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们在商场散步,贝贝老爱粘着文珂,文珂以前就跟贝贝玩的来,不止贝贝,我还没离婚时,两个孩子每次见他,都会文叔叔前文叔叔后的叫个不停。

  明明他只大我一岁,可他身上的稳重就像与生俱来一样,我曾问过他,他告诉我,像我这样从小就被捧着长大的孩子,是不会理解单亲家庭的烦恼的。

  我并不这样认同。

  相反我对能培养出文珂这么优秀的文妈妈,神往已久。

  “那等有空我带你去看她。”

  单亲家庭的孩子往往比别的孩子成熟的早,而我正因为从小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才会在婚姻一事上显得盲目而冲动。

  不过我仍觉得运气好,能遇到文珂。

  两个人既然决定在一起,不可避免的便需要考虑很多问题。

  晚上送贝贝回了我妈那里之后,我们一起去压马路,像对初恋的小情人一样,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一段路,都能走出柔情蜜意的康庄大道来,然后我被自己的形容恶寒了一把。

  “阿衡,”

  “阿?”

  文珂停下了脚步,侧身看着我?

  “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我眨了眨眼睛,

  “你在Z市买房了?”

  文珂没有瞒我,他说他为此准备了一个多星期。

  我住的楼对面就是我父母的家,既然决定了跟文珂在一起,与父母离得近了反而不方便。

  道理我都懂,但一想到文珂为此精心准备了一周,不详的预感就更深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自己的身体反应唤醒的。

  昨天晚上叫文珂带着我上分,上着上着俩人就凑在了一起,最后还是在黏黏糊糊的亲吻中睡着的。

  亲吻的时候还没反应,这一觉睡着睡着就觉得自己快胀开了。

  我动作极轻的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雾弥漫,纵使我身上体温偏高,可我依然站在花洒下被冻了一个激灵,十一月份洗冷水澡,我嫌冷。真的。

  可体内的燥热未减半分,反而因为冷水的刺激使我更加焦躁。

  离婚好几个月了我没找过别人,最后一次性事还是被某个该死的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一次,然后身体就像受了某种刺激一样,对于别人离我稍微近一点的距离都无法忍受;

  更别提,从那以后我连碰自己都嫌恶了起来。

  不过从这件事上也能看出,文珂是不一样的,对所有人都很抗拒,唯独对他没有;

  反而会因为他的靠近而心生安全感;

  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却又觉得有些遗憾。

  如果之前没有拒绝他就好了,如果之前碰我的人是他就好了。

  可惜啊,没有那么多如果。

  我们终究因为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错过了什么。

  我不禁问自己,要接受文珂同居的请求吗?

  如果接受,恋人之间除了亲吻还会有更多亲密的行为,我能释怀吗?他可以毫无芥蒂吗?我靠在墙上,任凉水肆无忌惮的冲刷着身体,借着凉意降下身体的燥热;

  冲凉水的效果是显著的,只是我大概冲了半个多小时,头都快被凉水冻住了,欲望才沉淀了下去;

  身体恢复了平静,可我还没想好。

  我像个忐忑不安的孩子,害怕从我敬慕的人眼里看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