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同居契约>第38章

  翌日, 庄凌霄披着睡袍走出卧室后,看到了叶俊柯坐在饭桌前吃着早餐, 这才想起这货要赖这里一段时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尤其是看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也被叶俊柯毫不客气地消灭了之后, 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焰。

  “我先走了……”吃饱喝足的叶俊柯打了个饱嗝, 拿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一边穿上,一边朝庄凌霄挥挥手,姿容潇洒地迈出了公寓。

  看着一桌的狼藉,想到还要聂长生回来收拾, 庄凌霄的无名火烧得更旺了!他却不反省反省,以前他用完聂长生为他准备好了的早餐之后, 还不也是这样离桌就走, 哪一次有自己收拾过的?

  盘算着要怎样把叶俊柯这条寄生虫挤出他与聂长生的生活,直接驱赶的话,肯定会受到聂长生的阻拦,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造成他跟聂长生之间的芥蒂, 那就得不偿失了!

  庄凌霄的头脑转得很快,穿戴一新之后, 已经设计了好几条驱逐叶俊柯自觉离去的计谋了,正洋洋得意时,才发现车钥匙找不到了, 这才想起,刚才那个死人妖出门前跟他打招呼,挥动的手里分明挂着他的车钥匙……

  原先那把还没熄灭的怒火蹭蹭的蔓上心头,庄凌霄咬牙切齿,“哐当”一声,叶俊柯喝过豆浆的杯子被他掷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也没能打消庄凌霄的怒火,他发誓要是今晚那死人妖还能再踏进这公寓一步,他的大名就倒着写!

  当晚聂长生果然没见到叶俊柯,事实上他有台脑瘤手术做的很晚,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才结束,每次高强度的手术下来之后,聂长生都会去办公室隔开的那间小休息室睡一觉的,可自从跟庄凌霄在那里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他就再没有踏入那间小休息室一步,更别说还要再躺回那张移动床上了。

  踩着略显凌乱的脚步打开了办公室大门,聂长生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走向那张长沙发,这是他不再踏入小休息室之后花了上千块钱选购的仿真皮质沙发。他的小助手百思不得其解,聂主任不是说过在办公室置办卧具很不适宜办公么?怎么隔出来的小休息室没睡多久呢,他就破了原则,宁肯睡在办公室了?

  办公桌上的电脑还泛着白惨惨的光,聂长生皱着眉,按理说小助手早就下班回家了,电脑就算忘记了关,也该进入省电屏保才对吧?

  聂长生正奇怪着,小休息室的门霍然打开,庄凌霄一边披着外套一边朝他走近。

  “饿了?累了?”庄凌霄简略地问,他八点多的时候是带着宵夜过来候着聂长生下班的,没料到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以为还要等再久的,没想到刚到休息室躺下,就听到了办公室的门推开的声音,这个点也就只有刚下手术的医生会出现了。

  “有点累。”聂长生回答得也很简略,嗓音疲惫至极,或许是因为见到是这个人,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放松,身形突然摇晃了几下,缓缓地倒下,被庄凌霄一把扶住,再要责问时,怀中人呼吸正悠长,人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聂长生的眼里还有一瞬的迷蒙,干涩的眼睛勉力地盯着原型天花板上朦胧的水晶吊灯,暖色的灯光闪烁着柔和的光线,罩在初醒者的脸上,依稀晕出了一层飘渺的色彩。

  那么漂亮的光晕,依稀是梦境里那束追逐着庄凌霄奔跑的亮光。

  可不管聂长生怎么追赶,庄凌霄总是隐藏在光晕里,远远的看着他,等他跑近时,人又去了前方等着他。

  光怪的梦,总有庄凌霄的影子,聂长生叹了口气。

  四肢有点乏力,聂长生费了半刻的时间,才爬了起来,房间不算陌生,反正他是住过一段时间的,目之所至的什物样样没有变,都是那么的穷奢极欲,那个用来显示时间的壁钟还是数码电子的动态夜光山水图,只是被调成了静音,那是屋主人对熟睡者的体贴。

  已经是下午了啊……聂长生揉了揉已经不再疼痛的太阳穴,睡这么长时间,难怪浑身每力气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手术完成后见到庄凌霄的那一刻,现在想想,那个胡作妄为的家伙,该不会又是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率性地横抱着他离开医院吧?

