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和宇文怀在庄子里待了三天。等到两人重新回到宇文府的时候,看到了府上居然挂起了白帆。
“?”
“府上出什么事了。”宇文怀询问着旁边的下人。
“回禀怀公子,是耀公子过世了。”
“宇文耀,死了?”林夕有些吃惊。
“还有,就是……”那小人有些吞吐。
“说。”
“二房的柱国夫人,疯了?”
“什么?”林夕更是吃惊了,自己和小包子离开府邸才三天,宇文府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这样?”柱国夫人就是宇文玥的母亲了,那个温柔的女人,怎么会疯?林夕瞬间的就想到了宇文席,那个老变态。
“老妇人那?”柱国夫人是三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她出事了,三老夫人一定不会不管的。
“三老夫人因为耀公子过世,悲伤过度,突发旧疾……”
“阴谋,其中一定有问题。”林夕更加确定会死宇文席做出了什么丧尽天狼的事情。
“祖母。”宇文怀还是很担忧三老夫人的,毕竟府上也就三老夫人对宇文怀有几分真心。宇文怀来到了三老夫人的院子里,想要进屋给看望老妇人,却被门口的人阻拦了。
“怀公子,三老妇人,吃了药,睡下了。”
“我只是进去,看一看,不会打扰祖母。”
“怀公子,老妇人已经休息了……”
“孙儿。”宇文席从房间里出来了,挡在了宇文怀面前。
“见过祖父。”
“你祖母睡了,没事就不要打扰他。”宇文席的目光怪异的盯着宇文怀“你大哥走了,你回去准备准备,给他守陵。”
“是。”
“以后,你就是我三房,唯一的子嗣了。”宇文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宇文怀“下去吧。”
“……是。”宇文怀行礼后,离开了。老妇人的院子周围把守的人都是宇文席的亲信。林夕觉得很有问题“不对劲儿,这里面……”
“回去再说。”宇文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立刻有丫鬟为他换上了丧服,然后带着他来到了灵堂,一路上,府中的下人们都穿着丧服,说话做事很是拘谨小心。守陵的过程中,林夕一只陪着宇文怀。
晚上,房间里就身下林夕和宇文怀两个人“一定是宇文席那个老变态害了柱国夫人。”
“小夕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总之就是宇文席害的。”林夕知道,是宇文席那么老变态醉酒后□□了柱国夫人,这其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好像还有大梁碟者的手笔,为的是控制宇文席,拿捏宇文家的丑闻做把柄。
“……”宇文怀想到什么,沉默了下来。
宇文耀因为是早夭,只在家里停灵了七天就出殡了,他的母亲三少夫人被放了出来,见了儿子最后一面。那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棺木旁,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整个的过程中,那个女人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安静的可怕。
反常既为妖,林夕一直蹦紧着神经注视着三少妇人,然后直到封棺出殡,那个女人都是平静,知道被带离前,那女人一双眼睛才起来变化,她恶狠狠的看着宇文怀。
“……”林夕被她的目光的一毛,紧紧的跟在宇文怀身旁,生怕他出事。
出殡后的第二天,宇文怀去二房探望柱国夫人。可是依然的被人挡在门外,没有能见到柱国夫人,倒是见到了宇文玥。小小的宇文玥又生病了,一脸泪痕的躺在床上。
“玥弟,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小小的宇文玥一脸的泪痕,前天三房的老妇人身体不适,母亲去看望,然后就发生了意外,他们说母亲疯癫了,把母亲关了起来,谁也不让见。
宇文怀好生的安抚着宇文玥“你母亲会没事的。”等到宇文玥喝了药后,睡下了,宇文怀才带着林夕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二房没有了当家主母,柱国大将军也不在府上,怕下人们照顾不周,长房的宇文灼派人接走了生病的宇文玥。
林夕小心谨慎了几天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林夕不敢掉以轻心,林夕知道,那个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除掉她。”宇文怀倒很是干脆“早晚要有这么一天的。”
“那要……”林夕在想着,要怎么悄无声息的弄死她。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小夕,你就不要管了。”
可是,还没等宇文怀动手,那女人就有所行动了。
这一日,宇文怀出府了,林夕的这个身体第一次来大姨妈,很不舒服,就没有跟去,老实的在房间里睡觉。
‘噗——’林夕被冷水泼醒。
“……”醒来后的林夕发现,自己被绑成了个粽子。
对面的女人正是三少夫人,她一身的素颜,安静的坐在对面喝茶。林夕第一次的打量这个女人,其实她很是漂亮,只是可惜了她那一头白发。
“我这个样子,你很意外么?”三少夫人的目光里满是恨意“没想到,会落到我的手里吧。”三少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夕“我知道,你就是一直陪在那个小畜生身边的女鬼。”
三少夫人手里拿着那块玉佩“如今你有身体,这个玉佩便对付不了你了。”玉佩落在了地上,碎了。
“可是,我能对付你。”三少妇人拿出匕首,狠狠划在在林夕的脸上,鲜血立刻的流了出来,林夕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哈啊哈,你这个贱人,是你和那个贱种,是你们害死了我的耀儿。”三少夫人疯癫起来,匕首狠狠的在林夕的脸上,身上划着……
当宇文怀得到消息,赶到囚禁三少夫人的院子时,敞开的房门里,林夕浑身是血的倒吊在房梁上,身后的桌子上摆放着宇文耀的牌位。
“小夕。”宇文怀想要上前,迎面一箭射来,被他躲避了。
“小贱种,我知道你回来的。”三少夫人重新的换了一身妆容,打扮的很华贵,手里拿着□□,站到了门口。
“小包子,快走。”
“放了小夕,我就放过你。”
“放过我,哈哈哈哈。”三少夫人狂笑着“没有了耀儿,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宇文怀你快走,找个女人她疯了。”
“闭嘴。”三少夫人一箭射向林的腹部。
“啊。”林夕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住手,你要干什么?放了林夕,有什么事,冲我来。”
“你进来,我要你跪在耀儿面前,磕头认罪。”
“……”宇文怀大步的走进来。
“跪下,爬进来。”
“你——”
“不要,小包子,快走。”
“跪下。”三少夫人手里的□□对准了林夕的心脏。
宇文怀担忧林夕,慢慢的跪了下来。
“哈哈,哈哈。”三少夫人手里的□□对准了宇文怀,一箭射出,射在宇文怀的肩膀上。
“不,小包子,你走——”
“……”宇文怀忍着疼,跪地前行着。
“哈哈哈,哈哈哈。”三少夫人满眼的疯狂,射出了一箭,又一箭……宇文怀进入了屋子里。
“跪下。”三少夫人指着桌子上的牌位“跪在耀儿的面前,磕头认错。”
“……”宇文怀跪了下来,对着桌子上的牌位,磕头……
“不要,不……”
“哈哈哈哈,耀儿,你看到了么?”
