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渣攻的合约金丝雀>第63章 黑绳上挂了一只戒指……

  酒店离滑雪场不远,唐渡想把他背回去,但原溪不愿意,坚持要自己走。

  唐渡圈着他的腰,铁一般的手臂支撑着他。其实原溪要走没有这么困难,但唐渡是故意的。

  走出医院以后哈伦给原溪打了一个电话,原溪才想到自己忘记了要告知他这件事。

  唐渡瞥到他手机上的名字,主动说:“我来接吧。”

  原溪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给了唐渡。

  唐渡开了免提,原溪听到哈伦很着急地问:“你去哪里了?”

  原溪预想的是唐渡接下来会立刻说清楚现在的情况,但事实是唐渡马上说:“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稍微晚了点?”

  原溪推了一下唐渡的手臂,被他看了一眼,更紧地搂在怀里。

  哈伦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

  因为害怕哈伦会说出什么,原溪紧张地听着,但哈伦没有再说下去。

  唐渡接下来安分地按照原溪的意思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并且说明了情况,从哈伦的语气来听,他已经放心了许多。

  “我带他回酒店。”

  唐渡说完,没等哈伦再提出什么异议,便挂掉了电话。

  唐渡打电话的时候两人没有往前走,他将电话还给原溪,看他放好之后站到他身前,弯了一下身子,捞起两条腿便把人背了起来。

  “太慢了。”唐渡解释了一句。

  唐渡的肩很宽,脊背有很深的肌肉轮廓,原溪趴在他的背上,额头贴着他肩膀冰凉的布料,感觉脸上的热消下来一些。

  今天是个晴天,是同学们坐在一起挑选的很适合滑雪的日子,原溪没有觉得冷,一只手还拎着那只乌龟,随着唐渡的每一步小幅度摇晃着。

  这样的时刻对于原溪和唐渡来说实在太难得。很平凡、很温柔的氛围总是和唐渡格格不入。

  原溪有好几次想闭上眼睛,都撑住了,最后一次真的眯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周围风声逐渐小了一些,有人用英语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原溪便睁开了眼。

  他们已经到达了酒店,唐渡拒绝了侍者的帮助,带着原溪进了电梯。

  原溪戳了戳他的后背,唐渡没有回头,而是借着能当镜子用的电梯壁,看他露出来的半张脸。

  可能是冻的,原溪眉尾的位置红红的,鼻头的地方也是,唐渡问他:“是冷吗?”

  原溪摇摇头,指了指地面,意思是可以放他下来了。

  唐渡只在意他对自己问题的回答,忽略了原溪提出的诉求。

  电梯在很高的楼层停下来,唐渡背着原溪走出去,一层楼只有两扇门,这时原溪才意识到唐渡根本没有问他住在哪里,而是直接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原溪没有在仍然趴在唐渡背上的时候与他有所争执,唐渡让他去拿放在自己外套口袋里的门卡,原溪按照他说的地方,拉开衣袋的拉链将手伸进去。

  唐渡的衣袋很深,原溪摸了好一会儿才碰到门卡的一个角,往外拿的时候手不稳,卡又掉了回去,位置和之前相比更远了一些。

  原溪只好一只手挂着唐渡的脖子,弯着腰去摸。口袋很薄,原溪很单纯地找卡,碰到唐渡里面的衣服不是有意的,但他感觉到唐渡穿得很少,大概只有一件毛衣的样子。

  摸索了一会儿,原溪终于重新拿到了卡,用卡边碰了碰唐渡的肩膀。

  唐渡没有什么脸色上的变化,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得离门更近,侧过身子让原溪刷卡开门。

  “嘀”的一声,原溪很顺利地将门打开,唐渡轻轻往上颠了颠,将原溪背得更稳,一边往里进,一边侧过头对原溪说:“你把我摸……了。”

  大概一两秒之后原溪才反应过来唐渡说了什么,埋在唐渡颈间的两只耳朵轻易就红起来。唐渡用脚踢上门,一直走到沙发的位置才将原溪慢慢地放下来。

  涂抹在膝盖上的药开始发挥作用,原溪曲着腿,疼得皱着眉,手指伸着想去看看伤口又不敢。

  唐渡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碰,说:“等下让人送保鲜膜上来,先把伤口贴着,去洗个澡再换药。”

  原溪被他说得怔了一下,拿着手机打字说:我的房间在楼下。

  唐渡看完以后回答他:“我知道。”

  原溪觉得他不太知道,又补充道:我要回去了。

  唐渡坐着不动,茶几和沙发之间距离很小,原溪的双腿被唐渡的腿圈在中间动弹不得。

  “我现在能看懂手语了,”唐渡忽然说,“以后可以试一试用手语。”

  原溪听完,不动了。

  “你那个室友没有办法照顾你,所以你要留下来,”唐渡给原溪陈述他需要留下的原因,但并没有让原溪选择的意思,只是在将他留住的同时让他好接受一些,“我会给你换药,你不用担心。”

  原溪根本就不担心这个,他双手健全,大脑暂时没有出现混乱,为什么会需要别人帮忙?

