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

  却没有告诉我姨奶奶那边是不是有跟儿子处的关系特别好的人;

  她没有阻拦和拒绝,在我说完后她明显有了僵硬的身体反应,可持续了不过数秒她就坦然自若的跟我说,

  “大后天周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姨妈也早就想见你了,只是这几年一直很忙都没时间去,那我回头去看一下准备点礼品带过去。”

  我点了下头。

  她没有拒绝提议,我本该松口气,可她的坦然自若反倒让我更敏感了一些。

  我不敢思考我敏感的原因,就像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无法平静的心绪。

  我该相信我深爱的白音。但我始终忘不了儿子提起那位从未谋面的爸爸时的眼神,坚韧而又满足。

  那是我从没有从他身上感受过的父子之情。

  白音的完美在我面前无懈可击,我从没有想过她会离开我,会出轨,因为我从没有感觉过被她忽视;

  我不想怀疑她。不管是因为我个人私心还是因为其他;可就像我所想的这样,我若是足够爱她,从儿子的口中听闻这一切的时候我应该当面去问白音,而不是旁敲侧击的试探她。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可现在的我真的无心去纠结我跟她之间谁更坦诚。

  可若是我不够爱她,我当下应该是拿着儿女的血液去做DNA检测,而不是在这里像个娘们一样犹犹豫豫,优柔寡断。

  矛盾,在我心底很快占据。

  所以接到隔壁经理要求协助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说,

  “我马上过来。”

  我像个失败者一样落荒而逃,甚至都没有心情去管身后的白音是否松了口气。

  “怎么了?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隔壁的经理姓文,我叫他阿珂,对,阿珂,不仅是因为他的阿珂玩的溜,还因为他的名字,文珂。

  文珂是我学长,先我一步进入白氏企业工作,我晚他一年,却同时升级,他管销售,我管策划。

  也是在公司我们才相认的,以前并不相识。

  由于我们二人的工作性质,所以工作中我们就像搭档一样,融合的异常融洽,若不是我早婚,只怕我跟他的cp粉早已遍布全公司。

  我们很默契,高山流水的那种,所以cp粉大军虽然没有遍布全公司,却也占据了半壁江山;

  但是这种默契到了某种时候,也会变成一种负担。

  比如现在。

  “阿珂,人有的时候不要过于善解人意,并不讨喜。”

  我翻阅着他拿给我需要修改的单子一阵恍惚;

  “不是我精明,是你今天不对劲。”

  文珂伸出手臂,从我身后把我的手腕挪开,将资料朝下拍在桌子上,

  像是嫌我加班不专心,怕再坏了他的方案一样。

  他的镜链落在我的肩膀上,冰凉的触感刚好落在我领口的位置,冻的我一机灵,

  我忙回过身把他往外推开了一点,“今天没这么热吧,你空调开18度也不怕冻死你阿,打高点!”

  “呵呵,你这是心情不好?借题发挥?”

  我有借题发挥吗?怎么可能。

  “你个性冷淡,你怎么会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