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我有罪。”
杨广跪坐在坐垫上,虔诚的朝阿波尼亚祈祷。
阿波尼亚双手放在胸前,微微点头。
夕阳的余晖下,阿波尼亚身上的饰品闪闪发光。
“我在听。”
杨广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回忆起自己的【罪过】。
“我很喜欢钓鱼,那一天我偷偷翘掉工作,一个人去到一个极为偏僻的水库上。”
说到这,杨广满脸的懊悔。
“噢!该死的,我竟然翘掉了老板辛辛苦苦给我的996工作。
上帝啊!我真的是罪不可赦。
明明老板是那么的辛苦,就连他开的宝马牌汽车都是我们这些996工人辛苦挣出来的血汗钱。
可是他居然辛苦到自己开车,而我,在老板这么辛苦的情况下,居然一个翘班跑去钓鱼!
这是我的第一重罪过!”
阿波尼亚微微点头。
“没关系的,只是翘班,这件事上帝会原谅你的。”
“可是因为我翘班,老板不堪的事迹败露,被人绑到路灯上吊死了!”
“那与你无关,一切都是老板种下的【因】,这个结果也是老板应得的【果】。”
听到阿波尼亚的话,杨广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只不过这放松的表情只维持了短短的时间,又变回了那诚心忏悔的样子。
“可是那只是我的第一重罪过,我还有着别的罪孽。
故事很长,希望修女你不要因此厌烦。”
阿波尼亚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不会的,我的职责就是聆听人们的忏悔。”
得到阿波尼亚的保证之后,杨广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时常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被周围的人所排斥。”
听到杨广这句话,阿波尼亚也是来了精神。
重点要来了!
杨广跪坐在地上,朝着阿波尼亚忏悔。
“我如同往常一样,在打窝的地方垂下我的鱼钩。
那一天的天是真的蓝,水是绿莹莹的,充满了生机的色彩。”
杨广洋洋洒洒的说了好几百字,就在阿波尼亚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杨广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那一刻,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刻,那一刻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
我用力将鱼竿拽起,我命中注定的它出现了。”
说这话的时候,杨广脸上满是激动。
“是的,你没有听错,修女大人,我命中注定的它是一条草鱼!
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心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声音,让我好好的爱它!
看着它那不停跃动的身姿,我的心也随着一起跳。
我颤抖的将它从鱼钩上取下,然后钻进了小树林中迎来了我们美妙的第一次!”
听到这,阿波尼亚猛地睁开了眼睛。
杨广的话在阿波尼亚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极为深刻的痕迹。
这时候,杨广同样睁开眼睛,一脸懊悔的看着阿波尼亚。
“修女大人,像我这种人是不是无法得到上帝的宽恕?”
阿波尼亚咳嗽了一下之后,严肃的说道。
“只要你诚心忏悔,这些罪过上帝是可以原谅你的。
我想,后面你应该将那条鱼放生了吧?”
杨广摇了摇头,有些痛心的说道。
“没有,因为它实在是太美丽了,而且它实在是太懂我了。
第一次和它接触,我们就一同面见了天堂。
噢!上帝啊!那体验实在是太美妙了!”
说到后面那句,杨广一脸的回味。
看着杨广脸上的回味,阿波尼亚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阿波尼亚阻止,杨广就接着说了下去。
“后来,将它放在水桶,带回了家里面。
我和亲爱的它一起,在厨房里,卧室中,客厅中,甚至阳台上都留下了属于我们两个的痕迹。
可惜的是,亲爱的它承受不住我那满满的爱意,最终死去。”
看到杨广一脸悔恨的表情,阿波尼亚虽然心中的情绪十分精彩,但还是出声安慰道。
“只要你诚心忏悔,上帝是会原谅你的。”
谁料到,杨广这时候笑着抬头,一脸的回味。
“修女大人,我相信真爱可以面对一切,哪怕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我将亲爱的放进了冰箱的冰柜里面,每当我想念它的美妙的时候,我就会将它从冰柜里面拿出。
虽然亲爱的身体很冰冷,硬邦邦的,甚至还有些发臭,但是我不介意它的冰冷,发臭也可以用香水掩盖。
倒不如说,亲爱的那冰冰的身体给了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听到这,阿波尼亚再也忍不住,出声道。
“果然,还是【请】你下地狱去吧!
那条鱼明明是那么的无辜,可是却被你折磨成这样!
可怜的鱼啊,你是那么的无辜,你死的时候一定很难受吧?”br>
阿波尼亚给鱼祈祷了一番之后,看着杨广继续骂道。
“它死的时候一定很恨你!你就背负着这份罪孽下地狱去吧!”
面对阿波尼亚的问责,杨广摇了摇头。
“修女大人,你又不是那条鱼,你又怎么知道那条鱼没有享受到快乐呢?
更何况,修女大人,你是不知道那条鱼的触感是那么的美妙。
和它在一起,我感觉到我的心灵都得到了救赎。”
听到杨广这么说,阿波尼亚气得胸口起起伏伏。
强行将那愤怒的情绪按下去之后,阿波尼亚接着杨广的话说道。
“可是你并不是那条鱼,你又怎么知道那条鱼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享受快乐的?
这分明就是你的借口,【罪人】!
果然,像你这种人渣就不该活在世上!
祈祷!为时已晚!”
就在阿波尼亚准备发动【戒律】的时候,杨广抬手制止了她。
“修女大人,可是照你这么说,你又怎么知道那条鱼的感受?
毕竟,在你口中那条鱼可是经历了许多的痛苦。
除非,你就是那条鱼!”看書溂
说完,杨广那无神的双眼渐渐变亮,最终精光四射,散发着勃勃生机。
与此同时,阿波尼亚的脑海中开始不停回荡着杨广的话。
你就是那条鱼...你就是那条鱼...你就是那条鱼...
在这道声音的影响下,掌控着【戒律】的阿波尼亚开始渐渐迷失了自我。
“我...是...那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