  那现在该不该庆幸被庄凌霄带回别墅小区?起码每栋别墅离得远,树木浓郁,不用担心谁那么无聊用望远镜偷窥,要是回他住的新公寓,就算是半夜,也是人来人往,被那么多双眼睛探究,那是聂长生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事情。

  拖着虚软的身体刚下了床,卧室的门就被扭开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庄凌霄像被激怒了似的,眼里渗着狠戾的光芒,大步朝他走来,一把揽住擅自离床的人的腰间,怒气冲冲地道:“你又要去哪儿?上班吗?告诉你,我不准!”想起昨晚这人径直倒下,睡在自己的怀里,那么的疲惫,那么的脆弱,当时庄凌霄的脑海里闪过电视杂刊里没少报到的哪个IT精英过劳死、哪个白领猝死的消息,浑身便止不住的发起抖来,好在聂长生只是睡着了,他才没有毁天灭地的将那座医院毁掉。

  “我……”聂长生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生气了,大概是生意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吧,便低声道,“我没要去上班,只是想去洗一下澡……”虽然大冬天没什么汗渍,但他收养了贺鸿梧之后,上完手术台就习惯消毒再去冲洗一下,以免带回去了什么细菌。

  “哼!”庄凌霄哼了一声,心中的怒气才稍稍平息,收敛了鸷冷的眼神,眉头往上微微一扬,嘲讽道,“洗澡是吧?你现在这个状况,连路也走不稳吧?我抱你去吧!”不由分说横抱起他,朝并不是太远的盥洗室走去。

  “放我下来!”聂长生无力地敲了他一拳,奈何现在确实手脚乏力,长时间的聚精会神的工作之后,又长时间的陷入休眠刚醒的聂长生,怎么可能是积累了一天怒意的庄凌霄的对手?连抗争的气力都没有,人就已经被庄凌霄推在冰冷的浴缸里了。

 “庄……庄凌霄!”聂长生刚要爬起来,“哗啦啦”的水痕倾洒而下,头发、身躯瞬间湿透了,所幸恒温的水渐渐加热,浴室里的雾气也氤氲萦绕起来,像笼罩了一层飘渺的烟雾。

  只是暧昧的衣衫摩挲声响起,聂长生一身宽松的睡袍三两下就被始作俑者剥扯了下来,任凭他怎么反抗,都因为手脚乏力且受困而败于下风,抖抖索索连最后一道屏障都被庄凌霄扯掉,只能不着一缕地蛰伏在浴缸里。

  庄凌霄轻浮地扫了一眼困在浴缸里的聂长生,目光淫邪地落在他胯下那一处隐隐有抬起趋势的勃发,揶揄地吹了一声口哨,杨着眉取笑道:“帅哥真是好色啊,明明身体这么疲惫,这里却这么精神!真是够淫荡的!”

  极尽的嘲讽陡让聂长生更加的羞恼,他瞪了那个穿戴整齐的家伙一眼,全然不知水雾里的自己眼角眉梢的嗔,落在庄凌霄的眼中全是情意脉脉,一副渴求被狠狠欺负的邀约。

  “啧!”本来还想再嘲讽几句的庄凌霄无奈的收住了毒舌,比起让聂长生在他的眼前羞愤,他更想看到聂长生露出羞恼甚至是哭泣的神情,那样的聂长生截然相悖于平时的冷峻严肃的神色,庄凌霄总喜欢撕破他克制的禁欲气息,最好能毫无芥蒂的在自己的怀中淫乱地叫着哭着,然后陷入极致的喷潮。

  花洒的喷涌的水珠儿不算太大,没能很快淹没赤裸的身体,聂长生羞赧地发现腹下那根肿胀的物事更加直挺地支了起来,在庄凌霄戏谑的目光下颤巍巍地抖动了一下,毫不羞赧地翘了起来,愣头愣脑的像一只闯入狼群等待被蹂躏的小羊羔,聂长生难堪地用盘起一条大腿,试图遮那根掩起了反应的男性象征,一双发颤的手捂住了脸,指缝间根本无法遮掩那张红润欲滴的脸颊。

  “不是说要洗澡吗?遮着怎么洗得干净啊?”庄凌霄眼眸一沉,粗鲁地挥开聂长生遮掩脸颊的手,狠狠地抬起他的下巴,让倾斜而下的水珠儿瞬间打湿了这张倔强的脸。

  热腾的水雾里,聂长生微微眯着眼,他伸手去拂庄凌霄捏住他下巴的手,可惜力度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嘴里刚叫了一声“放手”,抗议的手已经被庄凌霄的另一只手摁在浴缸边沿,动弹不了了。

