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稚犬>第46章 番外二·红色

  锅里,金灿灿的酸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泡,鲜香气味飘浮于狭窄的出租屋,勾人垂涎。

  用滤网捞出稀碎汤渣,倒入蔬菜,而后明虾、蟹腿和开口的白贝扑通扑通扎进炖煮锅,原本沸腾的金汤终于迎来片刻宁静。

  凌卓的信息恰好弹出手机屏幕:还有十五分钟到家。

  我给他回了两个“亲亲”的表情,搁下手机,美滋滋地将酸汤海鲜装盘,放在锅里保温,然后跑到阁楼包装给我哥准备的礼物。

  今天是七夕,凌卓恰好结束暑期兼职,可以回家休息几天准备大二开学,难得有空庆祝节日。

  上次正儿八经过节还是六月份,凌卓非说“长兄如父”,嚷嚷着要我给他过父亲节,结果到了晚上,他二话不说将我捆起来,逼我喊他爸爸。

  本来喊爸爸也没什么,情趣方面的要求我乐意配合,可他在我嘴里塞了一个鸭蛋大的口球,除了哗哗流口水,唇间根本吐不出清晰的字,哪知凌卓那混蛋借题发挥,我不叫爸爸他就用鞭子抽我……

  回忆“屈辱”的经历,我将“精心”挑选的礼物放入粉红纸盒,绑上红色丝带,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我溜达过去,待门被推开,便上前拥抱来人。

  凌卓显然没料到我等在门口,赶紧举起手中的花,空出怀抱,用另一只手揽我入怀。

  “哥,情人节快乐。”

  凌卓亲我的脸颊,嘴角扬起,将手里那束花递了过来:“七夕快乐。”

  珊瑚粉的雪梨纸里,十几枝水灵灵的红玫瑰从白缘绿叶中探出头,白色碎花腊梅以及各种花材、配叶点缀之中,一束花除了红玫瑰勃发浓烈的爱意,还有我哥独有的温柔气息。

  我俩在一起将近二十年,需要仪式感来确认亲人之外恋人的关系,而我哥这人务实,我比较注重这些,过去节日惊喜一般由我筹备,他能送我花,实在令人雀跃。

  我接过玫瑰,凑近贴他的脸,站在门口同他接吻。

  吻得有些缺氧,凌卓轻轻拉开我,顺手环住我的腰,将我带进门,“喜欢吗?我在花店自己做的。”

  “你做的!?”我乐不可支,“我太喜欢了!刚刚还在想哪家花店品味这么好……”

  凌卓拍我的脑袋,换鞋行至料理台,“做了什么好吃的?闻起来好香。”

  “酸汤海鲜、蒸排骨和凉拌莴笋和拌面。”

  “啧,我老婆太贤惠了,就是能不能别盯着那花了,看看你老公行不行?”

  开玩笑!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我不理会他的调侃,小心翼翼安置好手里的玫瑰,才和我哥一起把饭菜端至茶几。

  我俩盘腿坐在软垫上,倒了两杯橙汁,灯光暖黄,简单的菜肴也显得格外美味。

  我拎着筷子盼睐凌卓,捡钱似的不住傻笑。他受不了,没好气地揪我的脸蛋,“不用一直盯着,不会跑的。”

  是啊,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都没跑,日后我一直宠你,你怎么舍得跑。

  “有时间你教我做饭吧。”吃着,我哥突然开口。

  “不用,我给你做,自己的人我还是能喂饱的。”

  主要是我哥在厨房完全没有平素的从容,更没有天赋,明明是个心细的人,可上次切土豆丝时还伤了手,我心疼得紧,不想让他再进厨房。

  凌卓将一只红彤彤的虾剥好,扔到我碗里,在指尖嘬了一口,问我:“做饭难吗?”

