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穿越重生>师徒年上支棱起来>第85章 085

  颜方毓郁闷地摇了半天扇子,对上小师弟无辜的眼神,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来这儿是还想要再问些什么。

  他嘴巴张合了几次,最终还是把折扇一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叮嘱薛羽两句,起身离开了。

  为了防止还有类似元丛竹的受害者出现,颜方毓走的时候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

  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脚步声远去,一时间,房间里再次只剩下薛羽师徒两人。

  即使刚刚他与颜方毓在房间里交谈了那么久,岑殊也依旧没有任何被吵醒的迹象。

  他闭紧双眼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只有唇瓣上带着些微的血色,似是触碰后晕下的痕迹。

  此时再没人来打断他们,薛羽重新弯下腰,准备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情。

  两人此刻脏腑相通。

  岑殊体内沉疴几日的戾气终于有了宣泄的途径,一刻不停地向对方涌去。

  同一时刻,被关在院子中另一栋吊脚小木楼里的天欲雪蜷坐在床上。

  他嘴角轻轻抿着,本来雪白的脸颊上泛着些微红,手肘紧张地夹着自己的侧肋,手掌紧紧捂着耳朵。

  萤石诞生之初便受天地馈赠,化形后肉|体虽十分脆弱,可神识之强大天下罕有。

  天欲雪虽然是这里修为最低微的一个,可神识的敏锐程度就连巅峰时期的岑殊都比不上。

  此时岑殊未醒,薛羽根本压根没有要提防他人神识的意识,两人在屋里的一举一动根本无法逃脱天欲雪自然散出的神识。

  即使他有意不去探查,可几座小木屋挨得这样近,隔壁声音即使再细微,却也如同一只唢呐在天欲雪耳边滴溜溜吹。

  就算是捂着耳朵,也抵挡不住那些细碎的水声如海浪扑进沙滩边海螺孔里一样,一浪一浪地扑进天欲雪的神识探查范围。

  先是什么柔软的东西互相磨娑触碰的声音,紧接着撩上一些润泽的潮意。

  天欲雪听见刚刚还把他护在怀里的大哥哥,发出有些不太稳定的呼吸声。

  那与之前对方拔足狂奔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有本质的不同,又好似怕惊醒屋里的另一个人般被他闷在喉咙里,极力压制着。

  同样被天欲雪勉强忽略的还有神识探查间、两人凑在一起的脑袋。

  雪白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在脑后,又因他头颅低垂而滑落下来,像条浅色缎带正好挡住两人相贴的嘴唇。

  但神识能将四周情形如3D建模般在天欲雪脑海中呈现出来,根本不受这段雪发的遮挡。

  两人没有贴合的唇瓣间隙中,能偶尔看见有殷红色隐隐露出来,灵活地向另一人勾探着,像在玩某种家长允许——甚至是纵容的寻宝游戏。

  虽然神识的探查和视觉、听觉毫无关系,可天欲雪还是下意识地紧闭眼睛,把捂着耳朵的手掌紧了紧。

  他心中不自觉升起刚刚与颜方毓同样的问题,只是吸戾气,需要这样吗?

  这样的声音、与两人这样紧贴的动作,明明跟他阿姊和那些男性修士单独呆在房间里时的情形差不离。

  只是天欲雪懵懵懂懂间似隐有察觉,他们好像,也没有亲近到天星子那样的地步……

  -

  薛羽一连吸了两日,除了解决必要的身体需求以外,从来没有离开过岑殊身边。

  他能感觉到这次岑殊身体中的戾气体量十分庞大,虽还赶不上他第一次帮岑殊吸食戾气时那么多,可他马不停蹄这样吸,也依旧没吸食干净。

  再加上岑殊周身的护体灵力自主运转,没有主人的管制,又与薛羽十分熟识,几乎他随口一吸,就有大量灵力跟着戾气一起被薛羽吸进身体里。

  因此薛羽不得不隔一段时间就打坐运功,以炼化从岑殊那里吸来的灵力,吸食戾气的速度一慢再慢。

  吸到后来时薛羽甚至有点恍惚,到底是他帮着岑殊吸戾气,还是他趁人之危从岑殊身上讨灵力吃?

