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到牧场, 放眼望去是绿色的草原,养殖区域规划得十分鲜明,有羊有奶牛还有马。

  工作人员带领嘉宾们来到羊圈,这里的羊雪白雪白的, 都很干净, 有几只还染了颜色。

  “哟,那羊挺时尚的, 他耳朵染了绿色是什么意思?为了上镜好看吗?”陆绎文调侃的询问。

  没想到工作人员说:“被染色的羊已经到了口感最好的时候, 代表可以吃了。”

  “……真惨。”陆绎文的手伸进羊圈里,摸了摸绿色耳朵的羊, “小羊这么可爱, 为啥要吃它呢?”

  “这个……”工作人员露出为难的神情,“我们晚上还为各位老师准备了烤全羊宴,如果觉得残忍,那就不吃了吧。”

  陆绎文表情一僵, 话锋转得很快, “这养了本来就是要吃的, 我们不吃别人也会吃,它注定逃脱不了这悲惨的命运啊。”

  大家被陆老师逗得笑出声, 楚曜故意说:“陆哥慈悲为怀, 你要真替它感到难过, 到时候我们吃你出去就行了。”

  陆绎文流露出哀怨的表情, “楚曜, 你怎么就不学点好?”

  他现在是综艺感越来越强了, 就没有掉下来的包袱, 什么话都让他接了。

  楚曜轻扬下眉梢, “不说了拜你为师吗?”

  开了会儿玩笑, 大家才开始忙任务,导演组将他们八个人分成四组,每组要完成不同的任务,分别是给马刷洗,挤奶,喂小羊羔喝奶,还有放羊。

  这么看起来,好像挤奶喂奶是比较简单的,放羊要把羊从羊圈里赶出去还要再赶回来,累都累死了。

  导演让他们根据剪刀石头布来决定选择的顺序。

  楚曜和闻砚先battle,玩这个,闻砚不是很有信心,他好像都没赢过楚曜。

  摩拳擦掌准备着,闻砚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斗志昂扬。

  “石头剪刀布……”

  两人的手背在身后,准备出拳。

  “我出剪刀。”

  在闻砚要出拳的时候,楚曜突然开口,于是他下意识出了个剪刀。

  而楚曜那边出的是石头。

  闻砚错愕睁大眼,同样的招数楚曜不知道用了几次了,他竟然还能被他骗到。

  他僵硬地活动一下剪刀手,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

  “楚曜,谁让你刚才说话的?你影响到我了!”

  “导演又没规定不能说话。”楚曜耸耸肩,赢闻砚都不用多费脑子。

  [太搞笑了,闻砚为什么会这么笨?他的脑子都不带拐弯的吗?听到剪刀两个字就被洗脑了。]

  [一看楚曜和闻砚私底下就没少玩,对他了解得透透的。]

  [闻砚怎么来这节目后智商洼地了?我要说你是个二愣子,我都是表扬你。]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本来不觉得楚曜有多聪明,突然一下他的智商开始占领高地了。]

  [闻小砚,请你不要说话好吗?你一说话就把你的智商暴露了。]

  当着镜头,闻砚指控楚曜出老千,他这分明就是在对他进行心理暗示。

  “不行,这不能算,你说出剪刀,可你自己分明出的是石头。”闻砚气鼓鼓,苦大仇深瞪着楚曜。

  对面的人理直气壮:“我临时改变主意了不行?”

  “导演~”闻砚站起来跺下脚,“你快为我做主啊。”

  “你输了就是输了,谁让你上了人家的当呢?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输不起。”导演根本不为他撑腰。

  闻砚冲着楚曜重哼了声,“诡计多端。”

  “怪你自己智商不够。”

  两人互怼着,看直播的观众都被他们笑得不行。

  接下来是陆绎文和白霁深PK,他们两个人中的胜者和楚曜比,输的则和闻砚比。

  陆绎文还试图效仿楚曜,在白霁深要出拳的时候喊了个“我出石头。”

  但人家白老师可没上他的当,他出了个剪刀,把陆绎文出的布给剪了。

  陆绎文欲哭无泪的起身,闻砚把他搂过去,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咱俩难兄难弟,拥抱取暖吧。”

  谁成想,陆绎文还不愿意和他混为一谈,“我跟你比还是要聪明点的,你自己抱自己吧。”

  闻砚:“………”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全世界都要来伤害他。

  陆绎文和闻砚接着对决,这是关乎个人荣誉的战争,两个人都卯足了劲。

  [两傻相争,必有一伤。你们猜谁才是傻王?]

  [看他们一脸严肃坐在那里,我嘎嘎乱笑,一个石头剪刀布被他们玩成了最强大脑。]

  [陆老师和闻砚都是很懂得制造节目效果的,有他俩在,这情感综艺快成喜剧综艺了。]

  [啊?这难道不就是喜剧综艺吗?]