  “不难,确认煮熟、把握好咸度就能吃,蒸、煮都算简单,炒的话……我现在也不是很能掌握火候,等我熟练一点,就给你做干炒牛河。”

  “好啊,不过我也要学,你太累了。”

  “说了不用。”我朝他眨眼,“你真觉得我辛苦,今晚就好好‘补偿’我嘛。”

  凌卓勾唇,无奈摇摇头。

  晚饭后,我送出礼物,凌卓扯开红丝带,掀开盒盖,瞅了一眼便身形一顿。

  两秒后,他用尾指勾起里面的红色的蕾丝布料,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咳……送给你,你穿。”

  这是我花了几天时间,从各式男士丁字裤中挑选出来的,不仅符合节日气氛,还贴合我哥的肤色尺寸,虽然除去前方包裹性器的布料,款式和设计都与女士内裤无异。

  “我不想穿这个。”我哥果断将裤子扔回盒子里。

  这般反应我没料到,我俩在床事上一直秉承“爽就好”的观念,下限是不伤害对方,也乐于尝试新鲜玩意儿……

  我拉着他的手臂哀求,“哥,穿嘛,我想看,我想这样干你。”

  “……”他的态度不算强硬,但面色为难。

  我趁机诱哄,可他纠结片刻,最终拒绝。

  有些失望,但并非大事,我爬起来,拿过桌上新鲜大个儿的石榴,剥皮取籽,放入旁边的透明浅碟里。

  作业一半,我把石榴籽和洗净去核的樱桃移到我哥面前,却见他盯着桌面一动不动,大概还在纠结是否穿那条内裤。

  我没打断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决定穿了呢?

  取出满满一碟红彤彤、晶莹剔透的石榴籽,果皮的汁液沾满手指和指甲缝,氧化后黄中带黑。

  我起身去清洗,用力搓了半天,污渍仍残留在指纹和指甲缝中,真是“顽固不化”啊……我正烦躁,就感觉有人挨上,从背后环住我,一只手关掉水龙头,继而双手将我的手捧在掌心。

  凌卓从上头的调料架取下白醋,淋一点点在我的指尖,用指腹轻轻揉搓。

  “白醋就能洗干净,下次剥石榴记得戴手套或者用塑料袋隔开。”

  “嗯。”

  他摊开我的手掌,摩挲掌心皮肤,“怎么有些肿?”

  “不是肿,就是下午做菜一直碰水,皮起皱了。”

  他没说话,微微叹气,带着我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洗,污渍很快顺水滑走。

  擦干手,我转身圈住他的腰摇晃,“心疼了?那你就穿那个裤子安慰一下我囉。”

  “你真这么想看?”

  废话,光是想象就够我喷鼻血了。

  浴室里,我哥上身着白衬衫,下身赤裸,坐于马桶,头搁置于我的肩膀,像一颗融化的小熊软糖,软趴趴地黏我身上,我捧起他的脸,轻吻因为清洁后方而泛红的双眼。

  有时真想我哥变成女孩儿,这样我可以提棍就干,不必做那么多磨人的准备,让他受罪。

  脑子这么想,嘴上亦毫无遮拦:“哥你要是女孩就好了。”

  我哥闻言浑身一僵,别过脸,生硬开口:“你想想就好。”

  诶?生气了……?

  “等等!”我心灵福至,强行扳过他的脸,“你不会以为我送你蕾丝丁字裤,是要把你意淫成女孩儿吧?”

  他狐疑:“不是?”

  “天地良心,真不是!”我立马举起手,“刚刚说那句话,也是觉得每次做之前要么一直饿肚子,要么费力清理,心疼你罢了。”

  ……难怪不愿意穿,我怎么忘了我哥一直介意我喜欢女孩儿这事?