  薛羽这样想着,更觉得自己像志怪里写的那种骗人书生阳气的狐狸精了。

  一直到第三日傍晚,岑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被圈在屋里三天的薛羽已经快撑不住了。

  身体上的疲惫倒还是其次,或者说有岑殊灵力的滋补,薛羽的身体一直处于巅峰状态。

  只是金丹期修士才能修成仙体,薛羽还在筑基期,就算能用打坐代替一部分休息时间,但睡觉还是不可缺少的,只不过比普通凡人需求的稍微少一点。

  薛羽以前一向睡眠充实,冷不丁连熬三天,他的精神不可避免有些萎靡。

  这导致薛羽以前一向很喜欢的与岑殊亲亲都让他提不起劲来,就连躺床上亲也会觉得累。

  他仗着岑殊不醒,换各种姿势去帮人吸戾气:让岑殊靠坐墙边自己坐他怀里;把岑殊脑袋扭到床边自己蹲在地上;他自己躺着让对方压他身上——这个不行,昏着的岑殊沉得跟死猪一样,差点没把他压吐血。

  薛羽折腾过来一个遍儿,依旧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他现在每天都要贴着岑殊的嘴唇超过十二个小时,要不是修士体质强横,两人的嘴唇肯定都要被自己的口水泡发了。

  实在闲的无聊,薛羽只好边吸戾气边给岑殊编小辫。

  最开始时他必须两个手一起编,可随着自己越来越熟练,渐渐地他可以一只手编,到此时薛羽已经把编小辫技术练得炉火纯青,可以做到两只手一手编一只小辫。

  等把岑殊的一脑袋油光水滑的长发都编成小辫,薛羽又没事做了。

  他翘着脚趴在岑殊身上,枕着自己交叠的手臂敷衍地贴着人家嘴唇,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薛羽的精神已经快到极限,脑子中乱哄哄地闪过无数纷杂的念头。

  这是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即将入睡得前兆,一般情况下,不出五分钟他就要睡着了。

  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在这时,突然从薛羽乱七八糟的脑袋中冒了出来。

  他知道人昏迷的时候肌肉松弛,有可能会发生吞舌的情况。

  既舌头下垂堵住呼吸道,从而导致人机械性窒息死亡,但四舍五入一下,跟打呼噜的原理也差不多。

  可岑殊仰面躺了这几天,薛羽却也没听见对方发出呼吸声以外的声音。

  所以岑殊也会打呼噜吗?这清高如神祇的男人也会打呼噜的吗?

  他就有那么点,想听听岑殊怎么打呼噜诶。

  这想法一从薛羽脑袋中蹦出来,他疲惫的大脑便又重新支棱起来。

  薛羽本来快要阖紧的眼皮猛然睁开,圆溜溜的眼睛滚了滚,唇角勾出一抹坏笑。

  如果他的人形也有尾巴的话,此时那条毛茸茸的长尾巴必定已经悠哉悠哉地在他屁|股后面摇起来了。

  他嘿咻嘿咻地蹭着身|下人的胸腹往上拱了拱,脑袋拱到岑殊脑袋上方,抱着他的脖子摆出一个最容易使力的姿势,舌尖向下探入。

  接连数天几乎不间断的唇舌相贴,薛羽早就没了最开始的新鲜劲。

  大多数时间两人就真的是单单纯纯贴着嘴唇,舌头都在各自好好卧着。

  此时他却学着以前岑殊让他几近窒息的亲法深|吻而下,妄图模拟出某种类似吞舌的效果。

  岑殊本来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果然如薛羽所料重了几分。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不太像呼噜,而是有点像野兽喉咙里模糊的警示音。

  虽不太像,薛羽还是立马眉飞色舞起来。

  他只想着修仙界没有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不然他就能录一段岑殊打呼噜的声音回头放给他听。

  薛羽扒着人家肩膀刚想再接再厉,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只觉得身上一沉,本来朝上的后背不知怎么已贴上了床榻。

  橘色的落日终于肯沉下地平线,将天地间最后一丝光亮也带走。

  晚霞熄灭,天幕变成深蓝色,一轮明月从地平线的另一头缓缓亮起来,洒下一片皎洁的月辉。

  蜡烛还没点上,薛羽只看见岑殊睁开了眼睛,于昏暗房间中亮如两点寒星,正垂垂看向他。

  看了人那么多天的睡颜,薛羽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醒了,探入人家喉咙口的舌尖就猛地被顶了回来。

  岑殊压在薛羽身上,单手捏着他的下颚骨与他唇峰相错,有力的舌随即推着薛羽舌尖离开自己的地盘,粗鲁地向他口腔深处压去。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薛羽猝不及防地“唔”了一声,下意识急促呼吸起来。

  隔壁房间中本来昏昏欲睡的天欲雪猛地一弹,双手条件反射地捂上了耳朵。

  他浅琉璃珠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又瞬间反应过来,赶忙紧紧闭上了。

  他蜷成一团缩在床脚,像只林中受惊的小鹿,看起来十分无辜可怜。

  夜幕降临,整座森林都沉沉睡去,只余下小部分昼伏夜出的动物于林中穿梭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小院中亦十分安静,众人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于是这浩瀚天地之间,只有天欲雪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被迫当两人的观众。