  他坐在沙发前,走神地看着离他很近的唐渡,合理怀疑在他与唐渡分别的一年半中一定发生了一些对唐渡而言非常重要的、足够改变他整个人的事情,让唐渡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唐渡见原溪想得出神,轻笑了一下,问:“在想什么?衣服我可以让人帮你去拿,或者我带你下去收拾好上来。”

  原溪没有立刻同意,还想用手机说点什么的时候,唐渡抢在他前面开口道:“哦,我知道了,我让人帮你拿,说房号。”

  唐渡看着他的眼神很强势,很笃定今晚原溪走不了,原溪低头闷着不动,也没有要告诉唐渡他的房间在哪儿的意思。

  僵持了一会儿,唐渡总算发现原溪生气了,去握他的手也被抽开,又把他那拙劣无聊的理由讲了一遍,最后还问原溪到底想怎么样。

  原溪不理他,唐渡又按照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维,想到他之前犯下的一系列错误,压着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加诚恳一些,说:“之前在我家里,是我有问题,我不应该那么说你的。”

  原溪听着他像孩子一样道歉,逐条反思自己在那个时候做错了什么,将那些不太好听的话作为引用,省去关键词和原溪又提了一遍。

  最后原溪真的告诉了他房间号,是用手比出来的。

  因为唐渡太傻,说话说得太多,原溪看他想笑,觉得唐渡有时候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存在什么问题,好像想要挽回,又做了一些容易将人推远的事。

  在唐渡细数自己过错的时候,原溪怔怔地将松握成拳的手搭在膝盖上,发现唐渡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假如有人将唐渡的这种行为描述给他听,他一定会认为唐渡在喜欢面对的那个人。

  只是什么都不太会而已。

  原溪按照唐渡帮他安排好的方法洗了澡,其间唐渡多次想要进来,都被原溪强烈制止了。

  洗好澡之后唐渡先给他换了药。原溪受伤的腿弯曲起来踩在沙发上,将柔软的布艺沙发弄得向下凹陷,他一动腿就跟着动。

  唐渡说这样不行,原溪又被他不由分说地抱着去了床边。

  上药前唐渡为原溪撕掉了原来的纱布,已经裹了有一段时间的布沾住了一些伤口,一撕就疼痛起来。原溪咬牙忍着,双手被被子盖住紧紧抓着床单。

  唐渡大约知道他会很疼,很轻地去撕,但越不果断反而让疼痛持续得越久,原溪没忍住,手在被子下跳了一下,惹得唐渡看过来。

  唐渡这时才注意到原溪十分难看的眼神,手上一停,问:“很疼?”

  原溪摇头,指了指膝盖让他继续。

  唐渡这次很干脆地撕掉了整片纱布,用点着药水的棉花给原溪上药。

  原溪一边疼着,一边很想笑。

  他以为按照唐渡的说法,他应该非常懂得怎么上药才对,而事实是唐渡根本不会。

  他拿着棉签的手一点也不稳,先放到原溪伤口边缘的皮肤,再慢慢往里涂,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到他发红的地方。

  上药的过程非常艰难,原溪开始反悔同意唐渡留下来,如果他自己给自己弄,一定不会疼成这样。

  而唐渡认为自己做得很好,在将最后一圈纱布缠好之后,用非常高兴的眼神看着原溪,说:“好了。”

  原溪收回腿,又听到唐渡问:“你屁股真的没有摔到吗?”

  原溪想到他之前没有遮拦的话,狠狠摇了几次头。

  “但是我看到你摔下去的姿势,感觉会疼。”唐渡认真地往他身后瞟。

  原溪不想继续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没受伤的腿落到地上,另一条腿撑着站好了。

  “你去哪里?”唐渡握着他的手肘问。

  原溪觉得这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当然是要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唐渡看懂他的想法,说:“你就在这里。”

  原溪进来时就看过了,唐渡所在的套房有两个以上的房间,他只想挑一间空的自己住。

  但唐渡显然不会同意。

  “万一你晚上有什么突发状况怎么办?”唐渡不依不饶地问,“你一个人一间房,我不放心。”

  原溪没理他,打字说:那我下去好了,我和哈伦一间房,他能照顾我。

  唐渡松开手,语气不好地问他:“原溪,你一定要这样吗?”

