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阎唐在家没有事干, 于是就跟着孙璟言去了公司。

  “我去了公司还要开会,到时候又没时间陪你。”瞧着身侧坐着的阎唐, 孙璟言伸手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

  “没事啊,我正好在你办公室里布置点东西。”阎唐拍了拍放在身边的背包。

  “我听碎玉说你们能把物品收入一个空间,那你这天天背着的又是什么?”孙璟言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背包实在有些好奇。

  阎唐撇嘴“切”了一下, 这才解释:“能放是不错,但若是什么都往里面放,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里面的东西拿不出来了, 想想便可知道结果吧。”

  这个空间放东西方便,许多玄门中人都是习惯性的将法器符纸甚至是保命的东西放在里面,可若是周围气息波动过大,又压不下那气息的时候,那空间便会因为这波动无法打开,到时候如果遇到强敌只怕是死都不瞑目。

  到了公司,孙璟言到了办公室才坐下没一会儿就被安助理提醒开会去了, 只留下阎唐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面。

  “该干活了。”见着孙璟言走了, 阎唐放下手机从沙发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撸起衬衫袖子从手腕上解下一个皮筋绑起脑后稍长的头发。

  黑气在身侧凝结,阎唐面上带着几分戏谑, 指尖点在那黑气上以指为笔在空中画了起来, 几息的功夫便划出了一个圆形的咒符。

  “去。”轻喝一声,阎唐指尖咒符上一点, 那黑起凝成的咒符竟然化为了红色, 由上到下渐渐消失。

  “不愧是幽冥的力量, 只是解开了十分之一的封印就能有这样的实力。”低头看着手掌,阎唐左手小臂上缓缓出现了几个黑中透红的圆环,乍一看就像是纹身一样刺在身上样的但又有不同。

  阎唐的袖子撸到了手肘处,小臂上的四个圆环中的红丝似乎是有生命一样在那黑环中不断游动。

  右手抚上这些圆环,阎唐嘴角勾起一抹笑抬头望向外面的天。

  “找啊,去找幽冥啊,我就看你们怎么找出来一个连魂都没了的死人。”

  孙璟言办公室中阴气聚集是那些人为了让孙璟言这个炉鼎更适合他们的需求特意布下了阵法,她刚刚那个咒符不仅是破了这个阵法,更是直接透过阵法击伤了暗中布置操控的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接下来才是真的要有好戏看了。

  只不过,这样一闹,那些人怕是也快要找上门来了。

  拉下袖子遮住手臂上的圆环,阎唐眼中笑意不减但却又多了几分狠戾。如果那些人还敢再做出那样的事情,就别怪她不顾那所谓的血脉之情了。

  幽冥狠,但心中依旧还有牵绊顾忌,所以行事也多有拘束。但她不一样,她已经没了任何牵绊,全身心都在孙璟言的身上,任何人敢动孙璟言一下,就等着她亲自找上门去,把账一一算清楚。

  收敛了阴气,阎唐走到孙璟言办公桌前随手拿了张纸撕开,线条直的就像是用尺子撕下来的一样。

  等到孙璟言开完会回来,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自家女朋友坐在办公桌后面,两只脚极其潇洒的交叉搭在桌上拿着一串千纸鹤在玩。

  走的近了,她才看到桌上还有一堆长条形的纸片,看着应该是裁纸多下来的。

  “我倒不知道你会折千纸鹤。”从阎唐手里拿过一只千纸鹤,孙璟言抓着那尾巴动了两下,那千纸鹤的翅膀也同时摇动。

  慢悠悠的把脚放下来,阎唐窝在椅子里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起。”

  说完指尖向上一扬,孙璟言手中的千纸鹤就自己扇动翅膀飞了起来,绕着孙璟言转了几圈后又乖乖回到阎唐手中。

  “怎么样?没见过吧。”阎唐有些得意。

  孙璟言点点头,大力夸了阎唐一顿,然后才把人从椅子上赶下来。

  躺回到沙发上,阎唐看着低头工作的孙璟言笑了下,然后拿了本书盖在脸上,似乎是睡着的样子。

  隐玄山,隐世宗门所有长老所居住的地方,所处之地玄界是千万年前的玄门高手一起开辟出来的地方,与人间隔绝,灵气充沛,修炼所需的资源也是极为丰富。

  而位于最中央的隐玄山更是布下大阵聚集灵气,即使是个普通人走进去都能感受到通体舒畅,仿佛置身仙境。

  而在这隐玄山顶,一座殿宇半隐在云层中。

  “那幽冥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简直就是不把我隐世宗门放在眼里。”

  殿中,一名留着羊胡子穿着黄色八卦道袍的老者一巴掌拍在桌上,黑色的石桌上闪过道道金纹,晃晃悠悠几下还是坚持没倒。

  “幽冥是胆大妄为,那你去把人抓回来啊,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幽冥已死,隐世宗门灭地府的时候到了。”坐到那老道对面的红裙女子把玩这一把小刀有些不屑。

  女子话语刚落下,桌边那一圈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可越是吵声音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说话。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幽冥太强了,而且现在完全不知道幽冥的行踪,再吵也没用。

  “与其吵,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幽冥。”一名长相端正,穿着青色衣袍的男人坐在正东的位置,脸上表情严肃,威严十足。

  “还要如何应对?”一个脖子上挂着串珠,头顶蹭亮的男人站起来,“她幽冥也只会偷袭,我们十九人一起上她还能有的好?”

