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总请的面,等回了H市,我在回请回来。”

  王策淡淡看他一眼,朝收银台走去。

  就像看一个恶劣顽皮的小孩儿。

  秦韵和田盼从面馆出来,田盼走到一处阴凉地停下,不耐地看着秦韵:“有话就说。”

  若是换做平时,秦韵估计会自己接了后半句然后自娱自嘲一番。

  可今天,他却用十分严肃的表情看着田盼。

  就在田盼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秦韵开口:“你知道严聿明去国外干什么去了吗?”

  田盼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不动声色。

  “出差!”

  秦韵用舌尖舔了舔上颚,露出一个又痞又嘲讽的笑:“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说完,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则新闻。

  新闻是法语发布的,一长串字符中间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不管是那些法语,还是照片,在别人看来可能有些晦涩难懂,模糊难辨。

  可偏偏是田盼。

  她能看懂每一个法语单词,能看懂新闻上说的是什么,更能认的出来照片里的男人是严聿明。

  那个搂着女人的腰跳舞男人是严聿明,女人是白沐雪。

  田盼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那则新闻看完了,可她的视线却一直盯着手机。

  她在看那张照片,似乎是想透过照片看懂严聿明脸上的表情。

  可惜,徒劳无功。

  秦韵将她手里的手机抽走。看書喇

  “看懂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翻译一遍?”

  田盼平静的眼神扫过秦韵的脸:“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这个还不算严重吗?”秦韵哼笑一声,“你是不是没看懂这上面说的什么?”

  “严聿明,你丈夫,要跟别的女人举办婚礼,而且是盛大的婚礼。”

  秦韵言简意赅地将新闻上的内容说了一遍。

  田盼肩膀上背着的包滑了下来。

  她看着秦韵,木然地将包带收起来,干脆攥在手里。

  秦韵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忽然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抬手捏了捏两侧额角,原地转了几圈,放缓语气又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委屈你不会打算就这么生受吧?他严聿明凭什么三番五次地伤害你,欺负你,他真要真敢跟那个什么沐阳举办婚礼,我追到法国去也得揍他一顿。”

  不等田盼说话,王策忽然开口:“这是她自己的事儿,你没权利逼她做决定。”

  秦韵现在满肚子火,听见王策说出这么二六不着边的风凉话,忍不住开口:“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谁欺负她都不行!”

  “她是个成年人,况且,这是她的婚姻,你没资格指手画脚。”

  “我没资格,我没资格你就有吗?王策装的不累吗?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但是我可以明明确确地告诉你,她卢盼,这辈子做不成我媳妇儿,我也护她到底,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秦韵和王策对视着。

  王策先收回视线,对田盼说:“先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