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稚犬>第24章

  我确实被亲傻了,凌卓放开我之后,我就滑到他身下,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我脑子的想法荒谬而简单——我并不能真的把凌卓含在嘴里,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把他的阴茎含在嘴里。事实上,我贪恋凌卓阴茎上膻腥的气味、咸涩的味道、时而溢出的精液,他的一切都比春药更烈,比毒品还容易上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喜欢他。

  像疯了一样。

  凌卓坐在沙发上摸我的头发,鼻腔发出舒服的哼声。我抬眼看他,发现也在注视着我。明明是沉迷于欲望的时刻,他眼神却美过镜中花水中月,纯洁干净像天使。大概在这世上,除了我的精液,没什么东西能把他弄脏。

  我把他舔得湿答答、亮晶晶,然后站起来脱掉裤子,抬手正要脱T恤,凌卓却阻止我:“衣服穿着。”

  好吧……又是什么癖好吗?我停下动作,扶着他的肩膀就要坐上去,他又一次阻止我,揽着我的腰在沙发旁边拿出一瓶润滑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还有一瓶……),挤到手上给我润滑。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撅着屁股让他扩张。我问他:“哥,以前……喜欢我是什么感觉?”

  他的手指继续在我的屁眼里转圈,慢慢地说:“就像指头长了倒刺,想拔掉,但每次拔掉一点点就钻心地疼。”

  喜欢我这件事,凌卓一定是挣扎过的,先不说当时我还讨厌着他,就喜欢上亲弟弟这件事,本来就和一直以来循规蹈矩地凌卓不适配。所以我很庆幸,那时凌卓没能把我“拔”掉。

  “后来索性不拔了,留着好像也不坏。”他继续说,“所以,我很庆幸凌海信坐牢、戚嘉敏离开,甚至后来发生那些恶心事时,心里都有一个扭曲的声音在喊‘太棒了’,因为这些……终于把你推向我。”

  凌卓垂着眼,一边自虐般地告诉我这些,一边不敢面对我,像在等待我的审判。

  “呸呸呸!一点都不棒。我爱你根本不是因为相依为命之后的不得已,也不是因为重创之后急于找到救命稻草,我爱你是因为看到你高兴我更高兴,你难过我更难过,看到你、想到你鸡巴就会硬。就这么简单!”

  说完,我竖起他的阴茎坐了上去,一边上下动,一边哼唧着:“还有,只有被你肏我才会爽。”

  凌卓终于笑了,眼神缠绵地看着我,嘀咕了一句小浪货,然后开始从下往上挺腰肏我,他的衣服裤子都没脱,下半身只是把凶器放了出来,竟有种“吃快餐”的紧迫感,还挺有滋有味的。

  也不知凌卓是不是故意的,我向下坐的时候他也往下,我起来的时候他就往上顶,这样一来下面几乎每一刻都是被塞满的,毫无喘息的机会,弄得我全身都酥软麻痹,连指尖都在抖,几乎抓不住凌卓的肩膀。

  凌卓就像是一把镐锤,而我是一堵凿不透的墙。

  可惜“墙”要被凿傻了……我只得停下,老实坐在凌卓身上让他肏我。我抱着他的脑袋,他每撞我一次我就在他的头发上轻吻一下,好像这样就能把过去欠凌卓的爱全部补回来。

  他的手钻进我的衣服里,捏我的乳头,用力地拉扯,皮肉都被粗暴地扯起来了,带来的痛感远大于爽感。如果是别人这么干的话,我铁定动手,但这是凌卓,我就得享受并且从中获得快乐。

  一直以来,凌卓做爱都比较粗暴,喜欢打我、捂我鼻子或者掐脖子,但我理解他,就像平时脾气好的人一旦发火就会很恐怖一样,没人是不需要发泄的。无论是欲望还是情绪,总要找一个时机爆发。

  我乐意让凌卓爆发在我身上,而且只能在我身上。

  我被肏得意识溃散,双目涣散,甚至张着嘴却失了声音,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维持稳定,汹涌的撞击让我忘记了呼吸,在昏阙之前,凌卓吻住我,给我氧气……

  其实,凌卓就是我的氧气,他还是我的运气,我活着的全部原因。人总归要死,早点死就能少遭点罪,要不是贪恋那点快乐,那点爱,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下的呢?