  原溪认为唐渡的责怪来得莫名其妙,不想再和他拉扯,泄了气坐回床边。

  原溪乖乖留下来了,唐渡却没有刚开始那么开心。因为原溪表现得十分勉强,好像是唐渡逼迫他的一样。

  唐渡去洗漱,原溪坐在床上给哈伦回消息。

  在唐渡带他回来以后的这段时间,哈伦给他发了很多条短信,刚开始还是问他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后来就变成了拐弯抹角地了解唐渡。

  原溪说他晚上留在这边,哈伦像守着他回复一样很快回了一个哇哦。

  这是社团里的另一个中国人教他的,哈伦最近说得非常上.瘾。

  原溪同哈伦又聊了一会儿,问他现在在哪里,哈伦说唐渡声音很好听。

  又问明天还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活动,哈伦说感觉唐渡挺心急的,他应该好好把握机会。

  原溪觉得聊不下去了,正想说再见,哈伦又规规矩矩回答了他的问题。

  明天仍然是滑雪,但原溪腿受伤了,显然不能再参加。

  留下来没有太大的意思,原溪想要先走,问哈伦能不能联系到车,哈伦问:你确定不问问他的意思?

  原溪说让他先帮他找着。

  唐渡目前确实成为了原溪生活中非常棘手的问题。

  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逗着原溪玩儿一样,一会儿表现出很珍惜他的样子,一会儿又一点都不在意他。

  事情逐渐变得非常复杂,因为原溪再次悲哀地发现,他无法拒绝唐渡,尽管唐渡阴晴不定,表现得不像一个很正常的人。

  但原溪本身也是不正常的人,他从病了到仅仅只是不正常,经历了一年半的痛苦。他开始想如果唐渡说得很清楚他要怎么面对,或者说,唐渡会有和他说清楚的那天吗?

  原溪从小家庭幸福,恩爱的父母给他的爱情观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在他朴素的认知里,喜欢是一种能够表现得很明显的情绪。但矛盾之处在于,原溪一直不能说话,对待这个世界的主要方式变成了单纯的倾听。

  他专注地接收很多,储存在脑子里,用不说话而产生的剩余时间慢慢地思考,变成了不善于表达而善于隐藏的人。

  唐渡实在很意外,他用粗暴的方式打开了属于原溪的那道门,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或留下,用一层层真真假假的话让原溪深陷其中日思夜想,明白症结在哪里还不愿意医治。

  唐渡很多时候可能不懂普通人的生活。想要便要,不想要就扔。

  原溪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下一次唐渡说“我不要你了”,又会是在哪一天。

  原溪不傻,不是不懂,而是根本不敢。

  他茫然地细数自己拥有的全部,还是找不到能让唐渡永远为他停留的理由。

  唐渡从浴室里走出来,松松垮垮地系着浴袍,湿润的头发被他往上撩,露出饱满的额头,细小的水流勾勒出腹肌的轮廓。

  唐渡走到床边,看到原溪仍然睁着眼睛,不过已经有些困倦的感觉,没什么精神地看了他一眼。

  “困了吗?”唐渡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再看一眼你的伤。”

  唐渡坐下来,握着原溪的小腿,用他不能理解的方式查看了裹着纱布的那一圈,又下了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结论:“没什么问题。”

  原溪困着,小猫一样懒懒地拱了拱被子,小腿在唐渡手里动了动。

  唐渡拥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原溪是故意在勾.引他,顺着他的小腿往上,问:“你确定摔到的那里没事吗?”

  原溪没有太听明白唐渡的意思,随意地摇头,又去拉被子想睡觉,唐渡用了很大的力气克制自己,帮原溪把被子拉好,推门出去在起居室里抽了一根烟。

  等他散了烟味又回到卧室,原溪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唐渡上床的时候只发出很小的动静,原溪都被惊醒了,他好像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还犯着癔症,感觉到身旁有人便缠上去抱了。