  那种听起来湿漉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天欲雪捂了一会儿耳朵,突然又狐疑地放开手,凝神仔细分辨了一下。

  本来还有些模糊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神识无意识的探查之下,隔壁房间中的景象也逐渐显现在他脑海里。

  之前一直躺在床榻上的陌生男人此时正压在他大哥哥上方——不是之前像条厚被褥一样无知无觉地被他大哥哥盖在身上,而是一只手肘抵着床板,撑出一个可供呼吸的空间。

  而且这人眼帘半垂,定是已经醒了。

  天欲雪愣了一下,听见之前他大哥哥发出的那种细碎的、带着水汽的呼吸声突然变了。

  好像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一般,听起来闷闷的,不太像是呼吸,而像是某种隐约的哼鸣。

  陌生人的长发没有束起,连小辫也被编得细条条的,因此从四面八方垂落下来时,便像层帘帐般将两人虚虚笼在一处,让天欲雪探得不是那么真切。

  “呼呜……”

  一声微挑的尾音轻轻响起来。

  天欲雪脸颊“腾”地红了,他又重新闭上眼睛往床内侧缩了缩,双手死死压住了耳朵,不再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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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羽本来以为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贴贴,自己已经对岑殊的嘴唇失去了最开始的兴趣,可对方此时不容反抗地向他亲来时,薛羽发现自己腻味的时间好像还可以再往后推一推。

  原来他不是对岑殊的嘴唇不感兴趣,只是不再想要没有回应的贴贴罢了。

  而岑殊这样主动的来亲,其实他还是,挺喜欢的。

  就是亲的力道有点大了,让他被捏住的下颚骨有点痛。

  薛羽更加喜欢岑殊缓慢地、温柔一点来亲他。

  唇瓣因被润泽而变得比干燥时更加柔软,就好像这个冰雪雕琢而成的冷硬仙君也随之变得温和起来,气氛安详得能让他昏昏欲睡。

  其实岑殊大部分亲他的时候都还算是温和的,但明显此时就不是了。

  凭借薛羽的经验,这人现在不是还没完全清醒,就是又生他气了。

  薛羽勉强睁开眼睛,借着窗外探进来的月色打量面前的人。

  那双寒星般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暗了下去,漆黑眼眸深不见底,似是两口寒潭,要将人吸进去。

  潭水上亦笼着丝丝缕缕的雾气,于是那双看向他的漂亮黑眼睛也模模糊糊,似是不太清明。

  唔,薛羽心中了然。

  是之前睡熟了,此时盹儿还没醒。

  薛羽艰难地在这么大个儿的一个人和床榻间拱了拱,推着岑殊肩膀想让他快点清醒过来,可还没拱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却蓦地一僵,表情霎时变得古怪起来。

