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头子我从无戏言！”阵修在世时，脸皮可能比城墙还厚，刚赖皮一次，就开始没戏言了。
楚天有点打怵，不由强调道，“前辈。”
“与您相识之前，我、血族和四眼异族杂种交过手，真的是三五个人拼掉对方。”
“这次，您可不能耍赖了。”
不信龙肉、龙血是真。
但对整个大夏、整个炎黄圣族的未来，阵修也是有思考的。
他沉默片刻，声音也严肃了许多，“道途，讲究法地财侣，靠聚灵阵应劫，有些异想天开。”
楚天何尝不知。
他泛起苦了苦笑，怅然的口吻道，“晚辈清楚这一点。”
“所以，正想用过丹药、灵药，以及正确的修炼方式，帮助大夏，大部分人踏入修行之路，先建立自保防线。”
“至于强者数量，听天由命吧。”
阵修一听这话，又一次陷入沉默。
“道途受阻，血性尚在，也算是苦难中一分希望。”稍给了一些赞许，养魂珠散发出柔弱精光，个个小人比划着古怪的招式，出现在楚天的识海之中。
阵修道，“此乃上古阵门锻体术。”
“虽不如体修一脉精妙，但可壮大神魂，对灵修而言，事倍功半。”
“另外，今日修士的路，也未必全是错的。”
“恰如那阵法。”
“虽说是阉割、再阉割的垃圾，却也符合当下时代。”
“因材施教，方是大道。”
一番话，言简意赅，可在楚天耳中，却是振聋发聩。
符合？
因材施教？
楚天心有感悟，脱口而出道，“所以说，我也不该拘泥于‘正确的路’，应该顺其自然，走出本时代，属于我的路？”
此话出口，楚天心中豁然开朗。
之前，真神、陆地神仙、金丹、元婴之类驳杂的信息，像梦魇一样，让楚天步步迟疑。
他不确定，不知道如何追逐天道。
可阵修这一番话，让楚天心结消出。
万万没想到。
心结破碎一瞬间，天地之间竟形成了无数灵气异象。
异象之繁杂，如天地万物，或竹马牛羊，或宫殿楼宇，或汽车大炮。
它们，像被镇压的囚徒，释放出来一瞬，散发出了自由的味道，楚天甚至，听到了灵气再笑。
“这……”楚天心有所感。
他低声呢喃道，“火龙洞一遭，丹海成气旋，我刻意的、强制的，让自己的攻击内敛。”
“甚至觉得，浩荡又滂沱的杀招，只是花哨。”
“可现在……”
楚天目光微微闭上，挣开眼时，嘹亮的火车鸣笛声撕裂长空，一列火车从楚天双眼中窜出来，越来越大，越来越长。
轰！
当灵气火车，撞在山峰上时，山峰摇摇欲坠。
没错。
灵气虚幻，没有实质的杀伤力。
但，楚天感受到了另一个层面，也就是灵的层面……楚天渐渐露出了笑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淡声道，“灵，是神魂、经络上的攻击。”
“灵气实质化，是肉体上的攻击。”
“二者本也没有对错之分。”
“错的，是我自己。”
“灵气是死的，我是活的，我想如何运用灵气，那就如何运用灵气。”
“或许，该这这样！”话音未落，楚天双目微凝，盯上了一只老鼠。
霎那之间，灵猫飞扑出去。
灵猫，整个身体皆是灵气虚化，唯有爪子是灵气实质化……当猫扑向老鼠一瞬，老鼠出现了明显的呆滞。
若是人，这一秒呆滞就是死劫。
猫爪，会在呆滞这一瞬间，直接割碎了敌人的咽喉。
“不孬，回去跟钱老交流一下。”楚天有了新发现，又拿下了聚灵阵，心情愈发美妙，回家的速度又快了一分。
殊不知，他吓死了阵修。
阵修有点后悔，立下掘墓赌约。
纵是上古、太古，也没人能在先天巅峰，如此完美的进行灵气细节操控……况且，是刚刚领悟。
这小子，不错啊。
阵修生了爱财之心，咳了一声，“唉，赶路怪无聊，玩个游戏？”
楚天不知道，自己被看上了。
他只是一心想哄着阵修，给伏龙殿骗个总教官，“行啊，您有兴致，我必须陪着。”
“咳，听好了。”阵修在养魂珠中，扫了一眼楚天识海。
他根据楚天的神魂程度，淡声道，“先来个简单的，灵气化出两个碗，一碗中装300颗豆子，再用灵气筷子，把豆子一粒粒夹到另一个碗中。”
楚天一听，不由嗤笑，“这有什么。”
“瞧着。”
“吹吧你就。”阵修故意鄙视的口气。
他看着楚天凝成一颗颗豆子，讽刺道，“豆子的大小都不一样，凝化速度还这么慢。”
“你这水平啊，玩不了这游戏，换一个。”
Mp，楚天不要面子么？
他耐下心，缓缓凝化着豆子，较劲的口吻道，“不用，就这个，还挺有意思。”
豆子的个头，比奔马，比龙象小千万倍。
但难度，比奔马、龙象，难上千万倍。
稍有不慎，豆子碎了。
灵气控制稍差一分，豆子形态、个头就出现了偏差。
只是凝成158个，楚天竟有了精神衰弱、神魂飘摇的眩晕感……要知道，紫云山上的透支一战，楚天也只是眩晕、吐血而已。
“这……”楚天认怂了。
他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等我练练，下次咱在玩，那什么，先研究聚灵阵，是吧？”
“对对对，正事要紧。”
“前面就到家了。”
此刻，楚天心里想的是，吹牛吹大，打脸了。
可阵修又一次被震撼到了。
什么鬼？
挑豆子是阵修一脉，进雷魂塔之前的必修课……其中佼佼者，第一次尝试时，最多也就是122颗。
楚天算什么？
道艰时代，区区后辈，竟领先上古天骄，36颗？
“唉，知道雷魂塔么？”问，是下意识的，阵修怀疑，楚天进过雷魂塔，得到过精神层面的淬炼。
楚天当然不知道。
他却没说不，而是笑着反问，“前辈是想加注么，就是刨祖坟之外，再带我上雷魂塔？”
“想的没。”
“赶紧，找一灵气充沛的地方，做阵眼。”
“弄了聚灵阵，你还要带我去看，割肉喂你的真龙！”