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青鸾愣了下神，摘掉了挂在左耳上正听着歌的骨传导式耳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等顾辞再复述了一遍才真的确定下来——小辞是真的打算通过这份对尘星没有可利用优势的合作案了。
但是……
“为什么会想投资，这似乎是没有很值得的期待的地方？”
青鸾还是不太理解。
她还是那个意思，如果尘星没有足够的技术支持，她是不建议顾辞同意合作的。
一方面是肯定会有大面积的亏损，虽然不至于会导致尘星的账面亏空，但是亏本的事情谁想去做啊？
另一方面，尘星的发展目前来说一片向好，主打的也是互联网网络技术、国产芯片以及平台软件这一方面。
作为主营技术端开发的计算机网络服务公司，尘星的普遍受众本来就和游戏动漫这类二次元内容受众重叠度不高。
其次，其实刚刚青鸾也稍微了解了一下，那边提供原稿件也就是打算用于翻拍的原著小说在网上反响还算不错。
光是阅读数据中最少的一天都有四五万的人数流水，不算大火，但也是很不错的数据。
找上门想要合作出产品的公司也有，但是听说都被作者那边给婉拒了。
虽然在这一方面，青鸾这边没怎么深入去了解，但听其他网友谣传是因为对方达不到作者那边要求的效果的原因。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是本小众文，作者对动漫化的要求很高，甚至还高于其他国内那几个大制作。
Z洲内其他二次元大公司压根没有考虑到，而小公司显然没有足够的资金。
青鸾眉头微蹙。
她其实也不是很理解，既然作者那边很看重技术支持以及最终呈现效果的话，为什么还要把合作案投到他们这一个和这方面几乎不怎么搭得上边的尘星。
而且即便是他们那边不介意这一点，观众们显然不会买账。
如果尘星这边没有技术支持，那么也就达不到合作方案中所提出的最终呈现效果。
而这种情况下，观众们不能接受想象中结果和现实所得的落差感，尘星极有可能会被喷得体无完肤。
“何况……”
青鸾正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一旁仰躺着的顾辞接过了话头，“何况物竞天择，市场蛋糕就这么大，尘星以往的表现太过突出，原先的二次元大头公司是不会放任尘星向上发展的。”
青鸾点了点头，很是赞同顾辞的观点，“如果我是其他二次元公司的，那么无论你的公司有没有实际上的技术，单就从你们以前发展的数据来看，我们这边都会及时压制下尘星这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炸弹。”
虽然说法过于绝对，但这不正恰恰就是现实。
商人都是利益化的，原本一直都能分到一半的蛋糕，在某一天突然有人来和你说，今天分蛋糕的时候可能要多来一个人，所以分到自己的那一块就要变小一点。
即便只是可能，那也是他们极不愿意见到的。
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掐灭这个可能的苗头。
从本质上来看，青鸾的选项和想法都没有问题，也很专业化，是经过合理化分析后挑选出来的符合利弊的最佳选项。
但是这个最佳选项的分析背景显然是有些漏洞的，比如——
“谁说我们没有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