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吗……?

  喻阮惊讶了几秒,心底莫名生出几分难言的喜悦。他快速说了声“好”,然后说:“我等你。”

  话筒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嗯。”

  直到挂掉电话,喻阮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知道为何,他还是有种顾屿心情不佳的感觉。只不过这种异样感被谈话冲淡,导致变得不再如之前那般明显易见了。

  喻阮本以为是自己之前的行为,导致了对方如今的反应。但从顾屿刚刚松口了的这件事来看,应该并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他觉得有点儿忧愁。

  每次自己陷入麻烦的时候,顾屿总是不辞辛苦来帮助自己。可现在对方遇上麻烦了,自己却起不到什么作用,这真的很容易激起他的挫败感。

  这种奇妙的低落感持续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被前来授课的谢知给察觉了。

  许久未见,谢知仍旧是最初见面时的那副模样一身戎服,衣装笔挺,十分英俊。他看着似乎有些出神的喻阮,善意地停下了话,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您的吗?”

  “嗯?”喻阮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着眼前这张十分温柔的脸,他顿时有几分不好意思,下意识便想遮掩:“不,我没……”

  话刚说到一半,他又突然停了下来。纠结了一会儿,说:“……其实,有一个问题。”

  “请说。”

  “顾屿最近是碰到什么麻烦了吗?”他忍不住问道,“感觉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我去问他,他也总是避重就轻,不肯跟我说。”

  “为什么这么问?”谢知略微有些诧异。他思考片刻,问,“您是和顾屿殿下……有说过什么吗?”

  闻言,喻阮茫然地看向了谢知。

  讨论过什么……是指他和顾屿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那,这意思不就是……要让他把自己干过的丢人私事,全部都说给谢知听吗?!

  这真不是公开处刑嘛?!

  想到这里,喻阮顿时涨红了脸,窘迫得要命。他纠结地看向谢知,紧张的话都说不顺了:“我之前和顾屿……嗯,在、在图书馆……他跟我说……”

  说到这里,喻阮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昨天的交谈,当即把话锋一转,道:“我问他‘要不要去国宴’,然后……”

  谢知听完,眉毛微扬:“……是图书馆吗?”

  喻阮自知露馅,心虚地低下头:“总之就是这样。”

  谢知没有再跟他深究这番话中的漏洞,只说:“我知道了。所以,您是和顾屿殿下提起了关于国宴的话题是吗?”

  喻阮点了点头。

  “那顾屿殿下的想法呢?他都跟您说了什么?”

  “……他只跟我说了,他会到场的。”喻阮看了他一眼,“不过是最后说的。”

  谢知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冲喻阮笑了下:“不知道摄政王阁下,有没有和您提及过顾屿殿下的事情?”

  “稍微说过一点儿。”

  “既然有说过,那我就稍微再多说几句吧。”谢知说,“左右殿下您早晚也是要知道的,您不必心有愧疚,可以把它当做拓展课来学习。”

  他冲喻阮眨了下眼。

  听到这句话,喻阮心里的愧疚倒是被冲淡了些。他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认真真听谢知解说。

  “您应当知道,顾屿殿下其实就是如今盖亚帝国的第二继承人。不过,顾屿殿下虽然拥有继承权,却并不是王族的人。明确来说,他其实顾扬王公的嫡子,在王公因故去世后,便继承了属于王公的一切。”

  喻阮点了下头。

  以前他在各项零工中疲于奔命,对盖亚帝国的时政了解不多。但饶是如此,还是多多少少听过这个国家最出名的几个人的名字。

  像叶移舟、林奉寒这样的自不必说,而另一位代表着这个帝国至高权利的人,确实也姓顾。

  想起叶移舟跟自己说过的话,喻阮呆了一下:也就是说,自己印象里、偶尔会上星网新闻那位姓顾的王公……就是顾屿的叔叔?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便听谢知继续道:“顾扬王公出身高贵,风评极好。可惜英年早逝,于是他唯一的弟弟顾原王公便代为接管了全部,抚养顾屿殿下至今。不过,因为王公与摄政王阁下政见相差很大,所以……”

  剩下的话,谢知没说出来,只笑了一下,留给喻阮自己意会。

  喻阮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这层叔侄关系,顾屿天然立场就是跟他的叔叔绑在一起的。而自己则是被叶移舟找回来的人,自然会更偏向叶移舟。

  既然顾原王公因为政见相左,与叶移舟对立已久。那么在旁观人的眼中,顾屿和自己的关系自然也只会是对立的。

  在对方已经主动退出了继承人竞争的现在,再贸然出现在国宴这种场合,就相当于变相告知了众人自己的立场,无异于自扇耳光。

  喻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问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他顿时消沉起来。

  “不过,您也不用太过于担心。”看到他消沉的模样,谢知主动开口道,“顾屿殿下如今已经成年,即便是如王公,也没法插手太多他的事情。所以去与不去,其实全看殿下的想法,别人其实很难影响到他。”

  喻阮茫然眨了下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况且,与顾原王公一同前往国宴的人已经定下了。”谢知说,“并不是顾屿殿下,请您放心。”

  “哎?”