  哗啦啦的水痕顺着聂长生的脸颊滑落到颀长的脖子,而后是瘦削的锁骨,再潺潺地汇成一趟溪水细流,冲刷着胸前挺起的两粒小小的红豆。

  色泽那么的瑰丽,形状那么的精巧,如同一朵沐浴在氤氲水汽里的花蕾荷尖。

  庄凌霄艰涩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低头看了一眼腹下苏醒了的兄弟,该死的!明明是要戏弄总是惹他生气的聂长生的,怎么反倒是自己又中招了!

  惩罚似的,庄凌霄一把揽过浴缸里还要挣扎离开的聂长生,附过身,攥住了翕阖着的嘴唇,略显粗暴地撬开他紧抿的薄唇,长舌肆无忌惮地追逐者那条闪躲的舌尖,水雾之中,赤裸的水中莲蕾也落入了庄凌霄的手里,或揉或扯,一点也不温柔的采撷着挺立的红豆。

  暧昧的呻吟细碎地溢了出来,烟雾萦绕中极显淫靡悱恻。

  打落在脸上的水珠儿倏忽变少了,终于获得自由的聂长生喘着急促的气息,微微挣开一条眼缝,赫然见到站起来的庄凌霄挡住了花洒大半的水量。而站起的那人,正慢条斯理地解开湿透了的衬衫纽扣,露出精壮的胸膛。

  那堵起伏的胸膛也沾了水柱,汇成的密集的水痕往露出森林草泽的秘境冲刷,起了欲念的人,三两下褪完了碍事的衣物,解放出了那只凶猛的婪兽。

  聂长生脑海“嗡”的一声炸开,明知道这人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嘴里却还是问出了可笑的问题:“你……你要做什么?”

  “我这个情况了,”庄凌霄毫不羞耻地指了指腹下精神奕奕的婪兽,嘴边勾起一丝得意之色,“师兄你觉得我会想做什么?“聂长生撇开脸,本能地以手推搡同样一丝不苟的庄凌霄踏入浴缸的脚步,可惜薄弱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了庄凌霄半分,挥动的双手瞬间落入庄凌霄宽厚的手掌里,偌大的浴缸里,也挤出了一半的空间成为了他的地盘。

  “你不要太过分了!”聂长生掰不开放在腰间的那只强硬的手掌,双腿被迫分叉地坐在庄凌霄的腿上,水底里不尽的旖旎一触即发,他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轻微的刺激,就能让那只勃发的婪兽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低叱的声音里全是无措的控诉,“前天晚上你已经做过了!”

  “可是昨晚不是没做吗?”庄凌霄倒是喘着粗气,灼烫的唇印在怀中人的耳侧里、脖背中,肩膀上,怀中的身躯越是颤栗,他越是兴奋。

  聂长生张着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分,昨晚他上了一台手术,花了十六七个小时,下手术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或许,正是因为他高强度的工作性质,才刺激到这只霸道而凶狠的家伙了吧……

  可是,曾为医学院学生的庄凌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份工作的特殊性呢?

  辩解的话胎死腹中,武器流动,水声摇曳,其间又有难耐的无措的声音时起时伏地印在水汽里,又有高昂的兴奋的喘息若有似无的溢出……

  最后的一声悠绵的哭泣划破浴室萦绕的水雾时,聂长生滚烫的身体不断地痉挛着,咬得紧紧的唇里终于溢出了一两声失控的吟哦,红润的脸贴着浴缸的边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经历了一场灭顶的窒息。

  “呵!”身后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响起,庄凌霄从聂长生的身上滑了下来,满意地继续操控着主动权,将怀中人翻了过来,继续着下一场饕餮盛宴。

  “放了我吧……”聂长生晃动着头,他已经没了气力再应对这人强悍的性欲索求了。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提出来!”庄凌霄冷哼一声,舌尖趁机钻进了聂长生的口腔,肆无忌惮地四处舔刮,发狠地攥取更多的汁液,直弄得怀中人呼吸絮乱,浑身火烫,只能由着庄凌霄摆布,做出种种令他羞惭欲死的动作。

  浴室的上空,暧昧的水雾与呻吟相互纠缠,如同雨幕下那两具缠绵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