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穿越重生>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第182章 龙傲天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一切22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笔的书写在纸上挥洒着。

君罔极眼神冷寂。

这个人纵使不信也不会质问, 他有自己的判断,依据准则是对温泅雪是好还是坏。

系统早已领教,此前它若是慢一步对方就会连它一起出手击杀。

只有说清楚才能解决问题。

【他之所以需要反复在糟糕的命运里沉浮, 因为这些世界都是走向错误, 即将陨灭的世界,他需要在这些错误里学会爱, 永恒的爱。】

君罔极:“和谁学?”

【凌绝天, 楚昊天, 君天宸, 龙渊,这个世界是天衡。】

已经想起所有记忆的君罔极:“他们没有教会他。”

【他学不会是因为他没有真正爱上过他们, 他只有真的爱他们才能深入理解每一个世界,理解每个人的选择和痛苦。他不爱他们, 每一次他只爱你,他这一次也学不会, 他学不会就得在下一个世界里继续。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明白吗?】

君罔极:“我不行吗?他爱我,他可以从我身上学会这些。”

【这些是曾经被证明是永恒爱情, 但最终却走向崩坏的世界, 只有这样的世界和被证明是错误的爱,他才能从中了解前人犯过的错、做对的事。但你不一样,你是未曾完成的一道题, 你是他的世界刚刚开始的春天和清晨, 他从你这里无论学到什么都不一定是正确的。就像这些世界在未曾崩溃前, 谁也不知道这些爱原是埋下了错误的。】

君罔极:“他在这个世界要学会的爱是什么?”

【从凌绝天身上学沟通, 从楚昊天身上学嫉妒, 从君天宸身上学专一, 从龙渊那里学傲慢, 这个世界是,牺牲。】

君罔极垂眸。

【他可以更早学会的,如果你不出现的话。你是不该存在他命运里的人,你们本来就只是君天宸世界里彼此的过客。你的出现,你每一次出现,都会让他陷入失败,你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再也看不见别人了。】

君罔极面无表情:“所以,这个世界他已经失败了。”

【是。他都不爱天衡,当然不理解天衡的爱和牺牲为什么会成为错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做就做吧。反正这次的学习已经失败了,只要不做摧毁这个世界的事,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君罔极望向那本书:“我要知道,他在这个世界的命运。”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馆阁体在书页在冷静地书写着,所有人既定的命运。

君罔极默默看完,起身离开,走向了行渊的居处。

那时候,行渊正在彻夜批阅要处理的政务。

君罔极再次回到那院中,望着被烛火明珠照亮的窗棂。

“只要不做摧毁这个世界的事,我想做什么都没关系。”

那本书这样写过。

【不能杀他。】

君罔极眉眼神情幽峻,无动于衷:“嗯。”

他已经知道了,杀死行渊就是会摧毁这个世界的事。

不能杀,那就替代。

这一次,书本停留在那里,看着君罔极走入屋子,没有任何阻拦。

它已知道君罔极会做什么。

但它觉得,这么做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要学的是什么是正确的爱和错误的爱之间的区别,不是被爱。】

温泅雪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懵懂无知,只会被动承受伤害,不懂反抗和自保。

他比任何人都难以预料反应。

遇到君罔极后,他每一次都会偏离世界设定他该走的剧情。

当替代行渊的君罔极出现在那间房间里,身后本该昏迷的温泅雪睁开眼睛微笑注视着他。

那本书意外,也不该意外。

它早就知道不会顺利了,否则怎么会放弃挣扎,对君罔极说出一切,有问必答。

但让它不解的是,君罔极为什么不对温泅雪和盘托出他的计划和打算?