  岑殊呼吸微热,扳着薛羽的下颚迫使他扬起脑袋继续亲着,动作间没有一丁点温柔的意思。

  薛羽全身僵硬,瞪大眼睛眼皮飞快眨动着,他悄么声息地猛吸口气鼓了鼓肚皮,愣了一瞬,又忙不迭缩了回去,像是想把整截儿腰都缩进床榻里那样。

  岑殊的衣衫落了下来,填进他凹陷的腹部。

  薛羽的双颊“刷”地红透了。

  其实这是正常男性起床后的正常现象,即使这人是岑殊,那也是个男性;即使现在已经入夜,可岑殊是这时候醒的,就也还算是起床。

  他们的贴贴本来在薛羽看来是没有任何那方面意味的。

  之前无论是在逍遥谷、鸿武宫,无论他们是坐着的、躺在床上的,那就只是在吸戾气、吸灵气,或是薛羽假公济私地偷偷吮一吮岑殊柔软的嘴唇。

  即使薛羽知道这人的某些反应是正常现象,是不清醒中、是起床后,是清高如岑殊也无法控制的反应。

  可这种事情本身就十分具有感染性,当他有了这样的概念时,便不可避免地被岑殊传染了。

  更别提这人还用这样大的力道贴向他,灵力、戾气,夹在在唇舌间不加拘束地灌入,在逐渐跑偏的吸食中缓慢地带上些糟糕的暗示。

  仿佛是感受到薛羽的这种回应,岑殊的动作突然缓和下来,松开薛羽的下颚,略温的手掌覆上他的侧脸,拇指仿佛下意识般在他脸上抚了抚。

  灵力跟戾气如溪水淌到了尽头,消隐不见。但吻并没有停。

  于是薛羽便在这指腹磨蹭间感受到某种温柔的意味。

  他眼睛眯缝起来,脑袋像一笼蒸过头的灌汤包,汤汁馅料破了出来,淋淋沥沥淌了一箅子,里面乱糟糟、热腾腾的。

  其实并不只是脑袋,整座小木屋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顶大的蒸笼。

  而被拥在新木香味中的薛羽,就是在锅上蒸透的、皮薄薄馅软软的小笼包。

  吃灌汤小笼包很有技巧。

  需要先用筷子将包子轻轻夹起来,在顶部咬出一个小口,嘴唇贴在上面,将里面香甜滚烫的汤汁吸出来喝掉。

  然后再连皮带陷地咬一小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将整只包子吃掉。

  他现在就是那只小豹——啊不,是小包子。

  他们好像过了汤汁的阶段,岑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咬他。

  薛羽又开始用这样滚烫的脑袋思考。

  他们住在一起,是师徒、主宠、父子(?)的关系,其实潜意识中薛羽还将岑殊当做室友看待。

  于是在这社会主义室友情的迸发间,他无可避免地真的想起他以前的大学室友来。

  事情起源于一个包浆很厚的颜色段子,如果有一天兄弟突然变成女生要怎么办?

  ——答曰先让室友尝尝。

  彼时薛羽正趴在单人床上刷视频,闻言随口来了一句:“不是女生也能让室友爽一爽啊。”

  其他室友先是一愣,随即一只黑手从下铺摸了上来,在薛羽屁|股上揉了一把,怪笑着说:“那快奉献出来让室友们爽一爽。”

  说完就将薛羽从上铺整个儿拉到了下铺。

  直男之间基起来完全肆无忌惮,平时在教室里搂搂腰摸摸腿,一个人坐另一个人怀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直男。

  寝室里另外几只牲口也“嘿嘿嘿”地围了过来,仗直行凶,把他按在床边就是好一顿搓。

  搓完凶手们便各自散回自己床上,大家伙儿继续聊天打屁。

  薛羽知道自己天生某些方面的道德感比较低下,其实比较无所谓直不直弯不弯,他说那句话也确实有几分认真在里面。

  反正大家关系那么铁,都是互帮互助,如果是室友的话、如果是岑殊……

  如果是岑殊的话……

  其实也,不是不行……

  毕竟岑殊抱着他、亲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是喜欢的。

  一片混沌间,薛羽嗫嚅道:“师、师唔……”

  这句话出口,像是打破某种壁障的咒语,岑殊突然一愣,磨娑着他脸颊的拇指停了停,从他嘴唇上离开了。

  仙体尘泥不染,岑殊合衣躺了三天,薛羽半点没有给师父换身睡衣让人躺得舒服一点的意识,那身严苛整齐的衣衫反而被他天天调换姿势,折腾得有点凌乱。

  于是此时岑殊撑在他上方,层层叠叠的衣衫敞开来落了薛羽满怀。

  凛冽冷香铺面,领口松散露出他颈根的一小片皮肤,漂亮的锁骨凹若隐若现。

  岑殊微皱眉头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有些犹豫地抹开从他眼角淌出的泪水。

  薛羽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了。

  为自己将要逝去的“童年”流眼lui,这在他看来是一件比较丢脸的事情。

  男孩子嘛,就算是让别人爽一爽的那个,在这种事情上也应该洒脱一点,反正大家都不用让对方负责。

  因此薛羽只好抵开岑殊的手指,偏开头在枕头上蹭了蹭。

  岑殊垂首望着他湿润的侧颊,似乎感觉有点难办。

  薛羽确定这人此时已经完全醒盹儿了,海边万里无云月光清亮,便照得岑殊的目光十分清明。

  他醒得时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没有惊慌、没有无措,亦没有任何解释。

  就好像刚刚硌在薛羽肚子上的不是他,而是一条桌子腿。

  岑殊想了一会儿,低下头啄了啄薛羽沾着泪水的睫毛,轻声说道:“抱歉,是我来晚了。”

  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眼皮上,薛羽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来岑殊是在回答他那天在拍卖会场时冲人吼的那句“你怎么才来啊!”。

  这波是眼泪先占领了高地,薛羽瞬间就不怂了。

  他哼哼唧唧阴阳怪气道:“没事来得正好,再晚一秒我就死了。”

  月光映照下,岑殊漂亮的眉眼似乎微微弯了弯。

  接着他舒了一口气,撑着床榻直起上半身,刚想说什么,却见满背的小辫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一滑,一把麻杆儿细的小辫子整整齐齐落在他肩头上。

  岑殊下意识捻起辫梢看了一眼,微凉目光挪到薛羽脸上,刚张开的嘴巴闭上了。

  薛羽:“……”

  他磕磕巴巴道:“这个……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平平无奇脖子以上亲亲,求审核放过我吧(双手合十)】

  记者:我们这边非常想采访一下,您之前这么生气,为什么见面后没有惩罚对方,反而还主动道歉了呢?

  岑殊:[]

  岑殊:[]

  记者:原谅他!!!!【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