  “石头剪刀布……”

  两个人一起喊道。

  闻砚先出了拳,陆绎文明显慢了两秒,他的剪刀赢了闻砚的布。

  其实本来他是想出石头的,一看到闻砚伸个巴掌出来,下意识变了。

  闻砚自然不乐意了,“陆老师你都三十好几了还作弊,你害不害臊?”

  “我这是上了年纪反应迟钝,谁作弊了。”

  楚曜看他们俩在那里争,好笑地揉揉太阳穴,“这个环节也太长了,他俩为个倒数第二争得这么起劲。”

  闻言,靳知寒勾唇低笑出声,他低头凑近楚曜,“我感觉你稳操胜券了,先想想选什么。”

  酥麻的电流弄得楚曜耳朵痒,他用小拇指挠了下,“我想挤牛奶,感觉这个最简单。”

  “好,刚好我没体验过。”

  “其他三个项目你也没有吧?”

  “那个喂小羊羔我确实没有,不过给马洗澡和放羊我都做过。”

  楚曜的眼中闪过诧异,不由追问:“真的假的?你怎么有机会做这些事情?”

  “我爷爷特别爱骑马,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开了马场,我周末偶尔会过去骑马,看到那里的叔叔给马洗澡,我会给他帮忙,在那个马场外面是一片草地,有人会过去放羊,我好奇,就去试了试。”

  果然是富家少爷生活啊……

  他小时候看影视剧里的那些大侠和将军骑马,都羡慕得不得了,很想自己以后也能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

  对他来说骑一次马都是奢侈,有的人却一出生就拥有了马场。

  楚曜在心里默默感叹着,难免唏嘘。

  “到你俩了,聊什么呢?”

  陆绎文已经和闻砚决出胜负,倒霉蛋还是那个闻小砚。

  楚曜回过神,推了下靳知寒的胳膊,“你去和白老师比。”

  “我技术很烂的。”

  “这哪有什么技术,不是都靠运气吗?”楚曜弯起唇,“加油,我们俩能不能选到心仪的项目就靠你了。”

  带着老婆的期望,靳知寒来到白霁深的面前。

  “白老师,承让了。”

  “靳总,客气客气。”

  两个人先礼后兵,寒暄一阵才出拳。

  靳知寒出了剪刀,白霁深是石头。

  楚曜还以为靳知寒这种开挂的人生连运气也是一直爆棚的,原来他猜拳也会输啊。

  这样他反而觉得靳知寒在他的眼里更真实了些。

  导演举起喇叭,“白老师先选。”

  “我们给奶牛挤牛奶。”

  心仪的项目被选走了,楚曜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们给小羊喂奶吧。”

  说完,他还安慰靳知寒,“刚好我们没当过爸爸,体验体验吧。”

  简单的一句,却像石子投进靳知寒的心湖里,激起了阵阵涟漪。

  当爸爸啊?挺好。

  -

  楚曜以为喂小羊是挺容易完成的任务,但他忽略了幼崽天性叛逆的本质,他一把奶瓶递到小羊的嘴边,它就蹦跶着小短腿跑开了。

  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楚曜沮丧地看向靳知寒,“它不喜欢我,换你来吧。”

  靳知寒接过奶瓶,半蹲下去,没有动也没说话,静静等着小羊过来。

  大约过了半分钟,小羊主动朝他走近,它先围着靳知寒转了一圈,似乎是排除了危险,才慢慢靠近,咬住了奶嘴。

  楚曜看得惊叹不已,靳知寒策略真高明,对付小羊都要讲究方式方法。

  动物对于陌生人都充满警觉性,越是着急靠近它,越会让它抵触。

  阳光下,靳知寒静静地举着奶瓶,唇角挂着浅笑,璀璨的光晕在他发旋打着转。

  阴影打在他的下颌线,流畅清晰,白皙的脖颈处凸起的喉结明显,合身的白衬衫整洁干净,没有褶皱,左手腕上银色腕表扣在腕骨,平添几分雅痞姿态。

  人看着瘦,身材却是很好的,手臂线条紧实流畅。

  楚曜忽然间觉得,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冰冷,不了解他的人乍一见到他,或碍于他的身份,或碍于他的气质,会下意识认为他难以接近,但深入相处以后,他的很多面被发现,温柔的、体贴的、耐心的、正直的……这些才构成了一个立体的他。

  一瓶奶很快喝完了,靳知寒完成任务,松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

  可能是蹲了太久,起身的时候腿麻了,他身子一歪,那边的楚曜看到后快步走过来扶住他。

  他的胳膊搭上去的瞬间,靳知寒的背下意识弯了,将身体朝楚曜那儿靠了靠,“老婆,腿麻了。”

  虚弱的语气带着点儿撒娇的感觉,腿麻硬生生诠释出不能自理的感觉。

  [666,靳总好会装,遇到老婆就变成贴贴怪了。]

  [谁能想到高冷的霸道总裁示弱这么拿手呢?身为女孩子的我甚至不如他,为我自己感到羞愧。]

  [啊啊啊!!!靳总充满依赖的靠在楚曜的身上,背后是蓝天白云,这个画面甜得我人没了!!]