他甚至没有让温泅雪想起他们的过去。

……

月神神殿高塔上。

君罔极假扮的行渊拒绝见温泅雪,赶走玄桅却将权柄授予了玄桅。

君罔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馆阁体无声书写

【……天衡知道,他得牺牲那个人。

他已经牺牲了那个人无数次,就像故事里那个瞎子失去手脚。

他离山顶只一步之遥。

温泅雪是他的双臂,但他必须牺牲舍弃。

从他让行渊喝醉后走进温泅雪的屋子,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没有后悔的资格。

将温泅雪送给玄桅,是他和玄桅暗中的交易。

但所有人都会以为,是玄桅嫉妒温泅雪和行渊的关系,暗中绑架了温泅雪。

事发之后,行渊会找到玄桅这里,和玄桅大打出手,至此这两个人会彻底决裂。

接着,“黑耀”就会出现,帮助玄桅带走温泅雪。

如此,行渊和黑耀就会成仇。

行渊一定会和天衡结盟,共同对付黑耀和玄桅。

这是他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计划。】

君罔极起身,消失在黑暗的高塔之上。

去找玄桅。

……

温泅雪睁开眼,在玄桅抱走他的时候,他靠在玄桅的肩上,和末月静静对视。

末月错愕地望着,却只错愕了一瞬。

那本书在黑暗里,书写着

【……一切都做得毫无痕迹,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惩罚,他只是想减少那个人的伤心。

天衡不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后悔。

只因为他已经付出代价,只因为他所要牺牲的一切里,早已包括了他自己。

所谓爱,便再也微不足道了。

可是,他没有料到温泅雪全都知道。

温泅雪原是清醒地知道自己被他牺牲着。

他让温泅雪想起一切。

温泅雪洞悉顺遂了天衡对他的牺牲。】

温泅雪闭上眼睛,任由玄桅抱走他。

……

玄桅的心情很好。

他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抢别人珍爱的东西。

行渊是个好哥哥,行渊对他一直很好。

他一度以为,他的恶趣味和癖好对行渊可以例外,于是才对月宗宗主的位置兴致缺缺。

他以为自己让渡了。

但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并不是行渊在他心目中例外,只是因为他其实潜意识知道,月宗宗主的位置并不是行渊珍爱之物。

温泅雪才是。

看到行渊走出温泅雪的房间,他很难克制得住自己的掠夺欲,兴奋和强烈的渴望,让他压制得好生辛苦,无法抑制地手指颤抖。

他想要,好像要。

就像小孩子对于想要的玩具,想要就要立刻得到。

所以末月出现在他面前,代表天衡和他提出合作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他就答应了。

玄桅欢喜地摆弄着他的玩具。

他从以前就很喜欢,每次看到温泅雪都忍不住撩拨,哪怕被对方揍了也不放弃。

但他从前不知道,玩具应该怎么玩才好玩。

现在行渊教会他了。

他恶趣味地给温泅雪的眼睛蒙上腰带。

将他的双手分别缠上丝带,系在床柱上。

然后好整以暇托着下巴等待着。

当温泅雪醒来的时候,他按捺着兴奋,掐着嗓子模拟一个粗犷、傲慢的壮汉的声音。

“老子花了五百两黄金,这就是你们这里最好的花魁吗?”

害怕吗?一定很害怕吧,会哭吗?

玄桅兴奋得无名指无意识颤抖。

温泅雪的脸雪白近乎清透,那双纯稚神秘的眼睛被蒙起来后,这张脸本身的美丽便显露了出来。

是一种幽静华美的绝美。

冷冽毫无波澜,也叫人移不开眼睛,被牢牢吸引的风情。

玄桅出神地望着那微抿的淡粉色的唇。

他现在看起来,很好欺负,吸引人欺负他。

你为什么不欺负呢?

你现在可是花了五百两黄金的他的第一个恩客呢?

温泅雪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恐惧,也没有挣扎。

他微微侧首,被腰带蒙上眼睛的脸朝向玄桅,淡淡地说:“行渊会杀了你的,玄桅。”

被一下叫破身份。

玄桅愣了一下,口中仍旧用变幻的嗓音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玄桅是谁,你的情郎吗?好啊,拿了老子的钱居然还想着别人……”

但温泅雪没有反应:“你觉得我是会毫无防备,轻易被身边的人迷晕的人吗?”

玄桅终于忍不住笑倒。

“我就知道阿雪果然暗恋我,这才假装被我绑架。不过我好奇冥河水为什么会失效?这样的话阿雪你岂不是很伤心,毕竟把你送到我床上的人可是天衡啊。”

温泅雪:“为什么不能是,我借天衡的手把我送到你床上?”

玄桅不笑了,眼底一片孩子气的怔然:“为什么?”

温泅雪平静地说:“你不是说,我暗恋你吗?”

