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谦看了眼走在他们身侧的季礼,对田盼说:“青姨还在重症监护室,你们上去也未必能见的到人。”

  其实,就算不在重症监护室,他们也不可能见到。

  只是有些话他不好说的太直白。

  “家属不让见,医生三叔总不会拒绝吧。”

  卢谦看着田盼,没再多说,侧身让了让:“你们上去吧,我先走了。”

  卢谦说的没错,卢登义确实不想让任何人去打扰穆青。

  哪怕那个人是医生。

  “三叔,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让我三婶儿一个人住在郊区,还不见外人。”田盼直视着卢登义,语气咄咄逼人。

  卢登义眉心微蹙,也看着田盼。

  还从没一个小辈敢这么跟他说话。

  “我听说卢暖和卢航都很少能见到他,我猜你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卢登义盯着她的眼睛,缓慢地开口。

  叔侄二人面色都是温和平静的,但气氛却隐隐有些剑拔弩张。

  “我三婶儿精神状况不太好。”

  几秒后,卢登义将视线从田盼脸上挪开,望向季礼。

  “这位就是你说的医术十分了得的那位中医?”

  田盼点头:“对,您都试过那么多医生了,再试一次,兴许会有希望呢。”

  后面这些话田盼纯属瞎掰。

  她不知道卢登义有没有请医生给穆青看过,只是他既然对外打造了深情的好丈夫人设,那她就顺着这个思路说话,他要是不想人设翻车,不情愿也得答应。

  “好吧。”卢登义终于松口,他对季礼说:“那就麻烦您进去看看吧。”

  只有季礼可以进去,其他人不能进。

  季礼随护士进了重症监护室。

  田盼和严聿明就陪着卢登义在外面等着。

  半个多小时后,重症的门打开,季礼跟一个护士一起走了出来。

  他罩下口罩对卢登义说:“卢夫人手腕上的伤倒不算很严重,不过内里亏空的很严重,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调理好,最难的还是心病。”

  卢登义对季礼这番说辞没有太多的惊喜。

  他确实请过大夫给穆青治病,也包括中医,那些个中医跟眼前这个说的大同小异,没有多少新意。

  让他去看也是碍于面子。看書溂

  “辛苦季大夫跑这一趟了,等她身体好转了,我再去找您开方抓药。”

  这话完全是客套。

  季礼也不在意,笑着说:“卢夫人已经醒了,我刚才帮她施了针,状态似乎还可以,她说想喝红豆粥,让我转告卢先生。”

  卢登义一惯儒雅不惊的脸露出了惊讶。

  “她,她跟您说她想喝粥?”

  季礼点了点头:“我觉得卢先生可以请医生来将卢夫人转到普通病房了,如果有需要,卢先生可以让盼丫头再找我。”

  “好,好,我派人送先生回去。”

  卢登义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不必麻烦了了,我还跟他们俩一起回就行。”

  卢登义微收脸上的表情,对田盼和严聿明说:“盼盼,那就麻烦你们再送季先生回去,明天我亲自去接他。”

  田盼笑了笑:“三叔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