  解释了半天,凌卓终于释怀,同意遂我心愿。

  清洁完成,他侧身对我,注视镜子,拿起那条布料稀少的红色丁字裤,两条修长的腿穿过,慢慢往上提,直到前方半透明软纱包裹囊袋和茎柱,坠下肉敦敦的一团,粗黑体毛隐隐绰绰,后方鲜红细带没入翘臀之间,性感也色情。

  气氛好似凝固,我惊心于这样的美丽,赞美的话全卡在喉咙,只会直勾勾盯视。

  凌卓直起身,白衬衫衣摆垂下,半遮半掩,隐秘却诱惑到极致,我冲动上前将他扛到肩上,讵料误碰花洒开关,冷水哗哗洒下,浸湿衣服和头发,然而欲火更盛。

  我哥关掉花洒,攀住我的背,“怎?这么激动?”

  “哥你现在还怀疑我喜欢女生真是太傻了,一百个女孩儿也没有你万分之一厉害。”

  “是嘛?”

  我把他放在茶几上,拉着他的手覆盖我肿胀不堪的下体,“立马就硬了。”

  凌卓扬起嘴角,跪下,拉开我的裤链,将我被憋坏的小兄弟放出来,手握着舔吸,连同龟伞下的沟壑一并照顾到,衬衫下摆顺着腰身的斜度下滑,露出卵圆腰窝和窄窄的红色裤腰。

  我一下一下摩挲他光滑的脸颊,他含着肉具抬眼看我,眼眶红似涂抹过浓郁玫瑰汁水,乌黑睫梢吊起,眼里映着吊灯射下的橙黄情愫,眸光翕赩,风情万种。

  “哥,你真美。”

  “嗯……”

  我拿起手机,对焦拍摄他口交的画面,无意瞥见桌角的深红色的樱桃,于是拿起一颗,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吐出阴茎,转而含入饱满樱桃,咬碎,甜甜的情欲随之溅出。

  镜头中,红丝带、红玫瑰,红色的丁字裤、红色的樱桃和石榴籽,而我哥是白色的,对比强烈,视神经接受欢悦刺激,突突跳跃。

  “哥,躺下。”

  凌卓听话地换了个姿势躺下,又哼哼着要夺我的手机,最终被哄停。

  我继续录像,发现我哥并非全然白色,还有夺魄的红。

  眼眶殷红、双唇粉红,一粒粒解开白衬衫的纽扣,赭红的乳首赫然敞露,往下勾开布料,牡蛎肉般湿滑柔软的蜜穴红润,还有内裤里包裹的,兀自吐液、呼之欲出的猩红肉棒。

  食物的靓丽色泽能激发食欲,而我哥绝对是茶几上最可口的餐点。我握住他的脚踝,品尝小指,接着是脚腕、小腿、大腿、肉臀……一路往下,最终臣服般跪在地上,拉开湿润的红色布料,掰开丰满臀瓣,吻上他的后穴。

  我伸出中指,肏进因为清洁而湿润张扬的屁眼,拇指描摹穴周湿哒哒的褶皱,手里继续录像。屏幕里,甜蜜的穴口乖巧凹陷,吞入手指后自发挤压,发出泽嗒泽嗒的粘腻水声。

  我哥肛周的皮肤尤其敏感,被狎弄至此,早已微喘连连,紧握我的手腕想要阻止我继续动作。

  “小禹,别摸了。”

  “哥,别排斥,你喜欢的……”

  我放下手机,抽出他体内的手指,彻底掰开两紧实的臀,将舌瓣填入潮湿蜜穴,我哥立马抓紧我的头发,喉咙呜咽,双腿紧张地缠锁我的脖子。

  我没退惧,待他的屁眼完全软润,才起身,只见他小臂遮住半张潮红的脸,启唇喘气。

  我用调羹舀一勺软籽石榴送进嘴里,嚼碎咽下,拉开凌卓的手和他接吻,石榴浓烈的香味充斥口腔,荡漾于齿龈之间,仿佛烂熟的情欲。

  上方粘连,下肢同样纠缠,我哥用腿按住我的臀部,配合地掰开自己的臀瓣,迎我进门。

  我扶着性具,龟头抵着美妙的穴口,慢慢往里挤,毕竟没用润滑,唾液和前导液的润滑度不足,成效不大,我一狠心,使劲挺入整个肉头,一阵疼痛———下体被绞紧,嘴唇被我哥猛地啃咬,血味蔓延。