玄桅笑了一声,眼里毫无笑意:“我倒是愿意相信的,但阿雪你自己相……”

温泅雪:“你不信,因为没有人爱过你,因为你觉得没有人会爱你。你喜欢抢夺别人的珍爱之物,因为你嫉妒,见不得自己没有的东西别人拥有。”

玄桅没有出声,也没有生气,或许是生气了一瞬,但他知道对方没有说错。

温泅雪语气平淡:“你是个疯子,但没关系,天衡是个混蛋,行渊自负虚伪,你只是疯而已,跟他们比起来你就太干净了。你是不值得被爱,但跟他们一比,就很值得了。”

玄桅知道温泅雪不可信,他分明是想哄骗自己脱身,甚至拖延时间。

但是,对方说得话他也觉得是实话。

他知道自己是个坏蛋,但天衡难道不是更坏吗?

是行渊先下手的,不然他也不会对温泅雪出手。

是行渊升级了游戏。

可他还是不能信温泅雪。

他轻轻地仔细地摸着温泅雪的脸,像摸一个精美的好不容易抢来的人偶。

愁眉苦脸,眼神几分孩子气:“你说得对,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温泅雪唇角微弯,那张被蒙上眼睛的脸,像采摘下来献祭的水中琉璃花,露出无瑕的笑容,温柔:“是真的啊,和天衡合作不如我们合作。”

玄桅:“合作?我们?”

他的眼神晶亮澄澈,有了几分相信:“你要什么?”

纯洁无辜的。

手指却已经一步步轻佻地拉开了温泅雪的腰带、衣襟,像剥开一朵未开的莲花。

温泅雪没有任何挣扎:“我要报复天衡,报复所有想让我死的人。你要什么?我吗?”

玄桅的手指顿在那里,只差薄薄一层松软轻薄的里衣。

“我……”

他不知道,他想要的好像不止这一点。

玄桅站起来,后退出床榻。

他歪头望着温泅雪,眼中的天真,因为微皱的眉宇之间一丝的漠然残戾,显出一瞬的困惑。

他喜欢玩,喜欢温泅雪,像喜欢最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喜欢。

活在幽冥之地,唯一的快活不就是玩吗?不然活着的意思还有什么?

行渊展示了他一种玩具的新玩法。

他打算千倍百倍地在温泅雪身上换着花样玩一遍。

温泅雪静静地:“达成合作的话,想要什么可以慢慢想。喜欢玩,我可以教你,比以前玩过的所有游戏都好玩的。”

兴奋和戾气在眼中浮现,玄桅的神情却有些迟缓。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温泅雪的身上有一种清冽的草木的香味,似有若无,像是在身体上,像是在里衣。

这香气让他的目光凝聚在温泅雪被捆缚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修长,手指优美,垂腕的姿势让那截手腕显得脆弱又美好,让人的目光移不开。

手腕轻轻挣动了一下。

发现那里居然有一道血痕。

似乎是丝缎的勒痕太紧造成的擦伤,渗出了很浅的血珠。

之前怎么没发现?

玄桅望着那点血痕,心中只有一个着了魔一样的念头,想要将那血迹卷入唇舌里。

但,他只往前走了一步就忽然不动了。

温泅雪静静等待着,一动不动。

视线剥夺,让他只能听。

听到对方的声音消失了几息,有那么片刻,他以为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接着,声音再度出现了。

那个人向他走来,解开他被捆着的手腕。

轮到解带伤的右手腕时,动作很轻。

尚未解开,那个人忽然不动了。

温泅雪的唇角微扬,他侧身让开,维持着被绑着一只手的姿势。

默数三声。

下一瞬,那个人直直倒在了他身旁。

温泅雪用被解开的左手,缓缓拉下蒙着眼睛的腰带。

重现光明的眼睛近距离望着身侧一动不能的玄桅。

对方的脸上没有慌乱,没有笑容,没有任何表情。

安静注视着他,眼底的淡漠空寂,却又清澈沉静。

温泅雪眼中缓缓漫开温柔清浅的笑容,凑近,望着他的眼睛说:“花了五百两黄金的客人,想对花魁做什么?”

他轻轻地温柔地说:“什么都可以哦。”

啊,假装成猫猫蛇来救人的猫猫花,落入了饲养者的陷阱里了呢。

这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