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心挠肝的,仿佛躁动的大型犬,摇了好几下尾巴都没引起楚昭游的注意,正酸得慌,突然找到一个借口:“我今天不是故意咬你。”
他拨弄楚昭游的领子,自言自语:“我肯定咬得不重,让我检查一下。”
楚昭游:“……”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摄政王得手。
萧蘅眸色乌沉,目光似火地烤在两枚几乎重合在一起的牙印上。
新的那一枚很浅,几乎消失,旧的留下了一点疤痕,可见当时至少咬出血了。
他清醒都不舍得咬这么重,变傻了居然敢下口。
楚昭游惊了一瞬,飞快地夺回衣服,才想起一个问题:“你是……想起来了?”
萧蘅使劲回想,那三天的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只能愧疚而颓然地承认:“抱歉,我……”
楚昭游见他面露难色,屏住的呼吸松了下,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懈,至少换魂的事先不用解释,他道:“这样啊,那谁告诉你的。”
应该不会是陆淮善,他嘴巴严,就算再看不下去,也不会说这么多。
“很多人告诉我。”
楚昭游被这个“很多人”惊了一下,突然不太想继续问是哪些人。
“不早了,摄政王回去歇息吧。”今天大起大落,楚昭游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晚上。
萧蘅直勾勾盯着楚昭游:“我刚才说喜欢你。”
“哦。”楚昭游冷静地回视,“怎么了?”
萧蘅气势不足:“……没怎么。”
如果早几天说,不,早五个月说出来,就好了。
后悔也没用,顶多赏自己几个耳光。
萧蘅还赖着不肯走,想起桌子上的烤鸡:“饿了吧,我看你晚上没吃什么。”
又见眼熟的烤鸡,有大事必有它,简直快要整出心理阴影。
楚昭游忽然有点信那位骗鸡大嫂子的预言了。
摄政王可不就是靠着这三只鸡,今年生个大胖小子。
他好像上次发誓不再吃萧蘅一口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