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似语跟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站在周容青身后,抬起的眸中闪过几丝得意。
“小兄弟,你这女朋友做的的确是过了。”
“就是啊,什么人啊。”
“道歉有什么用,要是人家真有什么事,还能赔一条命不成?”
斯冉还没说话,周围的人就不满了。
原本说来,护着老人小孩他们也没意见,周容青以自己换了商似语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好好呆着不成吗?非得总想着怎么祸祸别人。
之前商似语推斯冉那一把,不少人都是看见了的。
现在还活着的十几个人,只有三个女生,元枕衾、斯冉和商似语,前面两个跟他们并肩作战,拼了命的护着这条保护线,再看看商似语唯一什么都没做也一点伤都没有的就是她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样一比,大家心里难免都偏向了斯冉。
斯冉懒得跟他废话,侧头瞧见言禹没再掉金豆豆了,松开握着小家伙的手,脚步一晃就绕过了周容青。
她站在商似语面前,正好对上她憎恨的目光。
斯冉这身子比她矮了一个头顶,她微微抬头,直直的看着商似语,气势却是一点也不输。
她伸手,抓住商似语的领子,把她往下一扯,目光冰冷,死死的盯着她。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跟你是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让你拼了命再害怕也要弄死我,原本我也是不打算理会你的。”
“但是,你朝着我来就算了,反正不痛不痒的。可你对言禹下手,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话音一落,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右手抬起,啪,清脆的一声,商似语脸上就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以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元枕衾脸上带着笑啧了一声。
原以为是朵小白花,没想到其实是朵食人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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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冉以为,能大半夜的还使唤女儿出去给自己买东西吃的母亲,要么是重男轻女,要么泼辣专横,总之不会是一个称职的好家长。
但等真的见到钟杨陌的母亲,她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红色的木门敞开,只有一道铁门关着,透过铁门栏杆缝隙,能隐约能看见屋内的家具摆设。
遮蔽了外面大好阳光的窗帘因着从半开窗户溜进来的暖风而掀起一个边角,透露一丝生动,将屋内灯光下缓慢游动的纤尘唤醒,翩翩起舞。
充满了欧式风情的房间内,洁白的、挂着白纱蕾丝床幔的大床上,一个人安静的躺着,柔软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像是晕开的水墨。
墙壁上挂着的雕花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轻轻落在她嫩白的脸庞上,从长而密的黑睫上滑落,在细小可爱的绒毛上跳动,润泽着浅粉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