  [呜呜呜,就想要这样的糖,能不能多来点??]

  楚曜眯眸,不着痕迹在他男人的腰上轻拧了下,“少装。”

  靳知寒想到骗他感冒那事儿,担心楚曜又误以为他骗他,立刻站直身体。

  “我刚才是真的腿麻了。”他很认真的解释。

  楚曜眉头轻蹙了下,心里嘀咕着,干嘛还要专程再说一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会不会太敏感了?

  -

  大家的任务都完成之后,去大厅里坐着喝下午茶。

  这是导演提前安排好的聊天环节,跟每位嘉宾都沟通好聊聊他们的情感经历。

  话题首先是从白霁深那儿开始,他和赵璟也没上来就聊到主题,先从俩人谈恋爱那会儿的甜蜜入手,慢慢的才聊到之前的感情。

  很多明星的前任在圈里都是公开的秘密,赵璟也没具体提那人的名字,只说自己在上段感情里收获了什么,当他再遇到白霁深,心智上就成熟了很多。

  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白霁深赵璟和陆绎文温煦这两对都挺坦诚的,关于前任的话题很大方地分享出来,也没藏着掖着的。

  他们说完之后,自然轮到靳知寒和楚曜了,两人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说:“他是我初恋。”

  “………”

  空气安静了大概三秒钟。

  对于彼此讲出来的这句话,他们本人都很意外。

  陆绎文感觉挺难以置信的,“初……初恋啊?”

  有一方是初恋就挺难得的了,两个人还都是,这简直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当然,他们这些人之前都是了解过楚曜和谢奕辰的绯闻的,圈子里有部分人也在潜意识中把他们两个人当成了一对,如今楚曜这样说,不就等于撇清了关系么。

  [天呢!!靳总居然是楚曜的初恋???这种事情他不能撒谎的吧?那他和谢奕辰是怎么回事?就是单纯的好朋友吗?]

  [我就知道我的感觉不会错,楚曜他眼光那么高,怎么可能看得上谢奕辰那种没品的男人,除了炒作他还会干什么?]

  [我太开心了,楚曜和谢奕辰居然不是真的,这回他公开声明了,看还会不会有人把他们两个人扯到一起。]

  [楚曜以前就否认过啊!只是那个时候绯闻闹得轰轰烈烈,没人相信罢了,他解释得越多越招人骂,说他都是怕掉粉才不敢公开恋爱关系的,谢奕辰的粉丝可会替他委屈了呢。]

  楚曜喝了口茶,见大家那么惊讶,短暂沉默后说道:“我在嫁给靳知寒以前是真没谈过恋爱,那会儿圈子里经常传我和某个男明星是一对,网上也是各种风言风语,最开始有流言出来是狗仔拍到我们深夜一起回家的照片,那个时候呢,我们俩确实是好哥们,起码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等后来照片传到网上,我问他要不要否认,他说娱乐圈捕风捉影的新闻多了去了,让我不要理会,反正我们俩就只是朋友关系,用不着心虚,我那会儿单纯,听了他的话,等后来又经历了一次才知道,他是想利用绯闻来炒作。”

  楚曜嘴里说的这男星是谁,大家的心里自然都清楚,谁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然的把这件事给讲出来。

  见楚曜停顿,陆绎文正要讲话,他又接着道:“人只有经历多了才能识别出谁才是真正的好朋友,以前我傻,只要是对我特别好,哪怕人家利用我,都不会怀疑他的感情,还当他是在娱乐圈身不由己,毕竟有谁不想往上爬呢?”

  众人心底唏嘘着。

  靳知寒抚摸着杯沿,侧脸沉默得绷紧。

  听楚曜说谢奕辰利用他的时候,他就恨不能将那个人抓到面前揍他一顿。

  他在别人眼里从来都是优雅又有风度,不与人动手,这是第一次产生想约架的冲动。

  握着杯子的力道越发得重,靳知寒眸底掠过一抹狠戾的光,闻砚不经意间瞥到,吓得他心脏一紧。

  完了完了,老板怎么又露出这种想杀人的目光了。

  还记得上一次看到是在公司的全体艺人大会上,有个艺人因为做了违背道德底线的事儿,被老板当着全部人的面揪出来骂了一顿。

  他说——

  别以为你混成一线明星公司就得捧着你,你想坏你自己的名声我不管,但要是因为你坏了盛星的名声,那就现在给我滚。

  别家经纪公司对于大牌明星都得哄着宠着,靳知寒才不会惯他们臭毛病,在他眼里全都一视同仁,这也是盛星娱乐在业内多年都没有艺人爆出丑闻被迫退圈的原因。

  眼下,靳知寒杀气凛凛,闻砚都猜到他想刀谁了。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靳知寒突然站起来,说完后转身离席。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感受到气氛不对劲,也猜到靳总可能是不高兴了。

