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挺了挺上半身,跟严聿明对视着。

  外强中干,虚张声势,说的就是田盼现在的样子。

  严聿明没跟她计较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柔声开口:“下次我轻点。先趴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只要不追问伤的来历,田盼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她乖乖趴在枕头上。

  枕头上沾了严聿明洗发水的香味儿,是一种清冽的香味儿,她很熟悉,也很喜欢。

  严聿明掀开她的上衣,看着腰上那一道青紫,眸色暗了暗。

  自己不小心磕怎么会有这么严重。

  她不肯让他看,就是摆明了不想让他追问这伤的由来,不让追问就是心虚,心虚就说明这有她自己的推波助澜。

  严聿明心里确实有点生气她拿自己冒险,但是又责备不得,于是抬手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田盼立刻扭过身子,瞪着严聿明:“你干嘛打我?”

  重点不是打,那其实根本算不上打。

  重点是打的位置。

  田盼皱着眉,虎着脸瞪着严聿明。

  她不止一次说过不许让他打那里,他就是不听,今天不把他这个毛病纠正过来,以后在他面前还怎么立妻纲。

  “让你皮,让你不听话。下次还拿自己冒险,就不是打不打的问题,是打几下的问题了。”

  拿自己冒险几个字,让田盼顿时哑火。

  田盼冷哼一声,重新趴好。

  堵着气说:“那你打吧,打死我算了。”

  严聿明无奈在心底轻叹。

  这哪是找了个女朋友,分明是养了个女儿。

  田盼下午抹过的药膏就放在床头柜上。

  严聿明手一伸就拿了过来。

  也怪他大意,刚才竟然都没看见她床头柜上放着药。

  田盼气呼呼地趴在床上躺尸。

  一声叹息伴随着一阵清凉传来。

  “你可真知道怎么在我心上捅刀子。”

  田盼不吭声,将脸完全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用沉默进行对抗。

  明明受伤的是她,挨打的也是她,怎么就成她往他心上捅刀子了。

  不讲理!

  严聿明一边帮她抹药,一边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笑了,这么看着真像阿呆呢!

  “好了,以后不打你屁股了。赶紧出来换口气吧。”

  哼!

  这么轻易就妥协,她不要面子的么。

  田盼动了一下身体,脸还埋在枕头里。

  “你不好奇凯德集团为什么要跟我作对,截胡我的东西吗?”

  对于一个喜欢思考的学霸来说,可能想问题比甜言蜜语更容易转移注意力。

  果然,这一次田盼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你说的啊,以后不打我那里了。”

  她身上穿着一个修身运动背心,外面套了一件针织衫,下半身是一个短裤。

  刚才起身的动作太大,针织衫的扣子被扯开两颗,领口都歪了。

  露出一汪性感的锁骨,锁骨处的红痕还没完全消退,就像上好的羊脂玉里透着点点朱砂。

  严聿明喉结滑动,抬手帮她把针织衫理好。

  “以后不听话也不打屁股了,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