  “呵,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躲在老祖宗身后,被那幽冥吓得尿裤子。”女子撇了男人一眼更是不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老四老七已经死在了那魔头手里,再不想个法子没准下一个就是你。”那光头男人狠狠地瞪着女子。

  “我可没惹她,当年的事情我也没参与,冤有头债有主,着债可算不到我头上。”女子手一甩,小刀深深的刺进石桌中,“我这一脉的弟子也就剩了那么两三个,比不上各位长老弟子满山头到处跑,告辞了。”

  “老十三,你也是长老之一,出了事难不成还想独活?”那光头男人厉声叫住刚刚转过身的女子。

  “那我就不做这个长老了呗,反正我也从来没有这个心思,在家养养小徒弟玩可比当这着所谓的长老,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日子来的舒服的多。”女子手中空中一招,一块巴掌大的方形铁块出现在她手中,然后被她随意往后一抛落在桌上发出巨响。

  长老令牌,现隐世宗门二十一脉每一脉各有一块,由每脉的掌门接任长老之职,这是数百年来第一次有掌门主动舍弃长老身份。

  “玉淮儿,你可知弃了这长老令牌的后果?”穿着青色衣袍的男人望着女子,眉头紧皱很是不满。

  “自然是知道,不就是带着我这脉离开隐世宗门,永世不可再踏入玄界嘛。”玉淮儿摆摆手很是不在乎,“那我正好带着我那两个小徒弟去外面走走,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反正她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门下那两个小徒儿也没个安分的,天天闹着要出去玩,正好就趁着这次彻底离了这隐世宗门,去过想过的日子。

  “谷饶,带她们出去。”青袍男子面色一冷,食指在桌上敲了一下玉淮儿抛出去的那块令牌就化为了一堆虚无消失不见。

  同时,坐在他身边的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对着玉淮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走出去,谷饶走在玉淮儿身边一言不发。

  “谷师兄,你我二人也算是一起长大,我的性子你也该知道的,当年师傅逝去,临死前将长老之位传给我我就已经是极不情愿。这些年我将令牌交于门中其他人,可现在我门中也就只剩下了我还有我那两个不满十二的小徒儿,我真的不想把我这一脉葬送在这种事情上。”玉淮儿望着天叹了口气。

  玄界的天和外面不一样,外面的天是蓝色的,白色的云在天上飘着,时不时还能看到几只鸟飞过去。

  但玄界的天是白色的,不时还有金光闪动,因着隐玄山的山顶已经是最接近玄界天的地方,所以天上两个能看到的活物都没有。

  “当年跟着师傅出了玄界,第一次看到外边的天的时候真的感觉太好看了,比这玄界的要好看的多。”玉淮儿笑了笑,“那俩小丫头还未满月时我就把她们带回了玄界,这次出去还能好好看看外边的天,和外边的玄门中人过过招。”

  “走不去太远的。”谷饶开口。

  青袍男子涯明是一众长老中修为最高的,但也是心思最为阴暗狭隘的,绝对不会允许玉淮儿就这样轻松的离开玄界。

  “我知道,所以还想请谷师兄帮我。”玉淮儿冲着谷饶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谷师兄不会连师妹这点忙都不帮吧。”

  沉默许久,谷饶才说出一句话来:“Y市,去找一个叫阎唐的人。”同时拿出一个乳白色的玉牌递给玉淮儿。

  接过玉牌,上面的花纹雕饰很少,只在中间有一个镂空包金的谷字。

  “多谢谷师兄,师妹在此谢过了。”收下玉牌,玉淮儿正正经经的朝着谷饶拱手道谢。

  “走了就别回来了,这趟浑水离了就越远越好。”送人到了山门口,谷饶低声对玉淮儿说道。

  “知道,谷师兄也要好好保重。”玉淮儿知道谷饶是对她好,心中很是感激。

  一手牵着一个小徒儿出了玄界,望着久违的天空玉淮儿直接笑出了声,丝毫不顾身边徒弟那看傻子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玄门总算出来了,给大家伙顺一顺人

  大长老→涯明

  二长老→带串珠光头

  三长老→谷饶

  五长老→羊胡子八卦袍

  十三长老→玉淮儿(已退休)

  四、七长老(已死)

  其他长老(有他们戏份再拉出来溜溜)

  顺手试试刚刚发现的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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