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蕾和卢仲在富华县的事儿一点儿都没传到田盼的耳朵,她也没起任何的疑心。

  倒不是她多信任卢仲,而是她信严聿明。

  她相信严聿明既然让卢仲跟姐姐一起回去,就一定能护好她。

  周末很快就到了。

  田盼跟史双禾约好了上午九点半去景德府给洪念棠补课。

  景德府的那套大平层是史双禾置办的产业,以前她有时候会来这里坐一坐,或者画半天的画。

  环境十分优雅,地方也宽敞,很适合学习。

  田盼过来的时候,洪家的司机已经将洪念棠送来了,洪念棠在门口等着她。

  看见她来,洪念棠远远地就冲她招手。

  “田盼姐,这里!”

  田盼今天穿了一件条灰色的运动裤,脚上是一双高帮板鞋,上半身是连帽卫衣配马甲,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减龄又干练,让人眼前一亮。

  “田盼姐,你穿这身跟我一起出去,别人肯定会以为咱俩是同学。”

  田盼笑的明媚:“你这不着痕迹的夸奖,我很受用。”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单元门然后上楼。

  田盼看了洪念棠的成绩单和上次的考试试卷,针对她的薄弱环节进行了重点讲解。

  其实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若是自己有学习的决心,只要她稍加点拨指引,很快就能明白。br>
  所以田盼并没有把自己放在老师的位置上,而是放在了朋友的位置上给洪念棠讲解她不会的知识点。

  这跟她当初上大学初代家教时候的方法不一样。

  一个小时下来,洪念棠收获颇丰。

  她是打从心底里佩服田盼。

  “田盼姐,你比赵思卉讲的好多了,你一下就看出了我的问题出在哪了,讲解的方法也通俗易懂。”

  田盼断了两杯水过来,放在桌子上,随口问了一句:“你听过她讲的课?”

  洪念棠嫌弃地皱了皱眉:“之前跟裴宇一起听过。平心而论,她的功底很扎实,但是她只会照本宣科,不会针对每个人的情况因材施教。”

  田盼对赵思卉怎么教学不做评论,抿唇轻笑:“或许是她的方法不适合你,只适合裴宇。”

  洪念棠喝了一口水,双手捧着杯子十分惆怅地说:“裴宇最近的成绩下滑的很厉害。”

  田盼皱眉。

  怎么会这样,之前裴宇的成绩已经在稳步上升了呀。

  就在这时,洪念棠的手机响了。

  是裴宇打来了。

  电话一接起来,既是裴宇气愤中带着哭腔的声音:“念棠,我不想回家了,我再也不想回那个家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要离开这里,离他们远远的。”

  “你先冷静一点,这样,我给你发个位置,你来找我。”

  “我不去。”

  裴宇在气头上,听不进去洪念棠的劝。

  “你不借我算了,我找别人借。”

  说着他就要挂电话。

  田盼赶忙开口:“小宇你听我说,你现在打个车过来,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你若是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去车站,我肯定要给你哥打电话告诉他你的行踪,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家出走。”看書溂

  听到田盼的声音,裴宇竟然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犹豫再三,他答应田盼去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