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羽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不过在他出院的时候,医生还是嘱咐了他一句,

  “小伙子,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但是你这个月最好还是别有性生活,为免影响以后,禁欲一个月,一个月后你想怎么造作都行!”

  医生六十多岁,是知名度很高的行业权威,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很严谨嘻嘻哈哈的就像是在跟我们聊天一样,可白徵羽的脸色很黑,如果不是我拦着,我感觉他想揍人。

  等医生走的时候,我看着他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忍不住扑通一声笑出了声,

  他见了也不恼,伸出手掌朝我勾了勾,

  “过来;”

  我到底对他还是心有愧疚的,笑归笑还是老老实实的走过去,

  他面无表情的跟我说,

  “坐下来,我要你亲我;”

  好好一个人,非要长一张嘴,我以前也没发现我这大舅哥脑子不好使啊,最近却总爱这样叫我,

  让我干什么都要说一边,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考虑到他的状态,玩就随他玩吧。

  起初他叫我主动的时候我还有点放不开,后来亲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白音也是天天过来,住院的一个是她哥,一个她女儿,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徵羽愿意为贝贝捐献器官,言语间还有些自责,

  白徵羽却无所谓。

  叫她别多想。

  筇君堇隔三差五也来个一两次,不过每次他来见我都躲着他,后来只要我在他就会挑我不在的时候找白徵羽;

  面对他我的心情很复杂,如果说计较他以前压我的事,那倒也不可能,那点小意外,对我而言,已经比不上文珂离开我时的心痛万分之一。

  对于那起车祸的经过白徵羽也告诉了我,追逐逃犯过程中引发的意外事故,我们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谁都不愿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也没有立场去责怪他。

  可是那场意外让我的生活一团乱,确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我在医院待了三个月,贝贝也在医院待了三个月,白徵羽给我们升的是医院里什么都有的套房,就跟住酒店差不多,白音经常过来陪贝贝,我能看出来她的自责不比我少;

  我爸妈知道了我出车祸的事,他们很担心的到医院来了一趟,经此一事,他们对白徵羽的意见彻底抹平,见了他比见到我还热情……

  我怀疑,我可能是个假儿子。

  白徵羽叫我跟他回去,说孩子在他那里离白音也近一点,我答应了。

  我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不管是弥补还是强求,等贝贝出院,我跟他就算同居了。

  我抽空回了一趟Z市,去先前的公司办理离职,我曾设想过如果我跟文珂再次相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却没想过,那天医院一别,就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就你出事那几天吧,人就办离职走了,听说是去欧洲发展了;”

  我站在公司门口的路口,突然想起文珂第一天过来带我上班就翘班的场景,恍如隔世。

  那一瞬间,强颜欢笑的自己,突然就忍不住了。

  我在路口痛哭出声,所有人看着我像看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