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他家的乖棠棠。
他不需要木棠乖乖巧巧的迎合自己或者是去迎合别人，他自己都舍不得让棠棠受委屈，别人又凭什么？他配吗？
“刚我很想摺起袖子把那个臭傻逼给揍一顿，但还没动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你曾经跟我说过不喜欢我打架，所以就……抱歉，没好好帮你出气。”
“哥，是我先碰掉他手机的……”
木棠主动开口解释，说完了后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朋友，乖乖的站在老师的面前认罚。
“我扔垃圾的时候碰掉了他的手机，好像……好像还碰倒了他的水杯，把他的键盘也弄坏了，所以他才生气的。哥，其实，是我的错。”
季谌冷冷的勾了勾唇，安抚的拍了拍木棠柔软的发丝。
“碰掉了怎么了？他们训练的器材室是我买的，你碰掉的是他们训练时候的手机，就算砸了又怎么了？键盘，水杯哪一样不是我买的？”
“季哥，你这样说不对。”
木棠费力的想去反驳季谌的话，平时在日常的相处中，偶尔季谌含糊一下也就过去了，两人间的事情偶尔被季谌占便宜之类的木棠也就受了，可这一回，牵连到了别人。
被陈昊那样说了一通，木棠心中有些不舒服是真的。
可对于一个职业选手来说，挂牌的惩罚未免太重了。
依照木棠对季谌的了解，就算真的让他挂牌，所定下的价格也绝对不会太高。
更好的俱乐部应该不会看上他，稍微差一点的买去，职业选手的路算是走到了尽头。
“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碰掉了他的手机，本来就是我的错啊……”
“怎么？我的乖棠棠也学着顶嘴了？”
“我没……”
“没顶嘴就乖点儿，去看你的设备了吗？”
“还没。”
“那就去看看。”
“季哥，我……”
木棠头一次没被季谌轻而易举的忽悠过去，眉头皱成了一团，还想开口，就被季谌亲了一口。
“听话，去看看你自己的设备用的习不习惯，有什么地方不习惯我再去绐你调整。”
“挂牌……”
木棠还是记挂着这件事情，眼巴巴的看着季谌，湿漉漉的眸子像是只祈求主人的狗崽子。
季谌和木棠在一起，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慢慢的教会了他感情付出的相互以及对等性，木棠也逐渐变的胆子越来越大。
不会厉声质问，更不会大声的跟季谌吵架，偶尔软软的撒个娇，眼巴巴的看着他。
每次木棠用雾蒙蒙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时，就算他开口要季谌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更别提是这件小事了。
“听你的，我会去问他自己的意见，愿意留下就留，我不会绐他穿小鞋，怎么样？”
“嗯。”
“高兴了？”
季谌声音中带了几分无奈，木棠更用力的点头，笑的眉眼弯弯。
“嗯！”
“高兴了就去看看自己的设备有没有什么问题，我，我去和他好好谈谈。”
“好。”
木棠跟在季］甚的身后去了外面，刚好遇到等在那里的JWR的队长，队长带着木棠一起去了训练室，季谌看着站在一边的李经理，低声道：
“把那个选手叫到会议室里来。”
老实说，季谯更偏向于自己干脆利落的挂牌解决方式。
但比起不惹麻烦，肯定没棠棠开心重要。
陈昊比起刚刚看起来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重重的坐在会议室的凳子上，翘了二郎腿用力的踢了一下桌子。
“怎么？有什么事情？老子跟你们说，老子他妈合同剩下也就一年了。”
“一年以后，你已经二十三了，还能打比赛？”
李经理很冷静的问，职业选手最好的年纪也就只有那么几年，错过了就抓不住了。
随着年龄的上升，身体各个机能和反应能力的下降根本没办法避免。
更何况，陈昊本身也不是什么天赋型的选手。
陈昊的脸一下涨红了，死死地盯着李经理，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扑上来咬人。
“继续留在JWR,被挂牌，或者自己支付违约金的百分之五十解约，自己选吧。”
季谌冷声开口，他答应了木棠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食言，说会让陈昊自己选择就会让他自己选择。
他曾经很烂，烂到所有人都觉得他无可救药。
再烂，心尖上的地方是干净的，对木棠的喜欢是干净的，干净到不染丝毫尘埃。
陈昊眼中闪过了诧异，恼怒的把桌上的杯子给砸了。
“违约金我付得起，我还他妈在你们这个野鸡战队待着浪费时间？训练的比狗还勤快，有用吗？拿到什么比赛的冠军了吗？有个屁用，瞎几把浪费时间。”