  直播间里的气氛都很凝重,本来大家还在高高兴兴吃瓜,为自己听到那么多艺人的八卦而开心,楚曜讲完后,弹幕全是在骂谢奕辰恶心的。

  [楚曜真不容易的,被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利用好几年,若不是他还在压榨楚曜的剩余价值,恐怕楚曜还会顾忌以往情分给他留面子,不会在节目中讲出来。]

  [靳总听楚曜受了这种委屈肯定也很气,我这当粉丝的都恨不能将谢奕辰大卸八块,何况是靳总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靳总绷着脸神情那么严肃,被霸总支配的恐惧感来袭了。]

  [这种情况下生气才是正常的吧?这不就说明他们俩感情深呢?我们CP粉应该狂喜才对。]

  陆绎文望着靳知寒离开的方向,问楚曜要不要跟去看看。

  楚曜也正有这个打算,刚刚靳知寒坐在他旁边散发的冷气压,他都清楚感受到了。

  来到洗手间外面的那条走廊,楚曜过去时看到靳知寒正在洗手台前,他犹豫上前,想拍拍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了,谁料他突然转身,顺势擒住了他的手腕。

  拉着楚曜进了洗手间里,靳知寒“嘭”一声关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反手将他抵在瓷砖墙上,按住他的手腕,胸膛压住他。

  深邃的目光森冷,却又散发着蛊惑,就这么凝视楚曜。

  怎么牧场的洗手间里都散发着一股奶味呢?

  楚曜刻意让自己的思维发散,却无法做到,面前的男人压迫感太强,他用这种暧昧的姿势禁锢着他,羞耻至极。

  久久没等到他出声,楚曜只能主动问他想做什么。

  男人的薄唇微动了下,深眸眯起两分,脸渐渐逼近,“你说我是你初恋?”

  “不然怎么说?难道要告诉观众,我们俩没感情结的婚,我到现在也没喜欢过谁吗?”

  “你没有喜欢过人?”他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他。

  楚曜不自然转头,“年少时的好感又不作数。”

  “那还是有喜欢过了。”靳知寒的话几乎是从牙关里逼出来,“是你说的那位好朋友吗?”

  “他都去世了,你还和他比?”楚曜挣扎了下,“靳知寒,你有劲没劲?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

  “呵。”他苦涩低笑了声,松开的一只手,食指戳向他的胸膛,“如果你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就明白我为什么执着了。”

  楚曜抿唇不语。

  在他眼里,喜欢谁是一件负担感很重的东西,一旦这颗心开始寄托在别人身上,便再也无法受自己的掌控,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靳知寒注视着面前的人,他睫毛低垂,眼睑的弧度微微弯起,看起来是毫无攻击力的长相,应当亲和力,却总让他觉得很有距离感。

  “楚曜,你之前说我的存在不真实,离你很远,在我心里,其实也是一样,你就像风筝,哪怕线紧紧攥在我手里,我也会担心会不会突然飞走,从我眼前消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额头抵着他,向来运筹帷幄的男人,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温热的气息拂在楚曜的脸颊,他的手缓缓抬起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亲亲我吗?”

  清亮的漆黑分明的瞳仁泛着水光,他这么望着楚曜的时候,让他想起来小时候见过的山泉水,纯粹干净,不掺一丝杂质。

  “我……”

  楚曜只开口说一个字,他闭眼吻下来,将他未说的话堵回喉咙。

  他不要听到他的拒绝,是他主动也无所谓了。

  男人硬实的胸膛摩擦着,火热与身后冰凉的瓷砖形成对比,刺激感清晰分明。

  他的手掌扣在他的后脖颈上,拇指按着凸起的骨头,无意识温柔摩擦,每一下都是彻骨得麻。

  只有这样吻他的时候,内心才会真正踏实。

  楚曜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攥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前一带,摸上了他的腰。

  白衬衫下男人的肌肤不断传递热意,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炽热。

  唇瓣有隐隐刺痛传来,楚曜皱眉退开几分,牙齿不小心磕在他的下唇。

  靳知寒低抽了口气,唇瓣有血丝渗出,妖冶的颜色绽放,他宛若染了雾色的目光更魅惑。

  “老婆,咬我啊?”他将血印在他的唇上,“再咬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