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勾着严聿明的脖子,凭着本能回应着他的吻。

  这对严聿明来说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抱起田盼就往卧室走,将人放在床上之后,又问了一遍:“盼儿,能给我先开放一部分特权吗?比如……”

  她的话音刚落,田盼已经勾着他的脖子将人拉下来。

  男人在这件事上天生具有侵略性和掌控力,很快,节奏就被严聿明所掌握。

  他很轻易地就寻找到了她最敏感的那个点,相贴的身体,温度逐节攀升。

  在这个缠绵的吻中,这段时间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逐渐消除,有得只是爱到深处的情不自禁。

  成年人之间,在某些时候总是格外的有默契。

  气氛攀升到了暧昧的临界点,严聿明伸手从床头柜里摸东西,田盼则从另一边的柜子上拿起遥控器将窗帘合上。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看不见彼此的脸,只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两个小时候,田盼和严聿明先后从浴室走出来。

  田盼裹着浴巾想出去喝口水,严聿明从身后抱着他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地说:“你先躺会儿,我去帮你拿水。”

  “顺便帮我把手机拿进来。”

  “嗯。”

  严聿明出了卧室,田盼重新躺回床上。

  她现在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是她体力不行了,还是他许久不开荤,一旦沾染了腥味儿就无节制。

  “盼儿,你有电话。”

  严聿明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拿着一个手机走了进来。

  “谁的电话?”

  田盼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你妈。”

  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遥远,她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严聿明说的是谁。

  田盼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拿手机,严聿明却先给她递了水杯。

  “先喝口水再接电话。”

  田盼一口气喝了半杯水,然后接起了寇金凤的电话。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室友有事儿没事儿就会给她们妈妈打电话,一开始她也那样,想着把自己的生活和学习情况跟她说一说,但寇金凤每次都不冷不热,敷衍的应付几句,后来她就不打了,她不打了,不代表寇金凤不会找她,每次找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久而久之,这成了一种心理条件反射。

  看见她的来电,心就忍不住往下沉。

  以前她即便心情不预约,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也会喊一声妈,现在,已经没必要。

  电话接通了,但是田盼没说话。

  “盼盼,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您说。”

  没有母女之间的亲昵,只有像陌生人一样的疏离冷漠。

  “上次你姐离婚的时候跟着一起回来的那个律师叫什么,他是什么人?”

  “他叫卢仲,是我大哥。”

  “难怪。”寇金凤喃喃自语,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田盼说:“我姐现在过得挺好的,我奉劝您一句不要过多干涉她的感情。”

  “什么叫干涉?”寇金凤语气变得尖锐,“我是她妈,我不关心谁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