李经理听到这话控制不住的动怒，能撑到现在，JWR所凭借的，一直都是他们对电竞的一腔热爱，当做信仰一般热爱的东西，被陈昊这样贬低……
比起李经理，季谌显然要淡然许多。
JWR这么长时间没能拿到任何比赛的名次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他对电竞没什么热爱，更不会把他当做自己不容许玷污的信仰。
如果真的有信仰，他的信仰，应该是木棠。
“我知道你不一定能够支付的起，所有我给了你三个选择。留在JWR,我可以保证你以前的正常待遇不会有任何的偏差。挂牌，或者是自行解约，也请随意。”
季谌的身上已经有了几分季寒的影子，渐渐的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商人，在商言商。
由于陈昊的身价并不是特别高，当初签合同时的违约金也不高，赔不起是真的，但去掉一半，也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老子解约，赔上所有的继续老子也他妈要跟你们这野鸡战队解约，蹲在你们这儿混日子能有出息？有个屁的出息，早晚得解散的战队，换一身皮再拖上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拿冠军？做梦吧。”
说完后，陈昊站起来朝着门外走，重重的砸了门，巨大的声响让李经理控制不住的眉心微蹙。
“解约的事情会有专门的律师过来跟他谈。”
季谯丢下这句话也站了起来，推开会议室的门朝外走。
他没撒谎，对于目前的陈昊来说，留在JWR安安分分的待到退役，其实是最好的一种选择。
季谌对人性了解的很透彻，爱面子再加上怕自己给他穿小鞋，左右不过就是这两样。
JWR的队长叫大白，主玩打野刺客，曾经在他的巅峰时期一手李白在职业赛场上留下了无数辉煌。
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人，正坐在木棠的身边，和他讲解和战队有关的事情，诸如训练时间，作息，训练赛等。
季谌走进去的时候径直走到了木棠的身边，手搭在木棠的肩膀上，轻声问：
“有什么不喜欢的吗？”
“没有的。”
季寒给这个俱乐部配备的设备都是最顶尖的，一般选手都会觉得很流畅。
“没有就好。”
“李经理，你们战队里……选手之间，是不是应该适当的保持距离？”
大白一脸懵的抬起头，他跟木棠两人之间坐的并不近，隔了大概二十厘米。
保持距离……怎么保持？
季谌环视了一圈训练室，扭过头问李经理。
“训练室是不是小了一点儿？选手之间的距离太近，会不会影响训练？”
隔音耳机一戴，影响训练？就算孙教练跟Wolf在沙发上来一场训练室play都绝对不会用影响到其他的选手。
“啊，啊？”
大白更懵了。
季谌攥住木棠的手在大白的面前晃了晃，轻嗤了一声。
“我觉得选手之间只有保持足够的距离，才能有更好的训练效果。”
“老板，你这样说不对，我们队友之间得多相处相处，才能磨合的更好、更有默契，挨得太远了，跟有王母娘娘的银河把我们给隔着似的……”
季谌的脸越来越冷，王母娘娘隔开？这货以为他跟自己家棠棠之间是牛郎织女呢？
“那个，大白他不是这意思……”
“经理，我就是这意思，怎么能不是这意思呢？”
季谯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弧度，把木棠的手攥的紧紧的，放在大白的面前晃了晃。
“那是不是应该和已经有对象的队友，保持距离？以免你队友他男朋友吃醋？嗯？”
粗神经的大白猛地回过了神，视线在季谌和木棠两人之间扫视了一圈，嘴巴越长越大，到最后看起来甚至让人怀疑他能把一个鸡蛋给直接吞下去。
“我，我……你们……”
大白震惊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在回过神来，脚在地上一蹬，猛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面做好，摸了摸自己的大宝贝平稳自己的心情。
“经理，那个，这个……就是那个，他们，我们……他们之间啥关系啊？”
“什么关系？棠棠……问你呢？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季谌承认自己有点吃醋，只要一想到未来木棠可能和这些队友朝夕相处，醋意就更浓了。
“我……队长，我和季哥，是……恋人。”
木棠耳尖烧红，一字一顿清晰的回答。
作者有话说
秃头宝贝们，晚安
小声哗哗隔壁的小柯艾上架了已经，已经够肥了，秃头宝贝们去康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