  唐渡想到医生对他说的一些话,什么要去体会他的情感,站在他的角度思考。

  实际上唐渡总是不能立刻明白原溪在想什么,要从他的沉默或者表情中才能反应过来,这样总是显得很迟。

  唐渡把原溪额头间的几缕碎发撩上去,指尖点到他的脸上。

  原溪脸上没有肉,但摸到却觉得十分柔软,唐渡放下手,撑着身子越过原溪去关灯。

  原溪穿着自己的睡衣,领口原本很贴合,但因为睡得不安稳的缘故,圆领往一边斜,唐渡本来不会注意到,但他皓白颈间穿过一条黑绳,美得很显眼。

  唐渡愣在半空,原溪又往他腰间凑了一些,绳子上的东西落出来砸在枕头上。

  银色的戒指穿过细绳,从唐渡的这个角度,在很暗的灯下也闪烁着细小的光。

  唐渡抱着原溪一夜没睡,冬天的夜晚漫长,唐渡多次想要起来找点打发时间的事做,又舍不得放开原溪。

  原溪睡着的时候很乖,但并不安静。

  他偶尔会翻翻身子,又多次让唐渡产生他要醒来的错觉。

  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勾着唇角。

  从前唐渡不知道看一个人睡觉是如此有意思的事情,他只会用这样专注看公司财报或者各种股票,心里快速地计算所有变化给他带来的利益。

  唐渡时不时会伸手碰碰他,乐于看到他因为自己的捣乱而产生一点点动静。

  他忽然想到唐嵩很小的时候养过的一只猫,那时他很讨厌看到这样的小宠物,除了好看以外一无是处,还常常要人牵挂,向人撒娇。

  因此唐渡多次表达对那只猫的不满,让唐嵩要养就别让它乱跑,尤其是不要到自己面前来。

  后来有一次唐渡回家,爱黏着他的猫不见了,唐嵩说他把猫送给了朋友。

  唐渡又骂了唐嵩一顿,说他不负责,问他能保证他的朋友不会随意抛弃猫吗?问他万一他的朋友不喜欢猫怎么办?

  唐嵩很奇怪地看唐渡,回答他哥说:“不会的吧……”

  唐渡为那只猫分了半刻钟的神。

  原溪没有在唐渡身边的时候,唐渡也常常想着他,就想到那只猫。

  假如唐嵩早跟他说他要把猫送走了,那么唐渡将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尝试劝说唐嵩将猫留下来。

  唐嵩不想要,他也可以试着养一养。

  快要天亮的时候唐渡下了床,披着一件薄外套在房间的阳台上抽烟,给裴宴打了一个电话。

  裴宴接得很慢,而且语气非常不耐烦,问唐渡:“你谁啊?”

  唐渡没理他,直接问:“你怎么追到郑岚的?”

  “啊?”裴宴一听清醒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些被褥的声音,唐渡猜测是他坐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裴宴笑了一声,接着旁边有了另一个声音,问他:“是唐渡?”

  裴宴应了一声,电话那头突兀地安静下来。

  唐渡很不开心地问:“昨天多晚才睡啊?要亲不能忍一忍?”

  “啊?”裴笑声很沉,把唐渡的问题复述给郑岚,“唐渡问我昨天晚上搞了你多久。”

  唐渡不想再听这两人腻歪,挂电话的最后听到郑岚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声歉。

  手里的烟只去了半头,唐渡非常不爽地算着要回去扣裴宴多少工资。清晨没有什么城市的声音,当原溪推开横在阳台和房间中间的门时发出了很响的动静。

  唐渡还没转身,原溪已经站在了他身边,用手语问他:不冷吗?

  唐渡反问他:“你不冷吗?”

  原溪身上懒散地穿着昨天的冲锋衣,拉链还打开着。

  为了防止唐渡继续往下说,原溪规矩地将拉链拉到顶,抬眼看到唐渡一直在往自己锁骨的地方看。

  原溪指了指唐渡嘴里的烟,早上起来问到烟味就想抽了,原溪忍不住。

  唐渡当然不会给,把烟拿出来夹在手指间,吐出一口烟雾,“怎么什么坏毛病都有了,给你惯的。”

  原溪眼神暗了暗。不是惯的,是没人管了。

  他想到昨晚就要和唐渡商量的事,现在才和他说:今天我要先走。

  “去哪儿?”唐渡问。

  原溪顿了一下,因为唐渡回答得很快,已经把手语看得非常熟练了。

  回学校。

  原溪答。

  “知道了,等下送你。”唐渡揽着原溪的肩膀带他进屋,把烟头摁灭在了房间书桌的烟灰缸里。

  在唐渡回头时,原溪和他说: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唐渡没有理,把酒店的点餐单递给他,让他选早餐吃什么。

  原溪也犟着不看,又重复了一次:我可以自己走。

  唐渡抬眼看了他片刻,又是那种常见的强硬的表情,给原溪一种他是唐渡的下属,现在正在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被唐渡批.评的错觉。

  气氛很凝固,原溪想要不算了吧,唐渡又想不明白这一类的事情,他往后退了一步,腰撞到书桌的边缘。

  唐渡往前倾了一下,伸出去想扶他的手留在半空,最后落到原溪腰侧的桌面上。

  “原溪,”唐渡叫他,垂眸看着他,“雪没有化完,山上路不好走,有经验的司机不容易找到。”

  他尽量说清楚每一条理由,“裴宴和郑岚是来约会的,我又不是,我也想走了。”

  唐渡低着眉的样子让原溪联想到讨肉吃的小狮子,好像自己比狮子更厉害一些,让唐渡明明凶且强势,却要变得体贴温和。

  仅仅只过了一个晚上,原溪觉得唐渡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

  “所以和我一起走。”唐渡握了一下原溪的手,就当他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