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丰,宁宽与八个保安肉眼看不见女鬼的样子,但这诡异的景象却还是能感知的。

  就见祭品在空中乱飞,然后劈头盖脸地往下砸。还时不时地传来尖啸声。纵然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啊。完全是电影里的鬼片再现。

  于是,除了郑万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他的十几个保安,都像小道士们一样,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鬼婴

  “赵一鸣,王八旦,你找这些道士来干什么?”女鬼尖声叫着。

  下一刻,整个现场闹腾如同菜市场,鸡飞狗跳。红衣女鬼尖声叫着,把祭坛踢翻了。然后就是一帮师侄与酒店工作人员的尖叫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常修怒火中烧。不是说只是拆了个旧祠堂吗?所以做个法事,给人家顺顺气。说好的,这些祠堂里,不都是些慈眉善目的民国老先生吗?

  这红衣鬼是怎么回事?

  红衣女鬼是三大怨鬼之一。是在世的时候,心里含着怨气,报着复仇的目的自杀的。这种鬼不达目的,不入轮回。

  还有,赵一鸣是谁?

  现在,整个大厅阴气笼罩,年轻师侄们关键时刻都掉了链子。谢常修在心里骂了一句掌门师兄。

  谢常修是见过大世面的,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捉鬼除妖,本来就也是他们茅山一派长项,红衣厉鬼虽然厉害,但也并不是少见。谢常修沉着应付。

  只是他一个与红衣女鬼做殊死搏斗,背后全是“啊啊啊”的背景音乐。年轻师侄与酒店两经理,八个保安,都抱着头发,蹲在地上,发出“啊啊”的声音。

  敢情这帮人都是在看热闹的。谢常修心里恼怒。

  女鬼怨气重,脾气大。“赵一鸣让请的臭道士?他好狠……”女鬼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尖锐的啸声。忽隐忽现中把整个祭坛都推到了,整个屋里一片狼藉。

  谢

  常修用桃木剑挑起一道符纸,再次迎了上去。同时默念茅山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急急如律令。”

  就在谢常修要对女鬼进行最后一击时,女鬼却忽然不见了。

  ……

  单北手里拿着户外用手电筒。这还是他两年前直播野外探险时的装备,他觉得挺好使,便一直放在自己的背包里。这里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在外面看还不觉得,一进来,又深又大,如同进入一个迷宫。

  到了二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踏踏地从单北身边走过。单北的手电筒的光源追了过去。光源的尽头,站着个小孩儿,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叫“康康”的。

  “康康!”单北尽量显得若无其事,“我们白天见过的。”

  康康回过头来,却一脸张慌。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单北向康康那边走过去。

  康康躲在走廊拐角的背后。

  “刚才我看到一个小孩儿,三、四岁的样子。你认识吗?”单北问。

  “我弟弟同同。”康康小声地说。

  单北怔了怔,有些意外。这两个孩子是,同时发生了意外?火灾而亡?

  “你家在哪儿?”单北轻声问。

  “没了。”康康低着头。

  果然是火灾了。

  “你父母叫什么?”单北放柔了声音。他可以给他们父母代话,请法师超度这两个孩子。

  康康想了想,“我爸爸叫赵一鸣。”

  赵一鸣?单北对这名字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康康忽然扭过头,眼睛茫然地看向大厅中的某个地方,“我要走了。”

  “等等。”单北向康康追了过去。

  康康已哗地一声,在一串脚步声中,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片纸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康康后面,像是条尾巴一样,紧紧地缀着他。

  康康的气息消失往下行,应该是到了地下室。单北拿着手电筒,左右想了想,决定还是坐电梯。虽然在恐怖片中,电梯是喜闻乐见的制造恐怖气氛最高的场景之一,但单北不怕啊。

  他摁亮负一层。

  电梯徐徐下沉,等待的时候,单北还刷了一分钟手机。刷了一会儿,果然发现电梯依然在下降的过程中,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你们是不是都跟恐怖片学的?”单北喃喃自语。

  电梯外面响起几声惊叫与追逐的声音。

  单北摸出张符。在符篆方面,单北并不算强项,这与他能力的方向有关。但应付这点状况却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