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住，什么时候宁婼对他的影响已经如此之大了。
“出去！”君临冷声呵斥。
杨总管心肝一颤，慌张告退。等关上门，他抽了自己一嘴，怪自己乱说话，却又有些看不懂了。
唉，陛下不近女色，后宫多年空置，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国师，陛下分明极为在意，又为何……
屋内，君临想起先前的种种，逐渐起疑，不得不往一个方向想去。他剥去温和的伪装，一双桃花眼晦暗如长夜，语调笃定地吐出六个字，“我知道你醒了。”
下一瞬，
“阿凌，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君临”身体微僵。
果然如此，他真的醒了。
君凌恍然，时间过得太久，久到他快忘了自己不是君临，而是君凌。
“你何时醒的？”君凌垂下眼帘，嗓音干涩。
“醒了两月有余，我看到了，阿凌你将羌国治理得很好。”那道声音尤如清泉，绵长，悠远。
闻言，君凌右手倏地收紧，两个月…
聊了几句朝政的事，君凌冷不丁地问:“国师之事，你怎么看？”
“……”君临犹豫，“阿凌，我……”
君凌打断他，“你…心悦她是不是？”
“你发现了。抱歉，是我没控制好自己。”他们一体双魂，实际上君临占主导地位，他的身体的本能会对君凌产生一定的影响。
得到证实后，君凌却没有想象中开心，他想不通，“你和她连话都未曾说过，怎会如此轻易将心交出去？”
君临却比他更加茫然:“我亦不知，起初只觉得她特别，随着你与她接触，我就越发舍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心会不受控制。”
一切都有了解释，君凌告诉自己，都是因为君临，他面对宁婼时才会那么反常。果然是错觉，他…没有动心，没有！
想清楚这点，君凌冷笑着打击他:“君临，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的情况，怪物是没有资格爱人的。国师身上谜团众多，也不适合你，趁早放弃吧！”
说着，他的语气不由尖锐起来。
君临沉默了一会儿，“阿凌，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心悦她而已。”
“给你造成诸多不便我很抱歉，接下来我会克制一些。”
言下之意是对宁婼死心塌地，会克制，但不会放弃。
君凌见没有说服他，眼中仿若有黑雾流动，手上一个用力，不慎捏断了朱笔。
与君临谈过以后，君凌先继续使用这具身体，没再提起国师。直到宁婼再次进宫，他微微一怔，去见了她。
了解她进宫缘由，君凌讶然:“怎会如此？”他捏住宁婼的手腕，一丝内力探入其中，感受到充沛的内力，他蓦然失语。
宁婼诚实道:“因为我吃了清元圣果，改善了资质。”
君凌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喑哑道:“不认命，很好。”
“清元圣果的事勿要随意透露出去，不然很麻烦。”他没问宁婼是如何得到如此罕见的宝物，毕竟她身上的秘密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那师兄就快教我轻功吧。”宁婼清澈澄空的眼眸里满是期待。
她日日待在府中练功，便是为了能够早些学习轻功。
“好。”君凌淡淡道，神情不复以往的温和，凛冽威严了几分。
教宁婼掌握基本要领后，君凌瞧她神色雀跃，“很开心？”
宁婼点头，总算如愿学会了轻功。她倏忽道:“师兄今日比往日顺眼多了，不想笑可以不笑的。”她敏锐发现了君凌身上的变化。
之前感觉他总是带着面具似的，笑的很假，看起来一点都不顺眼。
待宁婼走后，君凌站在原地，神情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