  想到这,我眼睛就模糊了。

  凌卓吻掉我的眼泪,放缓速度轻声问:“爽哭了?”

  “嗯……好痛快,还要……”

  能被你爱好痛快,能爱你真的好痛快……

  做完,我已经被凌卓弄得乌七八糟、皱皱巴巴,也从刚刚那种乐极生悲的情绪里回神。

  刚躺倒在沙发上,就看见我给凌卓的情书正“岁月静好”、干干净净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一只白细修长的手将它拿起,小心翼翼地、温柔地叠好。

  唉,做完不跟我缠缠绵绵、你侬我侬,竟然第一时间跑去收拾情书。我突然很想用琼瑶女主的语气,对已经转身走进房间的“负心汉”大喊:你到底爱我还是爱它!?

  算了,以后我多给他写情书,写到再也不值钱,写到凌卓习以为常甚至看到就觉得烦为止。

  “诶诶……你干嘛?”

  在我默默抱怨的时候,凌卓突然跑到沙发上侧卧着将我揽进怀里,冷不丁地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挣扎了两下,但看着凌卓含情脉脉的眼神就消停了,问他:“干嘛?”

  “不干,就抱一抱。”

  “……”妈的谁问你干不干了?

  其实男人做爱就跟“灯泡”似的,一开一关极其利索。打开了就拼命干,没羞没臊没停的,但干完把灯一关热情就瞬间熄灭了,没什么心情去享受性爱的“余韵”。所以,以前做完之后很少会和凌卓这样抱着,除非……还想再来一次。

  我没好气地抱紧我那又傻又色的哥哥,免得他从狭窄的沙发掉到地上。

  我突然想起一个遗留很久的问题,“凌卓,你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我真的每天早中晚各沉思一遍,一遍就八个小时,但还是想不通凌卓到底看上我什么了,莫非图我屁股上的胎记好看?

  “喜欢……你浪到没边的样子。”

  “……”好嘛,猜对了一半,不是图我屁股上的胎记,是图我的屁股。

  我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说正经的!”

  “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久才回答我。

  也是,也就这个答案了。我确实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他大概是瞎了眼、中了蛊,或者上辈子杀了我全家,所以才会喜欢我吧。

  凌卓用额头狠狠撞我的,“别胡思乱想,我觉得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全都喜欢。”

  这句话大概是我哥的安慰,但我还是相信了。因为我迷恋他,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会信的。过去,他说我们不可怜,我信,他教我这世界值得留下,我信,他从没说出口的那三个字,我照样信。

  经历了这么多,我总觉得爱不是什么无私奉献、欲望占有,而是如果我不信凌卓,信什么都没用。

  就算他说:因为这个猕猴桃没有鼻子,所以我要用手劈开这个酸溜溜的西瓜。我也会从此坚定地相信“猕猴桃有耳朵嘴巴只是没有鼻子”、“水果都是用手劈开的”、“西瓜是酸的”。

  这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盲从。

  在凌卓面前,逻辑、常理、规则、道德付诸一炬皆不可惜。只是如果有天他不要我了,我就只能和他一起付于一炬了。

  这是我给他的生死同赴的承诺。

  我捏着他的下巴又啃又亲,亲累了又趴回他的胸口,把手指幻想成匕首,指着他的心口,警告道:“以后都不能把那根倒刺拔掉了。”

  凌卓咬着我的耳朵:“不会了,刺已经变成心尖的血管,除非死,否则剔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