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严涛厉声对严聿明说:“阿聿,你是你奶奶一手带大的,你们这几个兄弟姐妹,她最疼你,你一毕业她就让你进云莱担任总裁,现在又要将手里的股份都转给你,你还不知足吗,还想让她怎样,还是说你跟你妈一伙儿,非要将这个家整垮才算。”

  严涛的儿子严栗明也附和:“奶奶当初阻止你跟你那个秘书在一起,也是为你好,你可以不接受她的心意,但你不能恩将仇报害她呀。”

  “二表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戴可盈站出来替严聿明说话:“阿聿做什么了,你就说他害外婆,这种事情也能乱说?”

  严栗明看了戴可盈一眼,不屑道:“家里谁不知道你护着他,更何况你姓戴。”

  “我姓戴怎么了?”戴可盈也是个火爆脾气,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我就算姓戴也比某些姓严的有良心,至少我从来没坑过她老人家的钱,也没用石头冒充玉石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严栗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指着戴可盈的鼻子说:“那我也姓严,我是严家的子孙,而你,你是严家的寄生虫,要是没有严家做你的靠山,就你那点烂水平,你连给幼儿园的孩子当美术老师人家都嫌你寒碜,更别说当什么设计师了,你仗的是谁的势?仗的是姓严的势。”

  戴可盈是国际上著名的服装和珠宝设计师这事儿,只有严聿明知道,其他人,包括她母亲严琦也以为她就是自吹自擂,自己给自己加了个设计师的头衔。

  “我仗也是仗阿聿的势,又没沾你半毛钱的光,你算老几。”

  “你!”

  “行了。”严涛吼了一声,看了严栗明一眼,“跟表妹吵架,你可真有出息。”

  “明明是她……”严栗明话说了一半就偃旗息鼓。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田盼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捧花,粉色康乃馨跟黄色的太阳花搭配,温馨中不乏热烈。

  她知道严老太太喜欢太阳花,特意选的这束花。

  原本就气氛紧张的病房,因为她的到来更加剑拔弩张。

  除了严琦和戴可盈,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友善。

  “黄鼠狼给鸡拜年!”

  严盛明的妹妹严瑞敏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

  之前严涛和严栗明各种指责都没开口的严聿明,一个眼神过去,就让眼瑞敏悻悻地闭了嘴。

  田盼把手里的花束放在床头柜,然后转身,走到严聿明身边,不疾不徐地开口:“真不知道你们是想让老太太早点好,还是盼她就这样病下去。我在隔壁病房都能听到你们大呼小叫的要给严聿明定莫须有的罪名,医生难道没告诉你们病人需要安静,需要休息吗?”

  “你算哪根葱,也敢在我们面前指指点点?”说话的是严盛明的母亲,严聿明的大伯母范絮。

  本来因为严盛明被迫退出云莱她就对严聿明很不爽,可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跟严聿明硬碰硬,于是就把矛头对准了田盼。

  反正他们是一起的。

  田盼笑着说:“我跟你可不是同类,我没那么辣眼睛。”

  说着,她视线在范絮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啧啧道:“建议你下次换个整形医生,两边脸都不对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