“……”宇文怀突然的跃起,夺下了三少夫人手里的□□,两人纠缠了起来,宇文怀年岁小,想要制服一个疯癫的怒人,不是很容易,被吊着的林夕也努力的想要挣脱。
“啊——”三少夫人的一只眼睛被宇文怀拔下的箭头所伤,倒在了地上,宇文怀赶紧放下了林夕“小夕,小夕。”
“走,快走。”林夕的脚筋被挑断了,行走很是艰难,而这时,三少夫人向两人破来一桶煤油,林夕大力的推开了宇文怀“快走。”
三少夫人,点燃了一个火把“小贱种,我要你们给我儿子,偿命。”
“小包子,快走。”林夕拼着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抱住了三少夫人,和她抢夺火把。林夕知道这个女人疯了,不能让她伤害小包子。
“小夕!”小包子很是担忧林夕,想要闯进院子,被突然出现的素锦死死的拉住“公子,不能进去,危险,危险啊。”
“都下地狱吧,下地狱吧。”疯癫的三少夫人很大的力气,与林夕在争斗的时候,火把点燃林夕身上的煤油,火焰瞬间的就燃烧了起来,林变成了火人。
“就算死,姐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林夕死死的抱住了三少夫人,火焰把她也吞噬了,紧跟着院子里的煤油,都燃烧了起来,小院子顿时变成了火海。
“林夕——”宇文怀呼唤着,想要扑救,却被素锦死死的拉住“不能去啊,公子,不能啊。”素锦的目光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房屋,心中有一丝的兴奋。
在烈火中燃烧的林夕看到头顶出现了一个黑洞,在拉扯着自己的灵魂,然后,林夕的魂体又一次的从躯体里解放了出来,正飘向头顶的那个黑洞。
“小包子。”林夕在呼唤着宇文怀。
“林夕——”宇文怀眼看着林夕被火海吞噬着,耳边传来了林夕的声音。
“小包子,等我,等我十二年,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房子塌了,将林夕与三少夫人一起埋葬了。
“林夕——”伤心欲绝的宇文怀,昏倒了。
东方忌回到了燕北。
“啊,不知道侯爷驾到,有失远迎。”
“东方先生,不用客气,听闻您回来了,本侯特意来看看您。”
“多谢侯爷挂念。”
“本侯这里有一封信,先生拿去看看。”
“……”东方忌看着手里的信。
“先生觉得这可是洵儿所写?”
“这不是世子写的,这是大梁人写着。”东方忌丢开了手里的信“那些大梁人想借公子的信,钓侯爷去长安,找让魏帝对侯爷动手,我去长安的时候正好遇到,他们掉包了世子的信,所以世子托我转交了另一封信。”东方忌把手里的信交定北侯。
“……”定北侯看着手里的信,脸上慢慢的变了颜色“洵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
“怎么会?”
“这信上,有我和他约定的暗语,他这是向我求救。”定北侯担忧其自己的儿子。
“怎么会这样。”
“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去长安一趟。”
“侯爷,万万不可啊。”
“我只要提前禀告皇上,就不会有问题。”
“有野,我觉得就算要去,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不必,在长安就算皇上要杀我,我也是避无可避的。”
“侯爷,皇上如此带你,你就没有想过取而代之么?”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这辈子,可以躲着他,可以敷衍他,但是我是不会反叛他的。”
“……”
“先生,代替我准备好奏折,告诉皇上,我燕世城要去长安,他可以处置我,但是觉得不可以谋害我的儿子。”
“是,主公,我这就去准备。”
“有劳先生了。”定北侯离开了。
“……”东方忌的心里有些失望了,他觉得定北侯不是他所期盼的明主,自己的才华在燕北无法的发挥,他不像埋没在这里,于是他想要离开定北侯,要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