怜兮兮地扁扁嘴，“鸢鸢姐，好遗憾啊，我要在京城过年。”
“要不把你打包带走？”余知鸢提议。
“好啊好啊。”
余知鸢忍不住笑了下，“小春儿，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叶惊春笑嘻嘻地抱着她，“遗传吧，我爸爸就是个可爱的小老头，鸢鸢姐，改天我们一起去我家玩好不好？”
“嗯。”
—
吃早饭时，余知鸢收到了云峥发来的邮件。
原来是毛奚欠了外债，故意想要违约金来填补她的债务，所以才故意找茬的。
而且毛奚并不是品牌方的原定代表人。
余知鸢了然，把这封邮件发给了张姐。
早饭后，余知鸢换了件素蓝色的长裙，外面穿了件长款白色大衣，长发用一个发带侧编，简单地画了个淡妆。
云峥来接她去医院。
到了协和医院，余知鸢来到苏可发来的病房号，一进门就看到老太太虚弱地躺在床上。
这会儿病房里只有苏可在照顾，她见到余知鸢，立刻起身把她拉到病房外。
“大姐，奶奶怎么了？”余知鸢问。
苏可难过地叹了口气，“外婆昨天被检查出了胃癌，现在是晚期，医生说外婆没多长时间了。”
余知鸢默了默，“大姐，我去看看奶奶。”
“好。”
余知鸢走进病房，走到病床前，低头看了眼老太太，轻声开口，“奶奶，你还好吗？”
可能是因为生病了，老太太对她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差了，“还行，知知，你怎么来了？”
“大姐今天早上告诉我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时日无多了，都是命啊！”
余知鸢抿了下唇，帮老太太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帮老太太削了个苹果。
“谢谢，乖孩子。”
“没事。”余知鸢看着她，眸底掠过一抹复杂冷漠的情绪。
等老太太吃完苹果，余知鸢轻声开口问，“奶奶，您知道我妈妈和爸爸以前的事吗？”
老太太顿了下，难得没有气恼，“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了解，我不久前才发现我对我的母亲了解甚少，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余知鸢悲切地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大病一场，老太太心软了些，“别哭了，你不知道最好。”
余知鸢擦了擦眼泪，“可是我想知道，想了解我的妈妈。奶奶，我印象中妈妈在世的时候对您很好的，您难道一点不为她的死难过吗？”
“好了。”老太太态度一转，眼神尖利，“我已经说了，你不知道最好，别问了。”
余知鸢见状，暗自攥紧了手指，面上仍旧是一副伤心难耐的样子，“知道了，奶奶。”
老太太嗯了声。
恰巧这个时候，苏可从外面买水果回来，她见到余知鸢眼眶含泪，连忙问道：“知知，你怎么了？”
余知鸢摇摇头，“没事，大姐，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
与此同时，余知鸢暗暗决定一定要从老太太这里问出点什么。
离开医院，余知鸢来到和张姐越好的咖啡馆。
张姐看到她红红的眼眶，担心问，“怎么了？你家谢老板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刚才即兴表演了一出苦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