  “说起来,这个人您应该也是认识的。”他冲喻阮笑了一下,“是顾屿殿下同母异父的弟弟,江烨阁下。”

  ……

  喻阮心事重重地下了课,总觉得一节课下来,自己突然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他有些晕乎乎的,一边想着之前谢知给自己说过的那些东西,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和顾屿提起这些事情,险些在上楼的时候被磕一跤。

  眼疾手快抓住扶手,喻阮惊魂未定地出了口气,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别去和顾屿讨论这件事比较好。

  毕竟,对方既然没有主动告诉自己,便代表了他其实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

  现在自己从别人那里得知了实情,又主动跑到顾屿面前说出来,也太没有情商了一点。

  想到这里,喻阮决定把这件事憋下来。就假装自己并没有从谢知那里听到过任何东西,仍旧一无所知那般。

  ……

  在舞会之后,星云就迎来了很长一段的休假期,足有小半个月之久。

  这个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充其量只能叫做是小长假。但因为星云情况特殊,很多学生并不会选择在这种短假期间出游。因此校内与平日非休假期时相比起来,也并没有冷清很多。

  刷完进出入的门禁卡,科伦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热热闹闹的景象。

  她顿时十分惊奇。

  科伦娜是帝星电视台的一名主持人,此次前来星云,则是为了制作一档介绍这个国度内传承了数百年、最为神圣的至高学府星云大学的节目。

  毕竟在外人看来,星云大学近乎严酷的招生制度、宛如军队的管理,还有许许多多从这个学校中走出的社会名流,都为这个地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哪怕每一个帝国人,都对这所大学的名气深有体会,然而当他们真正谈论起这所大学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实在是知之甚少。

  能够担任这样一档节目的主持人,为全帝国上下的观众们解开困惑已久的秘密,科伦娜的激动实在溢于言表。

  毕竟,这档节目可是帝星电视台申请了好久,才成功拿下来的项目呢!一路困难重重,甚至到后期,连高层们都不报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过审的那天!

  科伦娜走进星云大学的校园,立刻便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便嗅到了弥漫在空气之中的花香。

  果然星云就是星云,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

  她忍不住想。

  跟在她身后的摄影师也十分新奇,盯着星云内来来往往的学生们露出了惊奇的目光。

  看到他的模样,科伦娜不由有几分嫌弃。她假装矜持地重咳了一声,打开了自己的拍摄记事本,对摄影师道:“好了,不要再看了。我们的拍摄任务很重,还是赶快干活吧。”

  摄影师这才回过神儿来,摸了摸后脑勺,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不过科伦娜的这句话说得倒是没错,他们的拍摄任务确实很重,耽误不起时间。

  星云大学的进出入管理严格,即便是如帝星电视台这等在帝国上下响当当的电视台,也仅仅只为俩人争取来了不到一周的进出入期限。

  在这期间内,他们要完成整档节目的录制和拍摄。并且在此期间,星云大学并不会为他们提供任何主动帮助,全部都需要靠他们自行沟通。

  难度可见一斑。

  不过饶是如此,科伦娜也没有半分打算放弃的想法。反而这前所未有的难度,极大激起了她的挑战欲望。

  她立刻根据自己早先安排好的计划,立刻开始了节目的拍摄。

  预定中的第一站,便是星云大学学生大楼。

  星云历史悠久,曾出过许许多多的帝国名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曾在星云大学的学生会中担任过要职。

  可以说,这里就是未来帝国中流砥柱的摇篮!

  科伦娜兴冲冲地走进大楼,低头轻扫了一眼自己备忘录上的提醒。只见上面写着

  采访学生会长,探听有关帝国新继承人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小狼狗》求姑娘们给个预收,要上不了榜啦,嘤(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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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狼狗》文案:

  打小儿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陆燃,一生顺风顺水。

  除去二十一岁那年被砸钱追回来的初恋男友给单方面甩了,陆家小少爷从没摔过跟头。

  二十五岁生日那天,陆燃收到了一个倍感意外的生日“礼物”。

  来人手中拿着自称是陆燃初恋写的遗书,告诉陆燃:“程楚去世了,这是他的弟弟程枳。他临终前托付我,让我把程枳交给你,希望你能代为照顾一年。”

  远处的少年个字高挑,孤身站在走廊里,眉眼里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野劲儿。

  于是,本想直接赶人的陆燃,忽地改了主意。

  挑眉打量了一眼散发着敌视意味的少年,陆燃收了遗书,弯眸一笑:“行。”

  兄债弟偿,也可以。

  *

  纵横情场多年的陆家小少爷,没想到自己还有再摔一次跟头的那天。

  已褪去往时青涩的男人站在大雨中,形容狼狈。雨水打湿了额发,他睫毛轻颤,眼尾泛着红,用力攥着陆燃的手,一字一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是掉进地狱,我也要拖着你的手一起下去。”

  *

  最初见到那个人,程枳想,这世界上一定没有比陆燃更招厌的人了。

  他娇生惯养,没耐心,脾气差劲,更是风流到连他自己都数不清究竟有过多少情人。

  后来,程枳只想把那人锁在屋子里,关起来,置于掌中。

  看他那张恣意随性的面庞染上薄红,呼吸错乱。听他语不成句,声音破碎地低声求饶。

  程枳觉得自己疯了。

  偏又,甘之如饴。

  桀骜不驯暴躁狼狗攻X万人迷风流海王受

  一个我把你当弟弟给你买五三结果你居然想搞我的故事(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