  他转首离开我的唇,大口呼气以缓解疼痛,额发皆湿,不知是冷汗还是方才在浴室淋湿的。

  我不敢再动,安抚地亲吻他的脸颊,“哥,放松,放松一点。”

  “呜……”

  “宝贝对不起,下次一定好好润滑,放松……”

  亲吻中,他的身体逐渐适应结合姿态,肠道收缩排挤异物,对性具却是极致刺激,我觉着难耐,忍不住开始挺动。

  ……

  耳边的声音蒙蒙的,湝湝水声,皮肉相贴啪啪响,喘息呻吟,杂合难以分辨。

  许久,我哥喑哑开口,“小禹……太紧了。”

  我低头,发现他那支狰狞的肉棒已经全勃,被箍紧,几乎突破红色薄纱,我一点不想憋坏他的宝贝,抽出性具,帮他褪下濡湿的内裤扔在一边,才托起他的屁股,重新埋入软热甬道。

  凌卓那根粗大性具失去束缚,随着顶撞在眼前乱晃,经络隐隐搏动,煞是淫靡可爱,他想去碰,却被我捉住了手。

  他眼睛湿润,望着我,“小禹,摸一下……”

  “摸哪儿?”

  “唔……”

  我附身,让四粒乳头相贴摩擦,继续诱哄:“哥,想要我摸哪儿?”

  我哥蹙眉,声音低沉性感:“鸡巴……摸鸡巴。”

  他平时不爱说粗话,顶多一句国民通用的“操”。粗口七八成和女人有关,戚嘉敏的缘故,我俩小时候没少听,也因此从不讲,我哥更是,与女性无关的粗言他都不会出口,即使是在性爱中,此刻几个字就足够叫人血肉喷张。

  手掌贴上滚烫水润的肉棍,配合后方的频率蠕动,凌卓眼角渗出泪水,嘴唇无助地张开,粉红软舌若隐若现,溢出喘息和低叫。

  我边干边吻,有些忘情,亦想不通为何这具躯体能如此漂亮淫荡,叫人无法生厌……下方潺潺溢出的体液在搅打中变得黏稠,发出的水声听起来跟我一样神智不清。

  又插了百十下,我哥的肛腔开始痉挛,咀嚼般绞紧,呻吟也变了调,带点迷人勾魂的哭腔,我爱抚他的脸颊,“是不是要射了?”

  “嗯……后面,也快了,啊!”

  我加遽冲刺,按照舒适的力度按压他藏匿于体内的骚点,“哥,好紧,我觉得好舒服……你也是对吧?我爱你,哥,我爱你……”

  “嗯……嗯……”

  听不出是呻吟还是回应,我有些失落,只管戳刺,他却摩挲我的脸颊,“我也爱你,很爱……很久。”

  意乱神迷,我哥的告白却一字不落地被我听入耳中,收进心底。

  “嗯……啊!”

  不知是谁叫出声,不断颤抖的四肢紧紧攀住我,小穴内肉壁剧烈抖动,腹间溅开几点热液,我深深侵入他的身体,全身热度仿佛集中一处,直至射精。

  未软的性具停在温热的体内,舒服温馨,我有些脱力地倒在我哥身上,抱着他,和他接吻……

  唇分,却发现方才被胡乱拍打的红玫瑰掉在地上,花瓣、绿叶纷纷脱落,和红色丁字裤揉在一起,不成样子,我心里可惜,这可是我哥第一次送礼物……

  “没关系的,明年再买。”我哥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出言安慰。

  “每年都买。”我得寸进尺。

  我哥笑了,“都听你的。”

  没啥脑洞,就日常吧(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